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獵風響,在寂靜的天空劃過。黑夜彷彿被利刃割開。
妖嬈在風符的提速下,又朝林紅棉攆了上來。
本來對自己的速度最有自信,可是看到犧牲飛廉的生命力後身後的玉魑還能面不改色繼續加速,林紅棉脖子上的傷口頓時噴出更多濃血!
心臟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扼住,林紅棉痛不欲生!
本想從應天情的軟肋下手,將符山與應天情同時拖入黃氏高手的怨恨中,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了進去!
“啊啊啊啊!”她斷在肩頭的脖子上噴出大師鮮血。
心中的咒怨甚至在身上形成一股戾氣!
林紅棉對妖嬈的害怕,對妖嬈的狠意達到了巔峰!
“要死了!”這不服輸的林氏驕女憤憤地想道,如果上天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妖嬈纔不管那麼多,伸手就朝林紅棉腳踝扼去。
林紅棉坐下的飛廉已經消耗完所有生命力,哀鳴着在空中軀體撕裂,骨肉分離悲慘而死。
妖嬈一把捏住林紅棉的腳踝,立即召喚醜醜化藤將是林紅棉包裹成了個糉子,然後手掌用力。
“咔嚓”一聲!
林紅棉的脛骨頓時在她手中應聲折斷。
下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林紅棉痛得渾身戰慄,卻根本沒有辦法用她那已經被轟斷半邊的脖子叫喊,只得以秘語傳音在妖嬈耳畔泣血怒罵!
“你這賤人到底是什麼人?是應天情安排的幌子?不!不可能……你這麼強,又如此年輕,你是……”
聽到這些傳音,妖嬈只是冷笑,下手的力量一點也沒有減弱。
看着妖嬈嗜血的容顏,林紅棉的眸光一縮,在醜醜的鞭網之下突然收斂了咆哮,她的怒罵聲在妖嬈耳畔戛然而止,不過她的臉頰卻劇烈顫抖,眸底幽光翻飛……彷彿因爲突然想到了什麼而精神受到極大刺激!
混亂交織於心底的疑問彷彿有了答案,她……窺見了原本不應該她知曉的秘密!
看到林紅棉表情的變化,妖嬈冷冷一哼:“哼,猜到了什麼又如何?”
妖嬈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也不會花心思詢問林紅棉爲什麼露出那麼耐人尋味的表情!
她也不會像童話故事裡那些白癡一樣的主角般在殺人前還花幾十分鐘耐心對敵人解釋自己從哪裡來,爲什麼要殺人,然後才人道主義地送了解真相死而瞑目的敵人一路好走。
殺人就是殺人,她對林紅棉出手凌厲,招招殺機!
捏斷她脛骨之後又一拳轟在她的胸口,頓時把林紅棉的半個胸骨都轟塌!
轟!
像一團破棉花一樣,已到窮途末路的林紅棉嘭地一聲飛向一座神王石像!
她重重地撞擊在石像上,而後又軟軟滑落。在夜幕中勾勒出暗淡的風影。
乒乓!啪……
此時的林紅綿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林紅綿知道……無論是自己將黃雄的屍體丟入玉魑房中,還是猜到玉魑可能的身份,這兩個理由只佔其一便能令對方對自己產生必殺的心意!
技不如人,只能惜敗!
“但我不甘心!”
一股滔天的憎恨之意頓時在林紅棉的雙眸內迸射而出!
她的身體已經倒伏在石像腳下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而妖嬈的又一奪魂之掌已經咄咄向她天靈骨壓來!
林紅綿嘔血,渾身上下像是被利刃切割。
“好強的氣息!”
她在心中隆隆大叫:
“第二步者……原來這麼年輕也有第二步者!是我林紅棉見識太淺,所以纔沒有看透你的僞裝,但是我林紅棉,本來應該能走得更遠!在不久的將來也成爲你這樣的強者!所以我……不甘!”
“我本是林家最強嫡女!我纔有資格坐上神宗聖王寶座!應天情算什麼?你這不知道哪裡來的賤人又算老幾?我不能死!”
將死之人往往行事出人意料。就在死亡已經向她張開歡迎的雙臂,一個古老的傳說突然閃過林紅棉的腦海。
被妖嬈逼入絕境的林紅棉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自毀一手自爆手臂靈氣!
轟!
在妖嬈最後一擊落下之前,林紅棉身上突然發出巨大的爆破聲!
伴隨着自爆,還連帶起大地震動,巨大的尖唳聲不絕於耳!
林紅棉自己的身體也被反作用力震得像斷了線的風箏從天空飆着血線墜落,只是因爲被醜醜的鞭藤纏繞而並沒有飛離妖嬈多遠。
妖嬈先是退步避讓,而後才擡頭髮現了那詭異尖唳聲的來源。
原來林紅棉用她最後的力量震斷了剛纔她身後的神王雕像,好像是刻意讓石像內產生大量碎裂,所以石像在坍塌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咔嚓!咔嚓!
在寂靜的夜,荒無人煙的神王碑林內,這石裂的尖唳聲的確有些觸目驚心!
要是膽小者必然以爲這陣尖銳的聲音是滲透在石像內痛苦的靈魂被粉碎的怨念,會讓人聽到之後脊背發寒。
可是妖嬈一點也不信這一套,她收縮着手裡藤蔓,欲將自殘成人彘的林紅棉拖回自己面前而後完全送她上路。
地上那團已經分辨不出形狀的**下發出深深的咒怨。
“要……要來啊……一定……要來啊……”
意識迷離的林紅棉依稀記得林氏一位與天門宗上層有關的遠親,曾在她小時候講過一個天門宗的秘事。
那就是:永遠不要在神王碑林裡打破雕像!
爲何這麼莊嚴肅穆的地方卻鮮少有天門宗弟子前來祭拜,導致荒草叢生,滿眼蒼茫?
並不是因爲天門宗遠古先祖們的輝煌故事再也振奮不起後輩們心中沸騰的熱血,也不是人們不在敬畏雕像所代表的傳奇。而是因爲……曾經真有許多位天門宗的首座弟子離奇地失蹤在這片詭異的碑林內!
那些失蹤的弟子沒有留下屍體,沒有戰鬥痕跡,沒有遺言……失蹤事件發生的年代不同,男女有別,但這些於千百年間陸陸續續無厘頭失蹤的弟子們身上只有一個勉強能稱爲共同點的特點。
那就是在他們失蹤時,碑林內有的雕像……被打破了!
林中有鬼!
所有知情者都對此諱莫如深,只是告誡小輩們打破神王雕像便會將雕像內的怨魂放出,而後忤逆神像者便會被怨魂無聲無息拖入地獄深淵。
這個傳說只在極小部分人的範圍內流傳,也許有些新入門的天門主峰弟子都不知曉,但是眼見神王碑林蕭索,還有每每問及後長輩們臉上浮動的古怪表情,自然來此地參拜的天門弟子就日漸稀少起來。
林紅棉本不信兒時長輩的玩笑,才把自己臨時傳送點定在了無人煙的神王碑林,可是此時被妖嬈逼到絕路,她又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傳說。
所以抱着放手一搏的信念。她希望這個荒誕的傳說在今夜重新上演!
“玉魑,你若殺我……也得陪我死!”
林紅棉的雙眼內迸發出瘋狂的神情!
妖嬈一抖手裡藤蔓,被醜醜縛着的林紅棉便無法抗拒地朝她飛來,此時林紅棉脖子斷了一半,脛骨折裂,胸口凹陷,左手又被她自己捨棄。所以不人不鬼,已經半步邁入棺材,早已經看不出人形。
妖嬈火息沸騰的一掌正向她的天靈骨當空拍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妖嬈的背後突然吹起一陣陰寒的冷風!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有鬼!”林紅棉脖子上的傷口冒血沫子,心情無比癲狂。
雞皮疙瘩掉一地!一股莫大的威脅驟然攀上妖嬈心頭!好像有什麼細小的蟲豸爬上了她的脖頸,令後頸一陣酥麻麻地癢,渾身不自在起來。
滋滋滋!
腳下的野草被霜華瞬間覆蓋,一碰就碎成一地的冰碴!
驚人!
妖嬈目光一寒。
“有危險!”
這剎那驚變的氣氛讓妖嬈不由地立即收掌反手,一個鷂子翻身,將原本打算轟在林紅綿身上的力量對着自己身後急急而來的殺氣轟殺而去!
再回頭,一張猙獰的鬼臉已經貼在自己面門。
“啊啊啊啊啊!”
看到妖嬈的正面,鬼臉立即對着她惡趣味地驚聲尖叫!
腥氣撲鼻!
那恐怖的聲波頓時將方圓五米內的灌木都震碎成了肉眼看不見的草灰!張開的血盆大口讓妖嬈驚得心臟狂跳!隔着這麼近,妖嬈只能看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張大嘴!
腐臭的牙,黝黑的咽喉。
狂風起,飛沙走石,靈氣紊亂,胸口隱隱有血意翻滾!
這等場面簡直驚世駭俗!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跳出的野鬼竟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那明明是張人臉,但卻獠牙森然,皺如浸水後腐爛還冒着銅綠的老臉可以把人胃裡所有的酸水都嘔出來!
“好變態的速度與收斂氣息的能力!”
陡然看到這一切,妖嬈頭髮都要爆起來,她毛骨悚然地打了個寒戰,好不容易纔穩定自己的呼吸!
邁入天人境第二步以後,她還是頭一遭被人瞬間逼近身體到貼身的地步!
“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與該死的林紅棉有關?”
一滴冷汗從妖嬈的額頭上滴落。因自己胸口血氣的翻滾,她明白眼前恐怖鬼臉的生靈,威壓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預想總是趕不上變故!
還好妖嬈以最快的速度將打擊林紅棉的力量轉爲反手一掌轟向這鬼影,不然它佈滿綠毒附着腥臭膿水的牙就要咬在自己的脖頸上!
一想到剛纔那如蟲豸爬的後頸酥麻有可能就是這妖魔在自己的後頸吐氣,一陣噁心,妖嬈下手的力道頓時又強一分!
轟!
電光火石間,妖嬈的手掌就與那恐怖鬼怪的尖銳指骨兩兩相接,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嘭!
妖嬈的胸口頓時猶如被重錘打了一鐵錘,立即吐着濃血向後飛去!
實在太強了!就連妖嬈剛剛渡劫的完美天人二衰巔峰都無法硬碰硬與鬼影抗衡,妖嬈對自己此時的踉蹌後退簡直無法接受!
妖嬈一邊狂吐鮮血一邊破口大罵:
“喵嘰的!三衰以上!”
她因爲巨大的後挫力被撞得向後飛摔。而又因爲她手牽纏繞林紅棉的木藤,所以在她被震飛的下一秒,林紅棉也被甩了起來。
林紅棉被甩起之後,正好面對着披頭散髮,口裡膿毒四溢的“鬼”!
剛開始還在瘋狂大笑,向妖嬈啐着口水唾罵她該死,又感謝着老天爺終於隨了她心願以轟破雕像召喚來如此強大厲鬼的林紅棉此時才清楚地看清了“鬼”的臉。
那死魚般的眼睛,水草樣的亂髮,被水泡得發爛的臉頰,還有滿身的惡臭,這鬼婆婆的模樣立即把林紅棉嚇得翻着白眼,膽水都吐出來。
好像傳說中裡一種生活在魔族沼澤內的妖物——溼婆。
無論颳風還是下雨都渾身滴答淌水,最喜服食生畜活肝。牙有屍毒,性格兇殘暴虐!
在“溼婆”強大到令她無法承受的威壓之下,林紅棉已然抖如篩糠,鼻口內只有出氣沒了進氣。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死在它腐臭的嘴,噁心的爪下,林紅棉一邊失禁一邊眼巴巴看着“玉魑”,希望“玉魑”趕快把自己殺死。
妖嬈在將要撞向一株大樹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影。
然而溼婆卻一腳踩着林紅棉的臉急急向妖嬈縱身撲來!看來她並不鎖定破壞石像的罪魁禍首,而是先攻擊眼前最強的召喚師。
“你丫的!”
一陣水晶光澤立即在妖嬈身上涌動!啪嗒化鎧貼覆於妖嬈的左手左胸。二毛也被妖嬈召出了召喚陣以化解溼婆腳下冰霜!
若是陣勢再大一些,必然會引起天門宗上位者的注意,此時的二獸幻器組合是最保險的攻防陣營。
溼婆聽不懂妖嬈的唾罵,她的意念內只有殺戮,從她霧白無光的死魚眼中就可以看出,不把敵人撕個粉碎這場噩夢絕對不會停止!
冰霜暴風驟雨般傾瀉而下,妖嬈卻對冰寒有着極強的耐受性,再加上啪嗒的保護,此時她並沒有覺得行動受阻。
轟殺!
溼婆本身沒有契約能力,所以她以腐朽的肉身直接對妖嬈發出轟擊。
咔嚓咔嚓!
威壓強而陰毒,四周石像都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這些白森森的石像被黑夜的微光將面容改變,黑的地方更黑,白的地方更白。白天裡親切或肅穆的表情,此時都如同厲鬼在獰笑一般。
之前沒有準備好而被溼婆轟飛,妖嬈十分氣惱,所以她站在二毛背上,祭出朔月黑刀,瞬間一股毀天滅地的戰意從她身上倏地飆起!
“殺!”
刀芒在夜中翻飛,妖嬈舞刀如舞蹈,在不斷領悟刀意中又驀地體會到了新的意境,破甲以山勢,破魔以迅發!
刀背平平切過空氣,就像無聲的冷風劃過平靜的湖面。
妖嬈閉着眼睛,感覺着此刻夜的寧靜。
她揮刀的速度彷彿在減慢,其實卻越來越快,慢的錯覺是因爲她的動作突然由繁複變得簡單,就是最稀鬆平常的推,挑,斬。卻突然被她舞出了新的意境。
刀割裂空氣的聲音越來飯越小,就像不會解肉者把刀在骸骨上碰得刀刃捲曲,而會解肉者則走刀遊刃有餘。
將刀揮得虎虎生風,那是與氣流的韻律相悖,所以摩擦起聲。
此時的妖嬈,好似順風切影,刀如夜的精靈般在空氣中游走,與風起風落,刃芒完全隱入黑暗,看不到她的出手,甚至感覺不到刀的氣息,但是她的身體四周卻突然縈繞起不容侵犯的肅殺之意!
溼婆發出尖銳的大叫,縱然威壓驚人也無從抗拒妖嬈此時的凌厲,在二毛口噴水之奧義與溼婆腳下冰霜抗衡之際,妖嬈的刀影已經把並不避讓的溼婆捲入了刃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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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道道細小的布條與血肉於天空中橫飛而起,掛在溼婆身上的棉絮與它令人作嘔的腐朽皮肉都在無聲的刀光中片片凌遲而出。
好囂張的妖嬈,縱使面對這無論是長相還是威壓都驚世駭俗的恐怖溼婆,依舊如此果斷霸烈!
縱然身體再強大,血肉之軀也無法對抗鋒利幻器的斬劈。
空有威壓但腦子不太管事的溼婆並沒有給妖嬈難以對抗的壓力,管她是人是妖是魔是鬼,能切死就不足爲懼!
將刀意中融入夜與風的意境對妖嬈的消耗極大,所以在將溼婆切成一團爛肉之後妖嬈立即一個瀟灑的迴旋急退十米,將刀立於自己身側,冷冷地打量着敗在她手下的強大的“鬼”。
看着眼前的一灘被朔月斬成的濃血碎肉,妖嬈心有餘悸。縱然此時把它切成肉渣,妖嬈的目光也不曾離開溼婆的屍體。因爲她總覺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鼻吸還在自己的後頸上噴吐。
“你怎麼把它搞出來的?”
妖嬈提着手裡要死不落氣的林紅綿冷冷問道。自那石像被林紅棉震碎之後,這溼婆就從黑暗裡衝了出來,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聯繫!
林紅綿已經了無生還機會,也不在乎妖嬈更無情的折磨,她吐着粉色的血沫子,用秘語唾罵着回答妖嬈的力氣都沒有,斷脖子歪歪地垂到一旁。
妖嬈只能自己看着溼婆的屍體,在這滲人的場景下獨自思考。
那些紛飛於天空沾滿濃毒和血新制的棉絮讓妖嬈的心頭升起一絲不良的感覺。
鬼婆婆……與新棉絮。
瞬間讓她回想起第一次與應天情“夜遊”神王碑林時遇上的那位掃地老婆婆。
妖嬈駭然一皺眉!
“該不會是那個婆婆吧?”
依稀記得上次看到的老婆婆面容安詳,氣息與尋常百姓沒有兩樣,也有可能是自己想錯了。妖嬈眸光閃爍,在心中暗道:
“不管剛纔猙獰的溼婆到底是不是曾經衣衫襤褸的掃地阿婆,這天門宗第一峰的神王碑林,果真是隱藏着什麼東西!”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隱藏着這麼詭異的東西,越是耐人尋味。
本來已經對神王碑林不抱太大興趣的妖嬈,心中此時又點起了一團火!
有些人保護自己的寶藏,將寶藏藏於秘室,重重設禁,大張旗鼓,氣勢驚人,一看那緊張慎重的架勢就知道被保護的東西一定價值連城,比如殤城魔域下危險重重的魔王地穴。而有些人保護寶藏,卻偏偏悖其道而行之,利用人們在禁地尋找寶物的心理,把寶藏丟在根本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尋常角落,只暗藏隱衛加以看守。
這比重重設禁更技高一籌,而那有可能是碑林隱衛的溼婆,以她恐怖的實力向妖嬈證明……神王碑林中的東西,絕對價值驚人!
妖嬈一邊想一邊眸光閃爍。
要不是她已經晉升第二步巔峰,對面這遠高於第三步大能的溼婆也沒有十足把握。以獸神與之對戰自然能以力壓敵,但是一旦爆發那種規模的戰鬥,整個天門宗的上層強者都會被獸神威壓吸引而來!
若不是上乘的武學加上澎湃的靈氣,只怕她除了逃遁,根本無法闖過溼婆這一關!
“若是實力低於暗衛,則死在它的手下,如果實力高於暗衛,戰鬥的威壓又會引動整個天門宗列強!這佈局的人……心計好強!”妖嬈暗自慶幸自己武技的成長。
而就在她戰勝溼婆心跳還未恢復尋常之際,又有一道風聲向她急急襲來!
“我日!”還有?
要是那種渾身是膿與腐肉的鬼東西是一羣羣出現的,妖嬈想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所以想也不想,舉着黑刀就準備向黑暗一斬,可是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妖嬈在黑暗中分辨出了應天情那張寫滿了焦慮的臉!
“丫的!應天情!你嚇得本姑娘差點劈了你!”妖嬈看清來者是應天情之後,頓時呲牙大吼!
“小玉,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天情暗自慶幸自己尋着命魂的氣息追趕而來,看到妖嬈全副武器,站在水麒麟背上手持黑刀,就知道此地剛纔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地上殘留着兩堆血肉。
一堆膿毒四溢讓人作嘔,一堆彷彿還殘留弱弱的呼吸沒有斷氣。
但是兩團血肉都已經模糊得分不清容貌。
------題外話------
突然想起昨天照的身份證照…好臭…。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