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理正大國
宮廷議事殿中
南宮鋮一臉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雙眸盡是逃離之色,根本不敢看龍座之上的皇帝。
只見這個南國皇帝,年紀大約三十幾歲,衣衫不整的歪坐在龍椅之上,面容憔悴,雙眸無神,一看便知就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虛弱至極。哈欠連天的勉強睜開雙眼開口問道:“你南宮一家早就被父皇驅逐出境,現在回來跟我,哦不!跟朕說大龍王朝的那羣雜碎要襲擊我理正大國,這叫朕如何相信。是不是啊,楚國師?”說着還對坐在一旁的楚鑰**的看到。
朝廷之下的羣臣都見到了這一幕,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對這個荒淫無道的君主諫言。衆所周知,楚鑰是先王留下來的第一輔國大臣,相當於先王的地位。可是這個皇帝竟敢對楚鑰一直有非分之想,這也就是說對自己的已經過世的父皇心存大不敬!
楚鑰皺着眉頭,他對這個七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已經絲毫沒有了辦法,自從七皇子那次從大龍王朝戰敗而歸,就徹底荒淫荒廢了下去。可是正巧屋漏偏逢連夜雨,沒過幾個月先皇駕崩,他膝下其他的子嗣都死於戰爭,只好由七皇子順成,成爲了現任的皇帝。
在他成爲皇帝的這幾個月之中,荒廢朝政,名不聊生,殺伐大起。並且還十分荒淫無道,只要是宮中有些姿色的女性,幾乎都被七皇子臨幸過,所以他纔是這樣面容枯黃的樣子。
最可惡的則是,這個登徒子竟然多次對自己使以淫威。
不過楚鑰還是能夠分清楚大體的,隨即接着開口問道:“南宮鋮,你可知大龍王朝海上領軍是何人,他們的戰旗上標註的是‘許’還是‘北冥’的字樣?”
“都不是!”南宮鋮戰戰兢兢的回到道,始終不敢擡頭,她知道楚鑰這個女子的厲害,僅是強大的氣場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看,朕就說是假的吧!”七皇子,也就是現任的皇帝立刻抓到了南宮鋮的‘破綻’,於是接着道,“都知道大龍王朝想來重文輕武,能打的只有許雪麟和北冥韻,現在你說都不是,很顯然是假的!”
楚鑰皺皺眉,他知道七皇子對南宮家族的成見很深,只是因爲七皇子小時候被南宮家族中的一個太醫訓斥了一句,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可是家國大事畢竟不能完全感情用事的。那樣做,也不符合一個君王的做法。
於是楚喬接着問道:“那麼他們戰旗上是何人的字跡?難不成大龍又出了一個將軍?”
南宮鋮感受到楚鑰的氣勢,嚇得哆哆嗦嗦道:“是…‘景’字!”
“什麼!”聽聞此言,楚鑰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景蘇秦的軍隊?!”
“啊?”朝廷之上的大臣頓時炸鍋了,任誰都沒有想到進攻自己國家的竟然是那個擅長奇襲的鬼神統領景蘇秦!據說那個統領是天上的文武曲星合併的,既有高強的武功又有深謀遠慮,是個極其恐怖的對手。朝廷上的大臣不禁都是從背後升起一抹冷風……
“所言不假?”楚鑰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是假的,我現在就殺了你!”
“老臣以性命擔保!”南宮鋮跪在地上一直扣頭,隨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楚鑰聽後心中震驚不已,沒有想到景蘇秦竟然手段如此雷霆犀利,自己剛剛帶人險些就屠了他的城池,他就這樣的一個絕地反擊,馬上就要打到皇宮之中來。
“皇上,以臣所見,南宮鋮所言不假,臣請兵出征防禦!”楚鑰當機立斷。雖然是個女子,但是身上的殺伐果斷之氣還是壓過在場的所有男子。
皇帝擺擺手:“退下吧,南宮家族的人不可信。”隨即竟然緩緩起身,打了個哈欠,欲要離開此地。
“楚玉商,豎子!你真是昏君一個!大龍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你竟只因自身心頭只恨,而欲要危機整個國家!”就在此時,大殿之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臣急急忙忙的衝出來,破口大罵道。
楚玉商一挑眉毛,冷冷道:“來人,將此逆臣拿下,推去剁成肉醬!誅九族,永世不得翻身!任何人不得求情!”說着拂袖狠狠離去。
衆臣不敢輕言什麼,楚鑰暗歎了一口氣。隻身出離皇宮,私自找到了水師統兵,景蘇秦這個敵人來襲,讓他不得不防……
……
“他娘個球的!酥風,這條大魚又跑了!”景蘇秦大罵道,說話間就要跳下海去撈魚,被衆人猛地攔了下來。
就在南國亂成一團的時候,景蘇秦卻在帶領着他的景家軍在此悠閒的釣着魚,似乎絲毫沒有將此戰事當成什麼大事。景家軍十艘戰船就這樣停在無盡海域最後一片海域之中,再向前邊航行就是一片海霧瀰漫的區域,過後則是南國的海上防禦線,就到了南國的港口了。
半個多月的航行,終於來到了南國的境地。這還是他們走的風險捷徑,要不然的話時間還會更長。
可是就在這樣接近的南國的地方,他卻停了下來,除了每日必要的訓練以外讓衆位兄弟每天釣魚打趣,別的什麼都不幹。好像一股海上強盜的做法一般。
“景蘇秦!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出征?”北冥韻氣呼呼的問道。
“彆着急,大戰即將讓兄弟們好好放鬆一下。”景蘇秦依舊不緊不慢的握住魚竿說道。
北冥韻見到他這樣的態度,頓時火起:“你不會怕了吧!距離南國這麼近,僅僅穿過一片‘迷霧海峽’我們就能到了!”
景蘇秦放下魚竿,緩緩起身淡淡道:“北冥將軍,我做的一切都有計劃,那片迷霧海峽常年伴有大霧,幾尺之內都看不見人,並且海底盡是些堅硬如鐵的暗礁岩石,我們這些不瞭解地形的人能順利出去嗎?貿然進入只會白白的丟掉兄弟們的性命!”
“那你說怎麼辦?”北冥韻氣焰落了下來,確實是自己太過莽撞了。
“老子這個神武王都來了,他南國勢必會衝動人接見!”景蘇秦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就看南宮鋮這個老小子的消息了。”
景蘇秦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艘快速的斥候小船衝了過來,時遷大聲喊道:“大哥,魚兒出動了!”
聽聞此言,景蘇秦頓時扔掉魚竿,飛速起身大聲道:“所有兄弟們聽我命令,進入一級戰備狀態,等着我的消息!”
“是!”衆位還在垂釣的景家軍士兵,立刻扔掉魚竿,紛紛抄起自己的兵器回到應有的位置上。
這時候北冥韻才意識到景蘇秦的個領軍能力,這神武王真的不是一般。
葉酥風哈哈大笑:“大哥,我們走吧,我手中的匕首早就躁動不已了!”
“按照預定計劃,帶上兄弟們走!”景蘇秦斬釘截鐵道,於是回身對着北冥韻道,“看見我們的信號就馬上帶人衝進來,只留下船人馬防備即可。”
北冥韻點點頭:“放心吧,自己多小心!”
景蘇秦笑着擺擺手,換上一身便裝說道:“走了!”
隨即撲通一聲跳入冰冷的海水中,和葉酥風兩個兄弟上了時遷的斥候小船,三兄弟僅僅帶了二十幾個兄弟就奔向了那片‘迷霧海峽’之中。
景蘇秦的目的十分明確,依靠自己這羣人的實力根本無法從這迷霧海峽之中走出來,所以只能悄悄‘尾隨’在南國人的戰船後面才能通過這唯一的通道,去往理正大國。而前些日子特地將南宮鋮放走,就是爲的讓他通風報信,這樣南國纔會知道自己來臨,從而派兵防禦。也正好給自己創造了機會。
可以說,遇到景蘇秦這個對手,他纔是楚鑰的天生的剋星。對於這樣一個‘套路滿滿’的對手真是不幸……
嗡!
景蘇秦一行人的突擊小隊快速進入了迷霧海峽之中,但在剛剛進入這迷霧中就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行進着,不敢所處亂走。僅能夠聽着對方南國大船航行的聲音而確定他們的位置。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雙方此時距離已經十分近了,要不是巨大海霧的阻隔恐怕早就打在了一起。
“你他孃的推我做什麼!”突然之間景蘇秦故意一聲大喝,隨即聽聞有水聲划過來的時候,單手對着時遷和冷承風擺了擺,兄弟兩人領命,帶領着其餘人悄悄跳了下去,暗暗準備出手。
小船之上只剩下景蘇秦和葉酥風,兩個兄弟依舊在爭吵着,只不過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
“喂!前方是什麼人!”不一會,一艘大船那漆黑的影子果然從迷霧中駛了出來。
景蘇秦定睛觀瞧,只見到船上的旗子插得是‘理正’兩個字眼,心中一動,於是再見,但並沒有見到什麼兵力,心中不禁疑惑大起。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或者是楚鑰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計策?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南國大船上的一個士兵高舉手中長槍呵斥道。
“問我?”景蘇秦擡頭冷冷一笑接着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景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