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是我害了他。”奈冰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眸底閃過悲涼。
焰心然感受到奈冰的悲傷,立馬用手在奈冰眼前晃了晃:“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拿靈器抵着讓對方給吞天蟒吞噬的。”
“要是你這麼想,豈不是可以責怪格爾迪納學院?都是格爾迪納讓衆人前來這裡歷練,這纔是罪魁禍首。”焰心然沒心沒肺的說着。
奈冰微微輕笑,心中的陰霾倒是消散了一些。
但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害了自己,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
察覺到有人要加害奈冰後,奈冰與焰心然的趕路速度更是緩慢,在四周觀察後續的異常。
但隨着慘叫聲越演越烈的出現,奈冰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
“有本事對着我來,使什麼手段。”奈冰死死咬住嘴脣,惡狠狠的說。
焰心然嘻嘻哈哈的面色緩緩消失,換上一副凝重:“照這樣的情況很不樂觀,我有另外一種猜想,不知道對不對。”
“對方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想要你死,而是他們想要你背黑鍋。”
奈冰神色一怔,臉色泛冷。
“你想啊,每次慘叫聲出現,你就好死不死的出現在現場,如果不是我們一直待在一塊,我肯定也認爲一切都是你做的。”焰心然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誰對奈冰這麼狠,比起擊殺奈冰,這種方法更加狠毒。
奈冰這才後知後覺,煥然大悟起來,好似真的是這樣。
最主要的,自己每次都被被害者的團友瞧見,如果再這樣繼續下來,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現在耽誤之急,你先趕快找到你的組員,這樣你的行動纔有的保證。
奈冰點了點頭,立馬探出神識進行搜索。
“良平被魂獸殺了!奈冰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裡。”某組小隊,臉上盡是悲傷,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組員被魂獸硬生生拍死,這一幕讓他們無法釋懷。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我聽說每當有人死亡時,奈冰都恰好出現,你們覺得會不會是奈冰——”一名學員試圖說些什麼,立馬被打斷。
“閉嘴!你是不想活了嗎!你忘記容川大人的警告了嗎!”另外一名學員當即捂住提出假設這人的嘴,容川對奈冰的袒護這是所有人看在眼裡的,自從上次事件過後,再也沒有人當着容川的面背後議論奈冰,就算是容川不在場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再胡言亂語,否則誰知道容川會做出什麼驚駭世俗的事情。
擊殺導師已經是罪名當誅的懲罰,奈冰卻沒有絲毫影響,反而每個人都得對容川客客氣氣,看的旁人羨慕不已。
“無論如何,我們都將此事隱秘的泄露出去,否則越來越多的同門受害該怎麼辦。”一名女子皺着眉,低聲提醒。
“對對對,快些傳出去!記得此事隱晦一些,一定不能被容川大人察覺!”此小組的組長立即下令,順便讓剩下的組員多加註意安全,切勿一個人行動,生怕再次遭遇到不測。
“喂,你聽說沒有,每個遇難的學員身邊都會突然出現奈冰的身影!”
“不是吧,這麼邪門,話說奈冰不是被抓走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可別忘了容川大人的身份,容川大人想要保的人誰敢得罪!”
“大家一定要小心,一邊提防魂獸,一邊要小心奈冰。”
“……”
奈冰不知道此事的她已經成爲衆人眼中的瘟神,是個絕對尷尬的存在。
一段時間,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吞天蟒還沒有達到口吐人語的境界,但從眼眸中可以看出他對奈冰、焰心然有多麼厭惡。
他沒有片刻猶豫,當下就對準奈冰張開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將奈冰吞入腹中,消除憤怒,原本之前的五人已是他的禳中之物,誰曾想到因爲奈冰的介入,導致他們五人就機會逃跑。
不過奈冰沒有給吞天蟒這個機會,直接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千年寒冰雕刻而成的青蛇雕像。
當奈冰拿出這座青蛇雕像時,吞天蟒與生俱來的懼怕便涌上心口,面容上滿是驚恐,看着千年寒冰而成的雕像警惕十足,不敢靠近。
焰心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竟然害怕青蛇雕像?莫非是害怕自己冒犯祖宗?”
奈冰淡定的搖了搖頭:“重點不在青蛇雕塑,而是在於千年寒冰,除了水屬性蛇類,其他蛇類都有一個無法改更的弱勢——怕冷。”
這是奈冰從小與紫冠吞炎蛇長大,知曉到的一些常識。
而奈冰身上的這座青色雕像,連紫冠吞炎蛇都有些無法扛下青色雕塑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這青色雕塑是奈冰在離開聖邪教之前紫冠吞炎蛇贈予的,讓奈冰在遇到難纏的蛇類時,可以拿出來震懾。
這樣東西早就被奈冰遺忘了許久,也是在現在纔剛剛想起來,倒是真的幫上大忙。
這只是小插曲,不過讓奈冰有些寒心的是被吞噬之人的組員。
如果當時站在一旁觀看的五人伸出援手,可能吞天蟒沒有這麼簡單就將其吞下,至少能夠撐到自己與焰心然趕來之際。
“這就是人心,在危險來到之際,所有人都只會想到自己,怎麼可能會危險幫忙,要是不小心引火上身,不就是玩大發了。”焰心然倒是十分看得開,他以爲奈冰因爲方纔的事感到不自在,怔在當場,頗有哲理的說道。
奈冰挑了挑眉,搖了搖頭,指着地上微乎其微,微弱到極難發現的塵埃:“我不是在感慨什麼,而是在好奇這個。”
焰心然立馬湊上去,盯着奈冰指的細小粉末,都快看出花兒來了,愣是一臉懵逼。
奈冰伸出手,沾了沾,面色陰沉的說:“這是暴躁屑,如果使用這個粉末,就算魂獸多麼的溫柔,也會變得兇殘無比。”
焰心然的面色終於變了又變,奈冰已經說得這麼明顯,自己再聽不懂,只能是蠢貨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