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旭堯全然無視外面的跳樑小醜,他一直都呆在馬車裡陪着小千,他想的是如果小千是清醒的話,不知道又要用什麼古靈精怪的語言調侃這些個跳樑小醜了。
小千若是清醒的話,怕是會說“難道你們這幫宵小不知道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麼?”
一路前行,總有這些個跳樑小醜出來攪局,雖然也有一些有點較高層次的跳樑小醜,但對於獨孤旭堯這一行人來說,解決起來還真不把他們當成一回事,但跳樑小醜多了,雖是好解決,但着實令人有夠煩躁的。所以,在接下去的路上再有此同種貨色,炅之以點點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們,不給他們說一個字的機會。
從這麼一路的跳樑小醜事件中,獨孤旭堯推測出江湖上定是十分熱鬧,有關不謝花的造謠定是頗多,而得不謝花便可得黃金萬兩這一說,就夠他們招架的了。
只一天的行程,打頭陣的炅之與點點只覺得他們的手都打酸了。這明顯的是車輪戰呀,雖然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着實消耗他們的體力。
那人真是高呀,只需散佈謠言,動動嘴,不費半分力氣,不花半個銅幣子,就有無數個貪婪之人,不計後果地前赴後繼的爲他們所用,高人果真是高人呀!
“爺,前面就是萬惡之林了。”炅之勒緊馬繩,在萬惡之林的入口處暫時停下馬步對着馬車裡面的獨孤旭堯說。
“趁着天色還沒黑下來,我們快點進去林子裡面,找個歇腳的地方,然後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若是還有時間,睜着眼睛休息一下,天一黑透,必定會有一場硬仗。”獨孤旭堯古井無波的聲音淡淡地從馬車裡面傳了出來。
“是的,爺。”炅之回答獨孤旭堯,並立馬跨馬前進,向萬惡森林進軍。
所謂萬惡之林,乃是去京城的必要通道。穿過了萬惡之林,就能直接到京城的郊外,也等同於到了京城。這是回京城最快捷的通道,但說到底也是最最最危險的通道。
萬惡之林,一聽此名字就知道這個林子並定不是個好林子,裡面也定有不是好鳥的鳥存在。關於萬惡之林在江湖上一直都存在着不好的傳說,只知道進入此林子的人都從未出來過,不少誤進的樵夫也都喪屍在裡面。然後就一直存在着裡面裡面有吃人的鬼的傳說。
傳言一傳十,十傳百,經過百人的嘴,就會產生不一樣的百種傳言,甚至越傳越離譜越傳越瘋狂。比如,此林子是受過詛咒,只要是有生命的動物一進去,都會有去無回。
所以,至今爲止,還未有人穿過這片森林,萬惡之林。
萬惡之林,果然人跡罕至,一進入森林,滿目的枯枝敗葉可見,且裡面寂靜無聲,除了馬蹄踩在枯枝敗葉時所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之外,還有偶爾從遠處傳來的淒涼的烏鴉的叫聲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了。森林裡面,一絲風聲樹葉聲都感覺不到,彷彿空氣一到裡面就停止流通那般,壓抑,給人一種仿若要窒息的感覺,裡面與一絲生命的跡象。
在一顆大樹底下,獨孤旭堯一行人選擇在此處暫停休息。天已漸黑,枯枝枯葉滿地可拾,所以,很快的炅之便燃起了篝火,篝火一亮,頓時少了些許荒涼之感至少多了一分的人氣。
拿起備好的乾糧,與水,吃飽喝足,幾個人果真睜着眼睛休息了起來。
殺手,作爲一名絕頂的殺手,睜着眼睛休息或者睡覺,是他們成爲頂尖殺手所要學會也是必修功課的第一個課程。所以,睜着眼睛休息還能保持高度的警惕,對於炅之與點點兩個人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的。而虎嘯也能做到如此,則是長年累月在軍營裡面練出來的。打仗,打得急打得猛的時候,有時候都要接連的好幾天不能閤眼睡覺,所以,在軍營裡面呆久了,倒也練就了一項技術。
“嗯”突然一聲細碎的嚶嚀聲從馬車內傳出。
馬車外的三個人一聽此聲,立馬把目光都聚集到馬車身上。點點更是開口說“爺,可是小主子醒了,可要喝點水潤潤喉。”
馬車內,獨孤旭堯一心只專注着小千,只見小千除了剛纔那一聲嚶嚀之外,倒是沒有再出現別的聲音,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一聲嚶嚀,再加上一雙緊皺的眉頭,獨孤旭堯以爲是小千睡得不舒服了,正要調整睡姿,剛好聞得點點一言,也有可能小千是乾渴的緣故。雖然在路上,獨孤旭堯也有拿水潤了潤小千的嘴脣。
所以,“拿進來吧。”
這是點點第一次見到小千也就是她的小主子,果然是傾城絕代。但到底只是個嬌弱的花瓶子,這是點點第一次看到的內心想法。
只不過另她想不到的是,她的這個想法,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她徹底推翻了。
點點送完了水壺之後,立馬就退了出來,她看得出來,馬車上的這個女子對他家主子的重要性,若非不得已,馬車上有關女子的任何事,他家主子必定會親力親爲。沒有幫忙的需要,點點很識實務地推了出來。
“千兒,來喝口水。”獨孤旭堯輕聲哄着小千。
見小千只是嚥了咽喉嚨而沒有張嘴,獨孤旭堯就知道他應當如何了。
含一口水,用嘴脣撬開小千的小嘴,然後把水過渡到小千的口中。如此循環幾次,小千緊皺的眉頭鬆了許多。
小千雖然一路上都在昏睡,但她的大腦在潛意識裡是有意識的。路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她都是感知的到的。就比如現在,在前世她就擁有着絕對的危險意識感,現在她雖然處於昏睡,但她的這份感知還是存在的。現在的她確確的感知到了即將要來的危險係數到底有多高。
而她現在處於昏睡狀態,不僅不能幫上實質上的忙,還有可能成爲累贅,所以小千現在能做的能幫忙出一點力的,只有擺一個陣,儘量拖延點時間了。
她一直相信,只要撐過了那會兒,必有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