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奈冰確定下來白衣老人相信他們,他們暫時安全之後,奈冰臉上泛着純真無邪的笑。
奈冰並不知道,白衣老人看到她微笑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更加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天真浪漫的微笑,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奈冰向來討人的歡心,雖然知道這個白衣老人很危險,但現在的情況只能暫時先和這個白衣老人同道一段路程。
一,因爲白衣老人一離開,金威威和管毅指不定會再次搶奪自己身上的學費,自己的實力不夠,只能先拿白衣老人擋一擋災了。
二,就算自己打算溜號,憑藉着奈冰對這個白衣老人的第一印象,白衣老人的疑心病極重,絕對不會這麼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放他們離開的。
既然暫時要和白衣老人呆在一塊,正巧奈冰的肚子又很餓。
於是奈冰直接對白衣老人說他們身上只有交學費的錢,沒有多餘的錢吃飯,希望白衣老人可以慷慨解囊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奈冰的說辭太具有說服力,白衣老人二話不說,直接帶着他們進入特比鎮最豪最大的酒樓吃住安頓下來。
“說說看,剛纔你們爲什麼會當街比鬥?”一席人正在狼吞虎嚥的吃着桌上的飯菜,白衣老人看着奈冰平淡的詢問道。
“因爲老祖最疼愛的人是我啊,師兄十分眼紅,一出聖頂教之後就開始處處刁難我,再加上我們沒有錢,他們就打算聯合起來搶走我身上的學費。”奈冰破罐子破摔,氣憤的指着金威威和管毅,轉着性子向白衣老人訴苦告狀。
“哦?”白衣老人一聽,眼中突然涌現出殺意,“那就殺了他們!”
金威威和管毅正在吃着可口的飯菜,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暗藏着兇狠殺意的氣息就朝着他們直面涌來。
“前輩,不要!”奈冰立馬出面擋住白衣老人的暗涌氣息。
“他們欺負你。”白衣老人面無表情的看着金威威和管毅,仿若已經給他們判下死刑。
“他們是我的師兄,老祖說過大家要一起去參加學院納新的!”奈冰現在後悔死了,她就不該說這些,她哪裡會想到這個白衣老人這麼嚇人,說殺人就殺人,如果自己晚一秒阻止他們,說不定金威威和管毅早就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白衣老人看了奈冰一眼,便收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轉頭挑了挑眉看着奈冰說道:“你確定你的靈徒實力能夠在學院納新上面脫穎而出?”
“不確定。”奈冰一聽到白衣老人說起這個就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嚼着嘴裡的紅燒五肉味同嚼蠟。
“我有辦法,你要不要試一試?”白衣老人突然朝着奈冰露出詭異的笑容。
沒等奈冰反應過來,白衣老人丟下一句話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晚上來我房間。”
奈冰皺着眉宇,感覺莫名其妙。
突然間又覺得肚子裡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繼續捧起飯碗吃起來了。
“奈冰,你和那個老……前輩很熟?”段非低沉的問,單單從段非的語氣上面就可以感受的出他現在的心情極差。
“不熟啊,我今天第一次見。”奈冰一邊趴着手中的飯,一邊有氣無力的說着。
“我怎麼感覺你和那個前輩有點……**?”舞衫小聲的嘀咕着,話剛說出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奈冰被舞衫的一番嚇得從嘴裡噴出一口飯,乾咳連連:“我……我才……十歲!”
奈冰都快被氣暈了,自己怎麼可能跟那個白的老人有什麼**的情愫。
奈冰覺得舞衫越來越莫名其妙了,自己明明是爲了救他們纔想試圖和白衣老人拉近關係,讓白衣老人不再懷疑他們。
但是舞衫卻說出這種話,讓奈冰瞬間不知所措起來。
當然,不僅僅是舞衫一個人不領情。
“剛纔你和那個老……前輩說的話我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晚上到他房間?到他房間能幹什麼?”金威威一臉厭惡的看着奈冰。
全然忘記剛纔自己對奈冰產生了一些感激之情。
僅憑舞衫的那些話,金威威對奈冰的敵意再次升起。
“我現在可是男兒身!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個老……前輩的實力深不可測,看出來你其實是個女兒身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金威威的好不留情的說着。
“奈冰,你別介意,他們不是這個意思……”段非的眉峰皺了皺。
“你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剛剛可是我……”奈冰陌生的看着舞衫和金威威,臉上露出難過的面色。
“段非哥哥,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奈冰眼眸中已經通紅溼潤,說不出的委屈。
“我……”段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爲他也覺得今天的奈冰很奇怪。
先前的奈冰不怎麼會說話,一副傻傻的模樣。
但是剛纔,奈冰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口齒伶俐,對答如流,全然不是奈冰原本的性格。
並且剛剛白衣老人對奈冰的態度也讓段非心裡很不舒服。
總覺得白衣老人對奈冰有所企圖。
而且奈冰並沒有對此產生反感,反而開心的吃着飯。
段非哪裡會知道奈冰剛纔的對答如流是因爲顧逆華在一句一句的教着奈冰。
並且奈冰是真的察覺到白衣老人對自己的異常。
段非現在的這個模樣,就算奈冰再遲鈍,她也漸漸明白了些什麼。
“我沒有想到你也不相信我……”奈冰的聲音突然間像斷了風箏的線,失了色彩。
奈冰緩緩放下手中的碗筷,將窩在身旁的小黑狗抱了起來。
一手抱着金蛋,一手抱着小黑狗,回了自己的房間。
段非看到奈冰走了,心中猛然間有種失去了重要東西的感覺,讓段非喘不過氣來。
“段非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說錯話了……”舞衫紅腫着眼,內疚無比的說道。
“跟你沒有關係。”段非看着舞衫的樣子,輕嘆一口氣,輕輕的抹去舞衫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