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奈冰輕生的念頭越加強烈,第一時間就指揮她唯一能夠操控那根銀色細線,殺了自己!
在奈冰腦海中的顧逆華一直密切關注着奈冰的情緒,眉頭一直緊皺,從未放鬆。
當他聽到奈冰下令與銀色細線時,顧逆華差點着急的咬到自己舌頭。
“丫頭,不可!”顧逆華焦急無比的對着奈冰連番喊道。
銀色細線具有靈識的確不錯,但還沒有判斷意識。
對自己的主人的指揮可是尤爲看中的,奈冰說什麼它就做什麼。
以至於銀色細線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朝着靈核就這麼衝去,一副與靈核同歸於盡的決心。
“丫頭!不要胡鬧!其實……”顧逆華快速的試圖跟奈冰解釋些什麼。
可是奈冰任何的話都聽不進去,面前只有堇色殘缺的身體,耳旁只有仲可嫺聒噪的嘲諷。
銀色細線直直的朝着靈核的中央處撞去,也就是靈核最重要的核心。
若是這個核心被擊碎,不僅是奈冰的生命到達盡頭,顧逆華的殘念也會隨之煙消雲散,更是會引起一個偌大的爆炸。
銀色細線到達靈核邊緣僅是一個呼吸間,而下一瞬間,銀色細線直直的埋入靈核之內,煥發光澤。
奈冰的瞳孔頃刻間擴大,嘴中淌出一大口鮮血。
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一個深邃如斯的聲音:“真是個亂來的丫頭……”
顧逆華並沒有聽到這道聲音,奈冰也沒有。
宛若這道聲音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點承受力都沒有,竟然嚇到吐血?”仲可嫺厭惡的看了奈冰一眼,淡薄的說道。
仲可嫺的話音剛落,徒然間,奈冰的四周泛起滾滾光圈,將奈冰包裹中。
那耀眼的藍色頭紗隨之輕盈飄揚而起。
堇色設下的屏障也不知是何時解除的。
原本扣住奈冰四肢的仲家侍衛毫無猜疑的被奈冰徒然間爆射而出的狠狠的撞向四壁。
砸的‘水月樓’噼裡啪啦,好幾處都被砸出一個鏤空的洞。
仲可嫺和仲可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光圈震退數米,嘴角也都流下不少鮮血。
若是仲可嫺認真看的話,可以看到仲可晴被震遠的距離並沒有自己遠。
怎奈仲可嫺一時間被奈冰的一時爆發給驚住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仲可晴。
以至於她在不久的後來受到一個重大悲慘的轉折。
奈冰正在疑惑爲什麼銀色細線隱入靈核以後會消失不見,想要的結束生命也沒有出現。
因爲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這時,奈冰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奈冰難以置信的看到漂浮在自己手中的白茫茫的無形屬性之力。
可是這個顏色好像有點怪,不是說光屬性的顏色是最純粹的白色嗎?
之前在體內看到的那白茫茫的光糰子的純白都比這個純多了。
奈冰好奇的打量着縈繞在自己身旁的屬性之光。
白光中卻夾帶着暗淡。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屬性太弱了嗎?
所以無法達到那種純白純白的白嗎?
奈冰鬱悶的皺了皺眉頭。
不過她的思維極快!
剛纔堇色的事再次在她腦海中一再閃現!
奈冰的眼眸中迅速的籠上一層紅霧,堇色那殘破的軀體還定定的待在原地,沒有移動過。
“丫頭,你不想爲你的美女師父報仇嗎?”顧逆華的話在奈冰的腦海中迴盪。
報仇……
對,要報仇!
雖然不知道光屬性爲什麼徒然間能使用,但是就這麼死掉未免太便宜這些人了!
奈冰的眸底涌出無限的恨意。
但是這些難得的恨意,又是涌現不超過一秒鐘的時間,再度消失。
“你。”奈冰轉過身,鎮定無比的看着仲可嫺。
仲可晴被奈冰忽略掉,畢竟剛纔仲可晴並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仲可嫺突然被奈冰驚到了,一時間從心底升起絲絲懼怕。
不過她不會在表面顯現出來。
仲可嫺急忙鎮定心神,露出一個極其不屑的表情:“怎麼,一個連二階靈士都不是的垃圾也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奈冰的眼前只有無限的平靜,以及,濃烈不穩的殺意。
對,極其不穩。
每當奈冰剛剛顯現出來的殺意時,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就像凝聚符咒時一樣,就在要發射時,就會頃刻消融。
雖然這時的殺意不穩,但是這也掩蓋不了奈冰對仲可嫺憤恨的心思。
奈冰沒有回答仲可嫺。
而是直接讓縈繞在身旁的屬性之力匯聚在自己的手中。
奈冰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這麼做是正確的。
待到手中的光球越來越大,完全凝聚所有的屬性之力時,奈冰一絲給仲可嫺遐想的空餘都沒有,迎面朝她投射而去。
仲可嫺看到一個有兩個拳頭並在一起大小的光球朝着自己飛來。
臉上的不屑越加濃厚。
一個靈徒的實力能是多上強,更何況還是光屬性,就算在我鼻尖處朝我擊來我都會毫髮無損。
這個賤蹄子莫非不是傻子吧?
這麼粗淺的道理都不懂?
仲可嫺臉上泛着笑意,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等到奈冰的那一點危險感都沒有的光球真正接近時,仲可嫺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這毀滅性的感覺是什麼!
這根本不是光屬性應有的感覺!
仲可嫺想要逃,可是光球盡在眼前,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措手不及之下,仲可嫺用手臂將自己的臉盡力的擋住。
自己的臉絕對不能有所損傷!
仲可嫺剛剛將手用臉擋住,右手在前。
滾滾而來的光球迅猛的朝她擊來。
“啊!!!”仲可嫺感受到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侵蝕感頃刻間涌進自己的手臂,自己的右手整個手臂全然麻木,焦灼,還有難以忍受的啃咬感。
但是卻沒有仲可嫺想象的其他後果,比如爆裂,比如內傷。
仲可嫺懷着慶幸緩緩的放下手臂,這時,仲可嫺感覺奇怪的是,自己的手臂的瘙癢感越來越強。
並且,她感受到在場的所有人都用一種無比驚恐的眼神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