柳非君看了看眼前兩個臉色不明的人,不由得笑着開玩笑道,“兩位貴人來慶賀不知道給非君準備了賀禮?”
楚信彥不由得在心底暗笑,賀禮?一定會出你預料,讓你大吃一驚,不過是驚嚇,不是驚喜!
秦致遠的右手一直在把玩左手上的暗綠的扳指,聽到柳非君的問話,才笑着擡起頭,臉色溫潤,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算計,“柳兄對賀禮很感興趣?”
柳非君似乎看不出他的引誘一般,認真的點頭,“畢竟二位都不是平常人,拿出手的一定都是好東西,非君是個俗人,當然是要看上一看的!”
秦致遠點頭,確實,他拿出手的確實都是好東西,不過,“這次致遠給柳兄帶來的賀禮,恐怕柳兄不會覺得是好東西了!”
“哦?那非君更好奇了!”柳非君眉毛一挑,臉上的表情都是興致盎然。
秦致遠俊臉一歪,嘴角上挑,一副壞壞的樣子,看着柳非君,“柳兄當真有興趣?”
柳非君一怔,這樣貴氣裡帶了點邪獰的味道,真是夠吸引人的,柳非君不由得暗罵,這個禍害,她,雖然也是女人,可是真不是他施展美男計的對象,亂拋什麼媚眼兒?“秦兄,這是要吊足非君的胃口才肯給看麼?”
楚信彥在旁邊聽着他們兄弟相稱,不由得有點不高興,他纔是秦致遠在青陽城最信得過的人,柳非君在他面前卻還表現出一副與秦致遠熟絡的樣子,不由得生氣,但是想到一會兒,秦致遠給柳非君的一個暗虧,卻又笑出來。
秦致遠點點頭,既然如此,“柳兄,你
看仔細看過你廳堂裡面掛的這些繡品?”
“非君一介男子,怎麼會對繡品感興趣?不過,卻也看過兩眼,覺得甚好!”柳非君滿意的點頭,對自己繡莊的繡品當真是信心十足。
“確實是好!柳兄可知道刺繡之人是什麼人?”秦致遠繼續問道。
“秦兄此話何意?”柳非君蹙眉道
秦致遠冷冷一笑,“此人乃是馬家後人,馬家,柳兄可知道是什麼人?那是當年給聖上繡過龍袍的人,當年風光一時,不過幾年後獲罪!”
“秦兄!”柳非君一聽,臉色頓時一白,手也顫抖了一下,手中的摺扇掉到了桌上,還砸到了茶碗,頓時茶水流了滿桌,有幾滴還滴到了柳非君的青衣之上,一圈圈暈開,有着別樣的美麗。
楚信彥差點笑出來,往日總是一臉溫潤有禮的柳非君什麼時候有過這個狼狽的時候?真該讓青陽城的那些看見柳非君眼裡就沒有別人的人來看看,看看柳非君被嚇到的這副模樣,真是太有趣了!
秦致遠撇了眼楚信彥臉上壓抑不住的笑容,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出手就按住了柳非君的手,“柳兄,別緊張,致遠也就是好心提醒你!”
如若無骨,細膩軟滑,這樣的熱天裡,柳非君的手卻有着一絲涼意,不知道是本身就是這樣還是被剛纔他的話嚇到了,秦致遠覺得心神一蕩,再也收不回來。
柳非君身體一僵,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秦致遠會握住她的手,不由得心裡惱怒,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誠惶誠恐,藉機從秦致遠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起身
要給秦致遠下跪。
秦致遠從柳非君手抽離後才醒神,見柳非君就要跪下去,趕忙托住了她的胳膊,“柳兄,事情沒有那麼嚴重!”
柳非君這才驚恐的擡起眼,看着秦致遠。
秦致遠卻又差點兒迷亂在那清澈的眸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兒,穩了穩心神,鬆開托住柳非君胳膊的手,說道,“柳兄,彆着急!此事並不嚴重,上個月,馬家的案子已經洗清罪名,所以不會連累到柳兄的!”
柳非君這才鬆了口氣,撩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秦兄要嚇死非君了!”說着又坐了回去,但是仍然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秦兄,那這個案子不會再有反覆了吧?”
“放心吧!不過,”秦致遠頓了一下,看向柳非君,“柳兄得了一個寶啊,如此繡技只怕宮裡的御衣坊的刺繡娘子都比不了,柳兄就等着日進斗金吧!”
柳非君這才展顏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煞白的臉色配上絕美的笑容,就如同雨後放晴,還帶着雨滴的白色玉蘭花,一時奪人心魄。
楚信彥只覺得自己呼吸一窒,然後整顆心就開始狂亂的跳動,無論他怎麼努力平復心情都無濟於事。
秦致遠眼中的光亮一盛,然後便被他掩藏在了冰冷的眸光之後,看着柳非君的眼眸變得暗沉,再看看柳非君欣喜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要撕爛這種欣喜,“不過,柳兄也要當心纔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短短的八個字,卻讓柳非君身形一震,絕美的笑容還未收,便僵在了臉上,讓人看了有絲不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