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越來越近,小千的所耗費的內力就越多。小千真心的一身的內力就爲了這一晚上,而快被掏空了。內力越來越少,那內力所能承受的範圍也越縮越小了,小到最後只能涵蓋到小千帳篷附近的五米處了。
獨孤旭堯眼睜睜地看着小千的臉色一點一點蒼白,更蒼白下去。他一點兒事情都做不了,他無能爲力,他痛苦,他憤恨,他自責,他內疚。他恨他不夠強大,若是他夠強大,能力再大一點能再大一點的話,他的小千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
內力所能承受的範圍越來越小,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真的不能的麼,真的只能這樣了麼,傳說真只是個傳說麼?王子和公主只有在童話裡才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麼?”這麼消極地一想,內力所能承受的範圍一下子只剩到半米了,只到小千周邊了。
“不能夠,我不能夠這麼想。堅持,也許再堅持一下下就可以了。奇蹟總會出現的,我盼望着奇蹟的出現。”這麼一想,小千再次收颳着她體內的內力。但很不理想的是,再怎麼收刮她體內的內力,她的內力現在也不夠了,再怎麼撐,也只能夠一直維持在一米的範圍之內,而且還很勉強。這一米的範圍完完全全是用小千她自個兒的意志支起的。
“噗”的一聲,一股鮮血從小千的嘴裡噴涌而出,天已黎明,小千終是撐不下去了。小千終究是太過透支她體內的內力了,這不身體實在太過承受不住,反而傷害到了身體,從而導致吐血了。
隨着小千“噗”的聲音,小千虛弱的再也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來支配她的身體了,她只能任由她往後倒下,她只知道,她疲憊地彷彿下一秒就再也睜不開眼睛那般。
但雙眼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盯在小千身上的獨孤旭堯怎麼可能讓小千就那麼地倒下了呢?一發現小千不對,獨孤旭堯便在第一時間飄到小千身邊,在小千的身體還沒有倒地之前扶起了小千。
“千兒,千兒,千兒…”扶起小千並把小千擁在懷裡的獨孤旭堯慌了,他慌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在他碰到小千的那一刻,他發現小千的整個身子都是在顫抖的。他的小千,到底是有多痛。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剛強如鐵似獨孤旭堯這般的鐵男兒都哽咽了。
Wωω_ TTkan_ ℃o
“找大哥。”小千無法迴應獨孤旭堯什麼,唯一能留給小千的,只有這三個字。之後,便閉眼暈過去了。小千實在太需要休息了。
“千兒,千兒,主人,主人,王妃,王妃……”在閉眼暈睡之際,小千迷迷糊糊能聽到的唯有如此了,她大腦能給她的信息也就只有這些了,彷彿有人在不停地叫喚着她。
“找大哥。”獨孤旭堯在心裡再次咀嚼了這三個字。
“給你們辦刻鐘的時辰。”懷抱着昏睡過去一臉慘白的小千,獨孤旭堯恢復了他一貫的鐵血作風,甚至比之以前聲音裡多了一股陰冷。
這股陰冷是虎嘯追隨獨孤旭堯這麼些年從不曾感受到的,就是上次小千中箭,生死不明那次,獨孤旭堯也都不曾出現這種另人感覺刺骨的陰冷,最多隻是鐵血,更鐵血,更鐵血。
半刻鐘後,獨孤旭堯一衆也收拾妥當了,正當要出發之際,有心人終究是出現了,這些個人獨孤旭堯早就料到了,終究還是避不過去,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在這麼敏感的地方,有是在這麼敏感的時期離開,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是不可能的。畢竟,不謝花,只要是來到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想得到。面前的兩個也不例外,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如果他們心裡一點兒也沒有懷疑是小千得到了不謝花,所以纔會這麼早就想離開是不可能的。這種話,估計鬼都不會相信。
“堯兄,這是要撤了嗎?”率先開口的是吳天宏。如果不是爲了她母后,吳天宏斷然不會跑到這邊來的,既然來都來了,他自然想得到點什麼,無功而返的事情他可是不從做過的。更何況,若是寶貝直接從他的眼皮底下就不經意的失去,那麼他就更傷心了。所以,就有了吳天宏率先開口之說。
其實,說到底在忍字方面,吳天宏到底還是比不上司徒如歌的。不然也輪不上吳天宏先開口。
“是的,我們馬上就要離開。拜別了。”獨孤旭堯言簡意賅,對着吳天宏與司徒如歌做了個拜別的手勢,策馬就要離開。
“堯兄,爲何要如此急着要走呢,咦,小千這是怎麼了?”吳天宏看着倚靠在獨孤旭堯身上,一動也不動的小千,帶着關心的語氣問獨孤旭堯。
“千兒,昨晚舊病復發了,現在都昏睡過去了,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天宏兄,你可懂醫道,若是懂得,可否先幫着看看?”獨孤旭堯早就料到吳天宏與司徒如歌二人不好打發,不給他們看個究竟,看個明白絕對會沒完沒了。爲了下面的路更順利,更好走些,獨孤旭堯便率先給他們二人一個臺階,讓他們看個清清楚楚。
“本人略懂一些,本人道是很樂意爲堯兄分憂,就不知道本人道行可否到家了。”吳天宏順階而上,開口說道。
“那就有勞天宏兄了。”獨孤旭堯這麼一說,立馬就把掩蓋在他懷裡的小千的臉露了出來,並拿出小千的左手,好讓吳天宏更好的爲小千“看看”。
吳天宏果然很認真的把手搭在小千的左手上,並閉上眼睛,真心實意認認真真地爲小千把起脈來。
過了一會“小千,內息異常紊亂,體內幾乎探測不到一點兒內力,彷彿是受到了重創一般。還有,臉上如此毫無血色,本人無才,小千這個事,不才還真醫治不了,這怕是得找高人了。”這是吳天宏最後的結論。
“天宏兄說得一點沒錯,舊毒復發,非那人能醫治,遂急於回去,就此告辭。”獨孤旭堯對着吳天宏與司徒如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