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文垂歷史性的闖入了足總盃十六強。老喬治卻沒有允許弟子們在場上慶祝。因爲樸茨茅次的那些足球流氓已經開始往場內投擲礦泉水瓶、焰火棒了!
英國的足球流氓可是聞名世界。其中以東南部漢普郡的足球流氓最爲臭名昭著。樸茨茅次就是漢普郡內的城市。。。。。。
樸茨茅次的足球流氓一直有自己的組織。他們已經約定好,比賽結束後一部分在場內投擲礦泉水瓶、焰火棒等雜物,一部分出場去襲擊落單的考文垂球迷,還有一部分專門負責襲擊考文垂的球隊大巴。
這場比賽與樸茨茅次隊無關,樸茨茅次人卻將其視作了攻擊世紀死敵考文垂的最好機會。
比賽結束後不到10分鐘,球場外便發生了球迷暴亂。
樸茨茅次警察局和郡警察廳的防暴隊立即介入。
連新聞發佈會都不得不提前結束。
考文垂的球隊大巴開出弗拉頓公園球場。劉雲算是知道華國評書裡的大官出遊,騎兵開道是怎樣一番景象了。
十幾名英國騎警在考文垂球隊大巴前開道,衝散準備投擲石塊的球迷。兩旁拿着防爆盾、橡皮子彈散彈槍的警察左右散開爲大巴保駕護航。
劉雲透過窗戶,看到無數扭打在一起的球迷。
都說足球在英國是一場戰爭。劉雲終於知道這種球場外的戰爭是怎樣一番景象了。
劉雲開始擔心,鬥毆的人羣中會不會有阿爾傑和他的兒子大盧克?
球隊回到理光體育場。俱樂部給球員們搞了一個party,慶祝球隊進入足總盃十六強。然而劉雲卻無心慶祝。只想趕緊回哈德遜太太家,看看大盧克和阿爾傑是否安全歸來。
劉雲對大家說擔心阿爾傑和盧克,要提前離開回家,亞歷山大卻拉住了他:“我們的精神領袖走了,我們還怎麼慶祝?球迷鬥毆而已,這種事兒經常發生,打個電話問問就是。”
劉雲趕緊給阿爾傑打了個電話:“喂,阿爾傑,和盧克安全回考文垂了麼?”
阿爾傑回答道:“我正開車在3號公路上呢!咱們考文垂的男人們再次狠狠的教訓了那些挑事兒的樸茨茅次雜種!”
聽到這話,劉雲心安,可以好好慶祝了。
亞歷山大敲了敲杯子,變戲法似的從裝備包裡拿出一個皮球。這個皮球上寫着“弗拉頓公園球場”字樣。
除了上演帽子戲法,球員不得拿走任何非主場的比賽用球。這是英足總的規矩。然而亞歷山大卻趁着賽後的一片混亂把比賽用球順到了自己裝備包裡。
亞歷山大高聲說道:“大家聽着。今天這場比賽,我們的小兄弟——來自華國的曲進了自己在足總盃的首球。對於十八歲的曲來說,今晚的比賽是意義非凡的。讓我們把樸茨茅次雜種們的主場比賽用球送給曲,留作紀念!”
曲柏走到亞歷山大身邊。亞歷山大將球雙手遞給他。
曲柏跟亞歷山大擁抱在了一起。劉雲亦朝着曲柏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他非常高興,自己的忘年交曲柏在球隊中扎穩了腳跟。自己畢竟已經四十五歲了。華國足球的希望,在曲柏這樣的年輕人身上。
跟曲柏擁抱完畢,亞歷山大又高聲喊道:“這場比賽的三個進球,都跟我們的老中尉有關!我們偉大的老中尉啊!老規矩!高射炮!”
所謂的高射炮,是考文垂隊的一種賽後慶祝方式。就是把教練或者隊長擡起來,拋向空中,然後接住。
劉雲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剛纔賽後發生騷亂,這羣傢伙沒機會整自己。現在回了考文垂,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球員們把劉雲高高擡起,拋向空中,接住,再次拋向空中,一連十幾次。
老喬治在椅子上抽着雪茄,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們瘋狂慶祝。
劉雲回到家已經是夜裡12點。
一進門,他便看到哈德遜太太正在用紗布給兒子阿爾傑包額頭。阿爾傑的妻子格洛麗亞則在給大盧克的手臂吊繃帶。
劉雲急了:“阿爾傑,剛纔打電話你不是說沒事麼?你這。。。。叫沒事麼?”
阿爾傑大笑一聲:“對於考文垂的男人來說,跟樸茨茅次雜種們在場外大幹一場,把雜種們打的滿地找牙是作爲男人份內的事情。負傷是一種榮譽!”
劉雲心中暗忖:天天說足球流氓足球流氓。。。。。阿爾傑這個擁有自己貿易公司的中產階級,其實也是足球流氓的一員啊!
說到流氓,華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些不務正業的無業遊民。在英國,足球流氓卻不一樣。他們可能在平時是嚴謹的教師、工程師、醫生,精明的商人,慈祥的父親。。。。。一到了比賽日,他們心中最原始的野蠻便爆發出來。
劉雲想起當初張莉對自己說的話。英國人平日裡太拘謹,待人太有禮貌。這讓他們感到壓抑,足球是他們發泄自己這種壓抑的一種方法。
小曼尼指着頭纏繃帶的父親阿爾傑:“哇哈哈哈,你現在簡直就像是個木乃伊!”
阿爾傑撫摸着小曼尼的頭:“胡說。你爸爸是考文垂的男子漢,不是木乃伊。”
小曼尼屁顛屁顛的給阿爾傑拿來一個鏡子,阿爾傑一照鏡子:“好吧,曼尼。我承認我現在活脫脫就是個木乃伊。”
足總盃比賽日的第二天。老喬治又接到了英足總公平競賽部安德森爵士的電話。
安德森爵士在電話一頭說道:“喬治,昨晚的比賽過後。有人向足總投訴,是你們向中立球場的球迷做挑釁慶祝動作才引發的騷亂。哦,放心,對於這種捕風捉影的事,足總這邊是不會再派人調查的。不過足總高層有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讓我以私人名義提醒你,今後的進球慶祝動作不要太張揚。”
老喬治感到莫名其妙:“進球慶祝不要太張揚?那還是足球麼?一個球員打滿全場,不就是爲了獲得進球慶祝的機會?再說,誰說我們向中立球場的球迷做什麼挑釁慶祝動作了?”
安德森爵士道:“那你怎麼解釋亞歷山大和曼尼老人拄拐的那個慶祝動作?”
老喬治不耐煩的說:“曼尼身在南非的祖父那天過八十歲生日,這個慶祝動作意義是將進球獻給他的祖父。這個解釋可以麼?亞歷山大是曼拉最好的朋友之一。他這樣做是爲了替自己最好的朋友慶祝祖父的八十歲生日,這個解釋是不是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