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靈脈臨近枯竭,若不是辛烈幾人爲林鋒灌輸靈力,怕是林鋒早已不存於世。
這番結論讓宋老心悸起來。
但最讓宋老棘手的是林鋒體內有一股隨時都可能刺破體內的蠻橫之力。
這讓宋老困惑不已,單憑林鋒長老的情況是不會憑空出現這股力量。
但此時這怪異之力像是感受到宋老的試探,突然間暴戾發狂起來,開始在林鋒體內四處亂闖。
讓宋老一時之間無暇再去多想,立馬開始壓制化解。
但宋老並沒有注意到,蠻橫之力在林鋒體內四處逃竄時像是顧忌着什麼,刻意躲避林峰體內的要害之處。
這股莫名之力的突然出現使得宋老不敢大意,在此耗費相當多的時間纔將其壓制,逼出體外。
觀察林鋒少許之後,發現並無異常,這才款款離去。
宋老也就是在折回的途中看到四長老韓風宅院突然狂風作響。
但宋老所在四周卻風平浪靜,爲此感到不解才朝這而來。
隨後便看到這番景象。
宋老原本帶有溫熱的心漸漸開始冰冷起來。
用力回想着段非的一言一顰,但是宋老沒有從中看出什麼異樣。
要麼是段非善於僞裝,要麼就是段非根本不知道此事。
單憑段非的年齡資質,以及宋老自己的眼睛。
宋老可以確信是後者,段非不知其事。
原本緊湊不安的心才稍微放鬆一些。
可是。
宋老忽然間朝自己的身後瞧去。
受到驚嚇,過度慌張的舞衫此時還抓着宋老的衣服瑟瑟發抖。
像是不願看到什麼,一直低着頭,不願擡起。
舞衫……爲什麼會出現在這……
宋老一時間就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舞衫的身上。
舞衫像是察覺到什麼,身形微微一怔,但隨後繼續顫抖着嬌小身軀,宛如一隻受驚的羊羔,楚楚可憐。
而宋老明顯感覺到舞衫身體僵硬的一瞬間。
宋老的神色瞬間變得銳利異常,正準備出口。
但卻被一個身形曼妙女子的輕柔聲打斷。
“這是在做什麼?”一道衆人無比熟悉的聲音飄散在滾滾氣流中。
絕色女子從空踏入而來,看見一股龐大的白色霧霾將一處殘損的房屋掩蓋住。
而宋老,韓風等人都打這結界,來抵擋這股肆意宣泄的氣流。
剛邁進氣流境內一步,絕色女子就已經感受到氣流中夾雜着三性青草的眩暈,麻木神經的功效。
好在絕色女子警惕性搶先一步,釋放出一縷青煙,將自己包裹住,這纔沒有被三性青草的藥性所影響。
怎麼會有三性青草的藥汁味?
絕色女子踏着輕盈的步子,朝着前方一步一步走去。
而剛被造塑丹中三性青草被擊中的施刃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意識,晃了晃眼。
還沒細看就聽到絕色女子的詢問聲:“不知極爲長老與宋老在此是何故?如此熱鬧非凡。”
原本還處於茫然狀的施刃瞬間像是被利刃此中神經中樞,無比清醒!
這!
這聲音是!
施刃不忍直視,眯着眼縫看見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柔美身影,素姐!
雖然施刃早在內心打好腹稿,告誡自己,就算最後服用造塑丹的是奈冰,素姐也不會將自己如何。
但是當事情真真切切發生之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施刃還是在心裡打着退堂鼓。
真正對上素姐,施刃從未顫慄的膽量卻在發出嗚鳴聲。
而同樣害怕到發顫的是劉長青。
劉長青對上素姐,那真的是老鼠見到貓,不對,是見到飛天雄獅!
氣都不敢多喘,更別提對視上素姐那雙蒙上月光的眼眸。
劉長青已經在心底的遺言都交代好了,傳聲到韓風的耳中。
“四哥,你記住如果我死了,你要記得把我的儲物靈鐲收好,我攢下的家產可都在裡面了。”
“雖然幾個兄弟中就我沒找個弟子耍耍,但是記得把我的家當分給聖邪教的娃娃們吧,算是六少爺我的一番心意了。”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還沒討到個漂亮媳婦,但此生是無望了,指望下輩子找個像素姐這麼美的娘子,但是絕對不能像素姐這麼強悍,不然我又要英年早逝了。”
劉長青熱淚盈滿,含情脈脈的看着韓風,託付自己的後事。
而感到莫名其妙的韓風,此時沒有被劉長青的話驚到,卻被劉長青的眼神嚇到。
首要反應就是朝着劉長青一個棒喝:“你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埋了!”
劉長青聽到韓風的話不驚反喜,抱着韓風的手臂痛苦道:“四哥啊,我求求你把我埋了吧,快埋了我吧。我寧願你埋了我,我也不想入到素姐的手上。”
聽到劉長青的話,韓風這纔想起事情起因後果。
擡起手準備對着劉長青的腦袋再來一下,但轉念之間又放下。
韓風神色黯淡的嘆了口氣搖頭道:“三哥這般胡鬧你也不攔着點,反倒在旁幫襯着,我阻止三哥最大的原因就是憂心素姐事後追究。你倒好,先前不懼,現在倒畏首畏尾的。”
劉長青哭着一張掛滿眼淚鼻涕的臉說道:“都是被逼的啊,否則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
韓風又想再說什麼,但止了止嘴,終是沒有說出,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句:“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劉長青見韓風如此,也閉上自己的嘴,用正經嚴苛的站姿站在一旁,無比嚴肅。
雖旁人看到劉長青的這番模樣不禁想要忍俊不禁起來,畢竟從未見到劉長青如此正經的模樣。
但現在的情景,怕是再好笑的事發生,也不會讓人想要有微笑的**。
素姐見無人回答自己,不由的有些惱怒,但也沒有發作。
神色安然的朝着距離白色陰霾最近的宋老走去。
果然,素姐與宋老一樣,當走到白色陰霾十丈時,素姐的身形也同宋老一樣難以移動半分。
素姐極其不悅的皺眉道:“宋老?”
宋老用極其複雜的眼神望向素姐,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能輕啓嘴脣,從中艱難的說出三個字:“造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