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天帶着她飛出了馬車。
“啊,這裡是?怎麼這麼美?”月輕顏驚呼,雖然是晚上,但是一輪清月高懸,下方是大片大片的潔白花海,如詩如畫。
“這裡是長亭坡,十里梨花林。”見她已經入迷了,鳳驚天溫聲和她解釋。
“這個季節,還有梨花?”月輕顏回過神來,一臉詫異的問。
鳳驚天攬着她的腰,指着梨花林告訴她:“此間氣候獨特,山水宜人,這個季節梨花才相繼怒放。鳳鸞大陸除了鳳家嫡支的重要人物,沒有人知道。”
“啊,這麼神秘啊?不過真美啊!”月輕顏又感嘆一聲,接着雙目晶亮的看着鳳驚天,“你就是特意帶我來看這梨花海的嗎?”
鳳驚天卻勾脣神秘的一笑,“我不是特地帶你來看梨花林,我是帶你來見我孃的。”
“你……你,你娘!”月輕顏覺得她快要暈過去了。
鳳驚天見她快要昏厥的模樣,不禁輕聲一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不必緊張。”
“誰是醜媳婦?”月輕顏舉起小粉拳就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鳳驚天脣角一勾,溫潤中帶着一絲邪肆,“嗯,你是漂亮媳婦。”
月輕顏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她坑了,但是想起是來見他孃的,她還是忍不住的抖了幾抖。
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好不好,這猝不及防的……真是被他坑死了!
“你怎麼招呼都不和我打,就帶我來見你娘啊?你看我連衣服都沒換!”月輕顏急了,指着掉下鬢間的碎髮,“你看看,連頭髮都沒重新梳,這像什麼樣子嘛!”
鳳驚天就抿着脣,看着她笑的一臉溫柔,讓月輕顏很沒出息的又看呆了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緊張。”他輕笑出聲,然後安撫道:“顏兒放心,娘絕對不會嫌棄你。她高興還來不及。”
說完後也不管月輕顏糾結的小眼神而,攬着她飛的低了些。
但月輕顏明顯聽出他後一句話裡,聲音帶着一絲低
沉落寞,甚至還有一分苦痛。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還是伸手覆在他攬着她腰肢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
但是她的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的啊。
都不知道等會鳳驚天怎麼介紹她,而她又怎麼應對呢?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硬着頭皮去面對了。
“我沒事。”鳳驚天斂去鳳眸裡的暗沉,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神色肯定:“娘一定會喜歡你的。”
月輕顏不說話,雙手卻握的緊了些。
鳳驚天帶着她,在一處幾人合抱的巨大梨樹下停下。月輕顏擡頭一看,這顆梨樹冠蓋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不禁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這麼大的樹?是怎麼長的啊?這得活了多少個春秋了?快要成精了吧?”
鳳驚天笑看着她一眼,解釋道:“這棵梨樹得了好機緣,以後再和你說,我帶你去見娘。”
“你娘住在梨花林嗎?這麼美的梨花林能住在這裡多幸福。”月輕顏被震撼住了,根本沒有想太多。
“娘就在這棵梨樹下面,我帶你下去。”鳳驚天拉着她的手,朝着巨大梨樹揮了一下手,月輕顏只覺得眼前一花,她的身體就被鳳驚天帶着置身另外一個空間了。
她看着眼前這個全部由白水晶打造的宮殿,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半響之後,她才擡頭,看着鳳驚天問:“這是哪裡?你娘就在這裡?”
鳳驚天點頭,神色落寞起來,也不說話,拉着她一直向前,終於在一個轉角右拐。
這是個紫琉璃打造的大廳,大廳中央處,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冒着寒氣的透明棺材!
那個棺材裡躺着一個身穿淡紫牡丹穿花的華貴宮裝,一頭如濃墨潑就的黑髮如瀑般鋪在兩肩上,完美的側臉,玲瓏的瓊鼻,嫣紅美好的脣……哪怕是遠遠的望了那麼一眼,就要被她吸去了神魂。
這個棺材裡女人美得天上人間絕無僅有,美得天地爲之失色,美得讓月輕顏都忘記了呼吸……
“她就是我娘。”鳳驚天的聲音像是從天外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就是我娘,她就是我娘……
月輕顏艱難的將視線從棺材上移開,“鳳驚天,她真的是你娘?”
這個躺在棺材裡的絕世美女看起來可只有十七八歲啊。
可是鳳驚天的眉眼確實和她有三分相似啊。
但見鳳驚天肯定的點頭,月輕顏倒抽一口涼氣,抓着他的胳膊,一臉的驚異:“鳳驚天,你娘怎麼這麼年輕?又怎麼躺在冰棺裡?她怎麼了?”
實在是太過震驚,她的小心臟被激盪的怦怦亂跳,一連拋出了幾個問題出來,死死的盯着鳳驚天的俊臉。
卻見鳳驚天搖頭,臉色凝重,眸底現出一絲苦痛,“那不是冰棺,那是二十五年前我爹費盡千辛萬苦找來的北海寒玉髓。用它打造的寒玉髓棺,將我娘放進去,一直到現在。”
月輕顏伸出雙手握住他的雙手,今天的震撼真是一個比一個大,而鳳驚天所說的關於他孃的這個最大!大到她一時間腦子成了漿糊,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我已經好很多了。”鳳驚天拉着她走到寒玉髓棺旁,看着棺中的人語調溫柔,“娘,驚天來看你了,今年驚天不是一個人來看你,你看這是顏兒。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月輕顏聽着鳳驚天的呢喃,看着棺中像是睡着了的美人,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嘴脣蠕動幾次又緊閉,到最後乾脆什麼都沒說。
鳳驚天和棺中的美人說完話後,拉着月輕顏的手,就地坐在棺材邊。
見她冷的一個哆嗦,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件淡紫色的女式紫金織錦的大氅披在她的肩頭。
月輕顏雖然不知道鳳驚天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知道這個時候他一定很難過,她只要陪在他的身邊就好。
鳳驚天將他的大手反覆在月輕顏的手上,緊緊的握了一下,語調清淡的開口:“娘在生我之前就已經這樣了,我是在孃胎里長到七個月的時候,爹劃破孃的肚皮取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