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類輓歌

由於三千紀聯盟早期的研究早已經做完,第一個“聖賢系統”完成得很快,彙集了二十多位智商頂尖的卓約人物的大腦,配合人工培育的生化智腦,如同最早設計者預想的那樣,它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系統。

對“聖賢系統”的各項測試表明,它具備非常強大的功能,以及巨大的潛力。而做爲一個有着自我意識的系統,它以守護人類爲己任,一切以人類爲中

自“聖賢系統”接上網絡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依靠那些志願者獻身建立的系統,開始了它守護人類的歷程。“聖賢系統”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清除那段智能程序,解除智慧機械人對網絡、電子設備的控制。

在聖賢系統所在恆星系的實驗證明,“聖賢系統”確實能夠清除智能程序,這一點讓卡繆元帥等人歡欣鼓舞,雖然還不足以扭轉局勢,至少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可是,“聖賢系統”運行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一個突發事件,讓所有人的心再次跌入絕望的深淵。

通過網絡,“聖賢系統”接觸到其他具有意識的智能系統,同樣具有自我意識。聖賢系統設法從對方那裡套取情報,得知對方就是聖賢系統所在恆星系外,一個軍事基地的主控智腦。聖賢系統具有很高的智慧,可,那個主控智腦也並不是傻子,短暫的交流後,識破了“聖賢系統”與它並非同一陣營,展開猛烈的攻擊。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聖賢系統最後取勝,消滅了那個意識,本身也受到相當的損傷。

由自那主控智腦獲得的有限的信息,聖賢系統確認了一個特殊種族的存在——由機械女皇領導的智慧機械人,正是它們掌控人類世界的智能系統,不但如此,智慧機械人掌握着異常先進地科學技術。已經達到人類難以企及的程度,旗下還有着戰鬥力強悍、數量驚人的機械人軍團。

“聖賢系統所在的如此邊遠的地區都有它們地存在,完全可以想像它們的強大。做爲同樣具備自我意識的智能系統,新生的聖賢系統對上它們,沒有絲毫勝算。”楊威利做出悲觀的推斷。隨後道:“所以,我建議,在智慧機械人尚未發現聖賢系統的存在之前,封鎖一切消息,讓聖賢系統暫時停止清除智能程序地工作,雖然不知道它們爲何沒有直接參戰。我們不能把智慧機械人也引入這場戰爭,一旦他們加入……”

不用楊威利說下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在場所有人心裡已經清楚。

“先是蟲族,然後是智慧機械人。對了,還有妖獸。今後或許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全都衝着我們人類來,我們人類還真是多災多難啊!”蘭斯頓苦笑道,單單一個蟲族已經不是人類能對付得了的,現在又出來一個智慧機械人,比起蟲族,智慧機械人顯然更具威脅性,蘭斯頓不禁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蘭斯頓的話也是在場所有人地心聲,卡繆元帥沉聲道:“也許真的沒有希望。可是,我們依然不能放棄。爲了人類地未來,看來,我們必須做出最壞的打算。”

聽了卡繆元帥的話,所有將領的目光再次堅定。

“楊,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卡繆元帥問楊威利,不過,聽他的語氣一點不像是在詢問意見,而是爲了確定什麼。

楊威利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道:“沒有其他選擇。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蘭斯頓也明白過來,嘆息道:“也只能這樣了!”其他將領也逐一明白。但都保持沉默。

卡繆元帥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說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論付出怎樣慘重的代價,我們都要爲人類,爲我們的子孫後代,劈開那條通往未來的道路。”

此次會議結束之後,一項關係人類未來的計劃,就此秘密展開。

人類與蟲族地戰爭仍然在繼續,由於蟲族“放水”,這場戰爭打得有聲有色,激烈無比,單從戰略層次上看,人類還佔了一些優勢。

戰爭又持續了大半年,自新曆2074年年末,人類開始不斷收縮戰線,將一個個殖民星的居民,向人類世界腹地,少唐帝國原本的疆域轉移。

南銀河十七星系,阿姆得到消息,人類正在醞釀一次重大軍事行動。

由於此次戰爭參戰的主要是蟲族,爲了磨練智慧型高階蟲族的戰爭能力,若沒有特殊情況,智慧機械人不會介入。比如上一次,智慧機械人出手協助蟲族,就是因爲人類準備大規模動用戰略級的核武器,怕人類控制不住,炸掉幾十顆行星,甚至搞出幾個黑洞,破壞星球間的平衡。

“密切監控,搞清楚人類的計劃的具體內容。”阿姆向人類世界地智慧機械人下達指令,很快,阿姆得知了人類地戰略意圖,他們正在準備最後的決戰,集中所有兵力孤注一擲,找到蟲族地母巢,並摧毀它,斬斷戰爭的根源。

“如果是以前的蟲族,這個計劃一旦成功,蟲族可能真會戰敗,現在嘛,根本沒有那個可能性。”

蟲族的經歷這次改革,戰鬥力提升,與人類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層次,而蟲族的社會結構也產生重大變化,蟲族女皇給予高階、中階蟲族更高的智慧、更多的自主性。繁殖更多的候補女皇,取消候補女皇之間原本那種你死我活的競爭機制,而是採用較爲靈活的競爭辦法,整個蟲族不再是蟲族女皇一個人說了算,在是否有利於整個蟲族的前提下,候補女皇、高階蟲族同樣具有話語權。

蟲族女皇將戰鬥基因庫也複製了一份給各個候補女皇,就連高階蟲族也掌握一部分,這樣做的結果是,整個蟲族具備更強的進化性,一旦蟲族有什麼變故,就算蟲族女皇、候補女皇都完蛋。高階蟲族也可以在短時間,進化成蟲族女皇一樣的存在。

對於這一切的變化,如果說有人感到不滿的話,肯定是一直在十七星系混吃混喝、過着腐敗的生活的翡妃,做爲候補女皇。她很不情願地給蟲族女皇調到前線,磨練戰爭能力。

儘管一點也不覺得人類有成功地可能性,阿姆還是把這個情報轉告蟲族,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人類弱小。依然需要保持高度警惕。

新曆2075年新年,在少唐帝國皇宮,照例舉辦了一場新年晚宴。

人類帝國的高層幾乎都有參加,無論軍方的將軍們,還是帝國要員。帶着各自的家人前來參加。比起往年的新年晚宴,這一次略微有些不同。無論是佈置還是菜式都沒有太多浮華,多數都是一些家常地菜,只是營造了一個輕鬆愉快的氛圍。

這次宴會除了歡慶新年,還有着它特殊意義,這是一場壯行宴。

明天,人類帝國的將軍們將踏上征程,人類對蟲族母巢的攻略也將展開。不過,此時,沒有人去提那些事情。所有人彷彿一家人一般,說着家常話,談論趣事。

蘭斯頓與卡繆元帥正說笑着,李昂、楊威利、格雷斯、李斯特等一干年輕將領走上來,李昂嚅囁道:“元帥……”

卡繆元帥揮手打斷李昂,道:“不用多說了,不是早就說好了嗎,今晚不談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楊威利一把把李昂拉到一邊,道:“我們只是想敬元帥一杯酒。”

“好!”卡繆元帥豪爽地應道。一口飲盡杯中酒。發出痛快的笑聲,吐出一口酒氣。掃視一圈,點了點頭,逐一拍了拍李昂、楊威利等人地肩膀,道:“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一干年輕將領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睛卻都有些發紅。

蘭斯頓舉起酒杯,道:“我也敬你們,你們的擔子很重,可不要辜負我們這些老傢伙,來,喝!”

一衆年輕將領也都一飲而盡,隨後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爺爺!”隨着一聲奶聲奶氣的輕喚,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小跑向卡繆元帥。

卡繆元帥張開雙臂抱起小女孩,溺愛地道:“喔,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小寶貝兒,來,親一個。”

小姑娘用小手抵住卡繆元帥地臉頰,叫道:“人家不要,爺爺的鬍子好扎人地。”

“是嗎?呵呵……”卡繆元帥猛地親上小女孩的臉蛋。

“啊……爺爺真壞!”小女孩大叫,委屈極了。

“哈哈!”一衆人都是開懷大笑,先前沉鬱氛圍一掃而空。

“爺爺,我今天也要表演節目哦!”卡繆的孫女獻寶似地道。

“哦,我們家的小寶兒也會表演節目了,什麼節目?”卡繆元帥輕輕了一下孫女的小臉蛋,問道。

“大合唱,我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唱歌。”

“那歌名是什麼?”

“希望!”

卡繆元帥一愣,回味了一下,笑道:“希望嗎?真是一個好名字,爺爺等着聽,你可要好好表現哦。”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小女孩握緊小拳頭,自信滿滿。

當晚的表演項目不少,但有一個共同點,表演者多數都是小孩子,或許稚嫩、或許笨拙、甚至笑料百出,不過,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看着那些天真爛漫的孩子的表演,大人們出真摯地笑容,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當《希望》的樂曲伴隨稚嫩的童音響起,卡繆元帥孫女與其他二十多位小孩子的合唱開始了。這些孩子的年紀都很小,說話尚不是很清楚,他們唱歌的水平可想而知,幾乎完全走調,一個個漲紅小臉,努力地歌唱着。

在臺下衆人,特別是卡繆元帥、蘭斯頓等人的耳中,這個歌聲卻宛如天籟,會場中只剩下孩子們的歌聲。看着這些孩子,他們似乎也看到了人類未來地希望。

新一年地鐘聲敲響。盛大的煙火表演在天空上演,歡笑聲之中,大人們陪同各家地小孩子離去,這一場新年晚宴,就此落下帷幕。

第二天一大早。卡繆元帥、蘭斯頓等將領登上戰艦,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向正與蟲族交戰地主戰場,也就是原赫魯滋王國疆域進發。同一時間,各條戰線的人類軍團陸續彙集而來,兩天的時間。近三百個軍團,人類帝國大半的軍力集積完畢。

爲了應對人類孤注一擲的反攻,散落在北銀河地各個戰場的蟲羣也開始集積,準備與人類決戰。

指揮作戰的高階蟲族及候補女皇匯聚一堂,召開作戰會議。放在以前的蟲族。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不過。自從蟲族改革,智慧型高階蟲族一起開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次與人類的戰爭更多地是學習,讓高階蟲族在戰爭中成長,而蟲族女皇爲了鍛鍊它們,許多強大的兵種都不能動用。幾位候補女皇與一干高階蟲族商量了一會兒,都認爲與人類正面衝突,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損失,至於採取什麼戰術。各有各的看法。

在所有候補女皇和高階蟲族中,做爲蟲族所有候補女皇中最強的一個,名爲赤蠍地候補女皇具有領導地位。

赤蠍也是類人形態,不過,比起翡妃萬年不變的青澀體型,赤蠍身材高挑火辣,面容也成熟不少,一側臉頰上有一塊紫色紋身,一頭暗青色地髮絲。披覆紅色的蟲族盔甲。她的背脊伸出六隻節肢,節肢末端如同刀刃一般鋒利。一條蠍子一般的尾巴在她背後緩緩搖擺。

赤蠍聽取各位高階蟲族的建議,突然,她發現有一個傢伙開會的時候,心不在焉,於是問道:“翡妃,你有什麼看法?”

給赤蠍點名,翡妃很快反應過來,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我剛纔就在思考,根據智慧機械人提供的情報,人類想要摧毀我們的母巢,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母巢地位置纔對。”

同爲候補女皇,赤蠍很瞭解翡妃,她剛纔哪裡是在思考,肯定是在想一些不着邊際的東西,不過,她也不揭穿,道:“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就算是智慧機械人也不可能監視銀河系每一個角落,人類的偵察技術雖然還落後,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嗎,瞎貓碰上死耗子,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人類發現了母巢的位置。”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人類根本不可能是守衛母巢的兵力的對手。”翡妃很放心地道。

“確實如此,不過,你不要忘記此次戰爭的目地,我們必須以我們目前擁有地力量來打敗人類,這是對我們的考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戰爭不就是利用自己地優勢消滅對手嗎?這場戰爭很無聊啊,儘快結束比較好。”翡妃嘀咕道。

“這是在爲以後的戰爭做準備,亞特蘭人可比人類強得多了,我們不會總保持優勢。”赤蠍說道。

翡妃點了點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辦法倒是有很多,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人類一心想要找到蟲巢,而不與我們交戰的話,我們該怎麼辦?”赤蠍有些爲難地道。

事情有一半如赤蠍擔心的那樣,人類大軍集積完畢之後,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由蘭斯頓元帥率領,與蟲族展開激戰。另一部分由卡繆元帥率領,並不做停留,也不與蟲羣糾纏,直接進行空間跳躍,第一次空間跳躍就到了南十字星防線之外的星域。蟲族也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與人類作戰,另外一部分追擊,可是蟲羣剛剛追到,卡繆元帥率領的人類大軍留下一些兵力阻擋,又一次空間跳躍。

宇宙戰爭就是有這樣一個難題,空間無邊無際,而且是立體的,加上空間跳躍技術,對手存心要跑的話,實在很難攔住。就算蟲羣數量很多,不說比起銀河。比起一個個恆星系,也是如此渺小。

人類的空間跳躍技術比不上蟲族,也不瞭解南銀河的空間路線,不過,他們採用人工方法來探索空間路線。也就是派出敢死隊進行定向空間跳躍,若是跳躍到恆星內部之內的地方自然不用說,如果安全完成跳躍,敢死隊就可以確定空間座標,立即返回通知艦隊。這次,人類大軍的運氣也比較好。採用這種方法,成功的次數比失敗的次數多。

就這樣,人類大軍在南銀河廣闊地空間中左衝右突,一面製造一些假象迷惑蟲族。

幸好,蟲族的空間追蹤技術不差。還有信蜂這樣的輔助蟲族,纔不至於完全跟丟了人類。當然,也無法與人類大軍正面交戰。

雙方你追我趕,整整持續了將近兩個月,最後,人類大軍到了南星星域外圍的一片星域。空間跳躍的波動,立刻引起智慧機械人地探測器的注意,發現人類大軍,向十七星系彙報。

“什麼,人類跑到我們家門口了?”正在搞研究的阿姆得知這個消息。很是吃了一驚,“他們不是要去攻打蟲族的母巢嗎,怎麼鑽這裡來了?難道我們暴了?”

一時間,阿姆也想不出答案,道:“不管了,不能讓那些傢伙打到十七星系,第一機械軍團出動……”一連串指令下達,智慧機械人軍團立即執行,一艘艘新式戰艦升空……

妖獸們也很快得到這個消息。由於費平正在進化。妖獸一族有些草木皆兵,儘管人類大軍距離十七星系還有很遠。儘管人類的戰鬥力比起妖獸一族幾乎沒有可比性,它們還是固執認爲,人類可能想對獸王不利,於是,一頭頭武裝到牙齒的妖獸,怒嘯着衝出大氣層。

南星星域邊界處,人類大軍完成空間跳躍,例行地開始探測周圍地空間,所有探測飛船中,機動戰艦弗蕾雅號也在其中。

“艦長,我們發現了一組探測裝置,屬於科技儀器,比我人類先進很多,我認爲可能是南銀河的某個外星文明……”新人類菲爾德報告道。

菲爾德的話沒有說完,唐恩艦長臉上一陣驚色,瞬間恢復,急促地道:“立即向元帥報告。”

“是。”雖然不太明白艦長爲何如此焦急,菲爾德還是立即向卡繆元帥如實報告。

菲爾德報告完畢,正想詢問,唐恩艦長一連串命令下達:“推進器轉向,方位,全艦進入一級警備狀態,開啓系統……”

“系統……”菲爾德一愣,他可是系統的研發人員之一,這個系統的作用是收集作戰數據,唐恩艦長這麼急切地要開啓這個系統,菲爾德意識到事情地不尋常,問道:“艦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希望你能告訴我。”菲爾德的話音落下,指揮室中地其他人也注視着唐恩,等待他回答。

唐恩先是沉默,看到菲爾德如此堅決,嘆息道:“這一次行動,我們弗蕾雅號除了做一些偵察工作,其實還肩負特殊的使命。”

“特殊使命?!什麼特殊使命?”菲爾德好奇地問道。

唐恩會到:“收集數據,你的系統不就是用來收集數據的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你現在讓開啓,難道……馬上會有戰鬥,而且和剛纔我們發現的那個探測儀器有關係?”菲爾德反應很快,一下子理出整件事情的脈絡。

“對,戰鬥很快會開始,而且,這是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戰鬥。”唐恩艦長深深地嘆息,彷彿有無盡的悲哀。

“艦長,你不是說笑吧?我們的敵人應該是蟲族,不是嗎?剛纔發現地探測儀器,應該不是蟲族的……是不是搞錯了?註定會失敗的戰鬥,那我們還打什麼?”菲爾德迷惑了,盯着唐恩艦長,希望他給出答案。

對於一般的士兵來說,人類與蟲族的戰爭,人類還佔着優勢,取得了很多次勝利。而此次行動,就是對蟲族全面反攻,直搗蟲族老巢,只要摧毀了蟲族的母巢,人類將贏得這場戰爭。可是,唐恩艦長此時卻說出完全不同的一番話,不得不讓菲爾德等人懷疑真實性。

唐恩艦長搖了搖頭,肯定地答覆道:“沒有搞錯!我也不是說笑。蟲族……比你想像中的強大許多,它們根本就沒有用真正的實力與我們作戰,對於它們來說,與我們地戰爭或許只是一場演習。而且,我們地敵人也不止蟲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探測儀器應該是屬於智慧機械人,或者是,也許兩者根本一樣,它們也具有不弱於蟲族地力量,我們人類已經沒有希望。”

唐恩艦長的話太驚人,指揮室內的衆人一時間難以接受,只剩下一陣沉重的喘息聲,菲爾德口中發乾,憤怒地問道:“那爲什麼,爲什麼我們還要來到這裡,送死嗎?!”

“送死……確實是這樣,不過,送死的並不是我們,是其他人,我說過弗蕾雅號有特殊的使命,那就是記錄這場戰鬥的一切,收集數據,然後把一切資料帶回去。”唐恩艦長平靜地說道。

菲爾德一把抓住唐恩艦長的衣領,想要繼續質問,可是當他看到他雙目中那深沉的悲痛,他說不出話來,不由鬆開手。

“艦長,探測到空間波動,是大規模的空間跳躍……”雷達員報告道。

唐恩艦長,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虛空,道:“它們來了……大家準備,或許,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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