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紫牆與小千距離的拉近。小千不得不擡眸一睹紫牆其真面目,明顯的,小千接收到了紫牆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怨氣,不是一般的深呀。
不看還好,至少能在小千的心裡留個念想。這一看了,所有的念想所有可能的設想全都沒有了。只怪乎,這道紫牆的主人太超出小千的想象了。
此刻,一個雞蛋已不足以形容小千由於吃驚而形成的誇張的大嘴了。
剛纔被擋住視線所引起的不滿,統統在這一刻消失殆盡,而被驚訝取而代之。
對於小千的如此驚訝,在獨孤旭堯的設想裡,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獨孤旭堯直接無視掉小千的驚訝,依然用着常年不帶溫度的平緩有力的聲音,以小千能接受到的聲音爲小千詮釋着,由此來緩解小千內心所激起的驚訝。
“朱孜然,多歌國宰相之女,單字媛。傳言其父酷愛女嬰,一直希望能生個千金。老頭似乎待他不薄,一聲啼哭聲後,果然喜得親金。宰相情不自喜,當場爲其取名並表字。取有姿嫣然之意,帶一諧音,取之孜然。而表字媛,一眼就能揣摩出宰相大人其愛女的程度。其姓名和表字由此而來。”
“但似乎老天同宰相大人開了一個玩笑,他的孜然,他的有姿嫣然,小時候確實名副其實,姿色嫣然可愛的緊,宰相大人也由此更加寶貝得緊。只是不曾想,在小孜然十歲的時侯,得了一場大病,大病過後,小孜然的飲食習慣大爲改變,不僅胃口大開而且不時有暴飲暴食之惡習性。幾經請醫治療,甚至高金請了不少的有名的江湖術士也依舊無法可醫。由此,有了這惡習性纏身,很快地宰相之女就變成了現在你看到的這副樣子。形體肥胖異常,這是一病態的肥。肥胖的驚人。肥胖的異常。”
“這些或者還不足爲奇,最驚人愕然乍驚的是她的臉,自從十歲那年大病過後,其臉就再沒有一絲變化,依舊保持着她當初十歲的樣子。可謂是青春不改,青春永現,也就是有些迂腐市民所追求的青春不老。只是這未免太過諷刺了些。”
聽及此,小千臉上的訝然之色去了不少。隨之而來的則是困惑了。
小千及其無辜,及其迷茫得用迷濛的大眼看着獨孤旭堯“大哥,您講了個這麼老長的一個故事,似乎和老孃我不沾邊,和老孃我沒關係吧”
獨孤旭堯只瞥了小千一眼,順帶賞給了小千一個由鼻孔出氣的單音節‘哼’,爾後繼續他未完的故事。
小千撓了撓後腦勺,半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大爺的我沒惹你吧,這麼個半天,就無緣無故的整了個鼻息給大爺,這算是咋回事呀。”
“十歲之前的小孜然靦腆可愛,長得又乖巧可人十分俊俏。多歌國的皇帝一是爲了拉攏宰相,二是真心可愛得緊小孜然。由此爲他的唯一的兒子定下了婚約。由此,你就可想而知了。剛纔你一直默默目視的對面的多歌國的那位,正是此時現在你面前的宰相的千金未婚夫。”
最後三個字“未婚夫”,獨孤旭堯明顯的咬字得特別清晰,甚至很明顯的拉長了聲音。一副妻子出軌,十足的怨男形象。
“未婚夫”這三個字,外加上此時的獨孤旭堯的怨男形象。小千一下子就解了剛纔爲何獨孤旭堯會賞給他一個鼻息的原因。
斜瞥了獨孤旭堯一眼,一改剛纔的迷茫,心裡頓時亮堂地跟明鏡一樣,“這孩子,好的不學着點,什麼時侯居然也學起別人吃起飛醋來了。什麼時侯整的這麼二了。”小樣,無端吃飛醋,等老孃閒下來再收拾你。
接收到小千斜瞥的那一眼,獨孤旭堯的心裡無端的心虛莫名了一下。面上保持不變,心裡則不下一百次的鄙視着他自己,“吃醋,你吃哪門子的醋呀,腦袋被門夾過了麼?還是睡覺時被驢給踢了不是。”
再次眼神幽幽的看了表面異常淡定的獨孤旭堯,“小子倒是挺會裝呀,還挺淡定的呦,等老孃空下來了,一定好好教教你什麼纔是淡定。毛都還沒長齊就和姐玩淡定,我的乖乖,裝淡定就給專業點麼,這酒杯裡的酒都快被晃出來了。您這麼業餘的裝淡定,我會很懷疑我自個的智商的。”小千在心裡無力的想着,最後附送獨孤旭堯一個招牌的壞笑。
人家都找上門了,這種特殊的情況之下起內訌無疑是非常不明智之舉的。對付外敵纔是真正的王道,況且還是如此";大條";的外敵。實在是有那麼一咪咪點的鴨梨山大的。
看着幾近眼前的紫色大山,不怪乎小千如此形容,因爲真的有夠大條。小千的小心臟因爲如此大山的靠近,小千頓時覺得心臟似乎被擠壓了不少。木有辦法呀,體積大,質量大,相對應的佔地面積也跟着大。由此空氣不對流,不流通,所呼吸到的新鮮空氣也由此相對應的減少了。只是可憐了小千無辜的小心臟了。
小千象徵性的在胸口揮打了幾下拳頭,似乎如此可以爲她明顯瘦弱的小心臟打氣似的。她這動作剛做完,忽覺眼前的光度黯淡了不少,有一種黑雲壓城,大雨欲來之勢。
此時的小千突然很是腦殘的想起了一句話“前景如此黯淡,前途一片渺茫呀。”
突然,腦袋一頓自我掙扎,左右猛搖了幾下腦袋後,小千猛地番然覺醒,話一下子沒經大腦思考過濾直接吐出,“我嘞嘞個去呀,我滴個神呀,差點就直接真的腦殘過去了。”
所謂無巧不成書,小千這沒經過大腦的一句話恰好被那座紫牆聽見了。因爲恰逢小千現在身處古代,語言溝通是一天然的障礙,奈何你就算有一百瓣嘴你也無法,只能認栽。
而小千就恰恰在此栽了,她總不能和個古人解釋什麼叫“嘞嘞個去呀,我滴神的之類的話。”
很自然的,紫牆什麼都聽不明白,但這“腦殘”二字,恰就是被很明白的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