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轉過身,陰鷙的看着對着自己微笑的奈冰,心中怨氣滔天。
在他擊打巨巖時沒有察覺到奈冰慘死在自己的掌下,這對他歐陽軒無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把木哨交出來。”歐陽軒斬釘截鐵的說出自己來尋奈冰的原因,明晃晃的大刀靈器插在身旁,隱約在威脅奈冰如果不乖乖將木哨交出來的話,就讓奈冰飲恨在此。
奈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無辜攤攤手:“爲什麼要交出來?這是我們辛苦得到的,導師可沒讓我們將木哨好心的交給競爭隊伍。”
歐陽軒凶氣逼人,怒髮衝冠指着奈冰說道:“我只要那頭雷項鹿身上的木哨!”
奈冰眨了眨眼,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歐陽兄,你是不是記錯了,當時不是你去追雷項鹿了嗎?怎麼反過來向我們討要。”
“裝什麼裝!雷項鹿身上的木哨肯定是你們拿走的。還有,別和我稱兄道弟的,誰和你有關係!”歐陽軒最討厭這些話裡繞來繞去的,氣的拿起大刀在自己面前揮了揮。
王正可等人內心都在打鼓,面色變化莫測的看着奈冰,心中打着鼓,他們當然知道雷項鹿身上的木哨真的是被奈冰奪走,生怕如果被歐陽軒知曉,肯定要引起內戰,這是他們最不願看到的場景。
奈冰嘖了嘖嘴,看的歐陽軒更加憤怒,說罷就要動起手來。
看的藍松林急忙擺出對戰的架勢,冉海和王正可則是在思索自己要不要棄暗投明,轉而支持歐陽軒,說不定接下來能得到木哨,順利離開焚千之冥。
“唉,別動手,有話好好說,來,我來幫你捋捋。”奈冰擡手讓歐陽軒淡定,歐陽軒哪裡會聽奈冰的話,黃色光源點亮指間的靈戒,靈戒足足有七枚!
歐陽軒向來不喜歡說嘴說話,還是習慣直接動手,靈戒一閃動,奈冰便察覺到自己腳下的土地開始急速龜裂!
奈冰快速跳到另一處完整的石塊,然而下一瞬石塊也迅速爆裂,繼而連三,奈冰跳轉到何處,何處就開始破裂,讓奈冰完全沒有落腳之地。
歐陽軒沒有就此停下,另一枚靈戒也閃閃發亮起來,零散落下地底深淵的落石從下方快速升起,強烈的撞擊拼湊在一起,結合成一顆十人合抱才能抱得過來的偌大土球,對着奈冰砸去。
藍松林和焰心然一見快速助奈冰抵擋,藍松林同樣是土屬性,也亮起自己的靈戒,催動靈力使落石靠向自己,豎起土壘擋住土球的移動。
焰心然隸屬於紫焰宗,雷屬性。焰心然眼眸緊驟,天空中橫空劃過一道閃電,劈向土球,宛如遷怒蒼天,轟鳴聲巨耳,雷聲滾滾,四周剎那間塵土飛揚,視線都被黃橙橙的土灰覆蓋。
奈冰背在身後的右手看到此番情景爲之一振,默默收起正要出手的暗屬性,趁着視線混亂的瞬間快速躥到歐陽軒身後。
“歐陽兄,你認爲我搶了雷項鹿身上的木哨豈不是說明你不如我?你是想述說你眼瞎還是腿瘸?我們組隊的人實力可都比你低微,怎麼可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將雷項鹿身上的木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搶走?”奈冰低聲在歐陽軒的耳邊誠懇的說道。
歐陽軒兇狠的目光剎那間蒙上疑惑,手中的動手也停頓下來。
藍松林與焰心然趁着歐陽軒失神的瞬間,快速將土球消亡。
一直在旁觀看的歐陽軒組員沒想到藍松林與焰心然真的有膽量想要挑戰歐陽軒的權威,一個個也都動起身來,炫起靈戒朝着他們衝去。
“住手!”歐陽軒突然發話,正要動手的同組組員只能不甘收手,怒視着藍松林與焰心然。
“組長,這是爲什麼——”一名修靈者還是極爲憤怒的詢問歐陽軒,現在他們只差兩支木哨就能離開焚千之冥,木哨對他們來說極爲重要!要不是一路上有歐陽軒力挽狂瀾,承擔絕大部分的攻勢,他們早已喪命在此。
歐陽軒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沉默不語,兇巴巴的看着奈冰。
奈冰自小就被施刃這麼看着,早已習慣兇狠的模樣,甚至覺得歐陽軒的這個樣子,抵不上施刃的千分之一。
“這些都是小事,歐陽兄,現在我們發生了一件大事,想要請教您一下。”奈冰虛心說道。
對方組員紛紛嗤之以鼻,幾人更是低語:“他們是什麼身份,組長能和他們說話已經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噓,他們之中可是有冉家的人。”
“這有什麼,組長可是歐陽家的人!聽說歐陽家似乎與三上空的人有所牽連,六族、四宗、二派算什麼!”
“咦,你們覺不覺得其中有一個小子很眼生,我怎麼沒在格爾迪納學院見過。”
“……”
冉海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眸中隱約有憤怒之色,歐陽軒微微朝着自己的組員示意一眼,他們也只能訕訕閉嘴。
“說。”歐陽軒冷漠的說了一個字,心中倒是憋屈的很,原本以爲可以從奈冰身上奪得一支木哨,現在因爲奈冰的話卻產生了由於,讓他處於十分無奈的地位。
“不知歐陽軒你可覺得其中有古怪?”奈冰露出憂慮:“覺得木哨的數量有些奇怪。”
歐陽軒神色一怔,思索一番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理應導師與自己說過焚千之冥內將會分佈衆多木哨,怎知現在卻只能依靠尋找極其稀少的魂獸來取得木哨。
“我們組隊曾經商討過,認爲可能有人搶先我們一步搶奪絕大部分的木哨。”奈冰似笑非笑的看着歐陽軒,鎮定的說道。
不僅歐陽軒,就連歐陽軒身後的那些組員面容上都是震撼,滿臉的難以置信。
奈冰又露出一抹無奈:“當然了,這還不是最壞的結局。”
“若是格爾迪納學院的其他學員搶走便罷,我擔憂的是三上空的人插手其中,畢竟焚千之冥隸屬於三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