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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驚天動地的鞭炮聲驚醒,雲錦睜開眼睛瞧着穿外發白的天色,猛地跳了起來。[ ~]
看到她一個人躺在牀上,燕昭並不在身邊心裡多少安穩了些。雖然她嘴上不肯承認,可想快些成親的心思跟燕昭一樣急切。但蘇文山過世必竟還沒滿一年,不論是從禮法上還是從對死者尊重的角度,雲錦都不會讓雲濤和其它的蘇家人難堪。
昨夜吃過飯明明在一起說話守夜的,怎麼睡着了?
聽見響動,丁香捧着熱水進來伺候,瞧見雲錦愣愣地坐在那發呆,立刻抿着小嘴笑道:“小姐您還說半夜放煙火,發賞錢呢!結果全家人都沒睡,您倒睡得叫不醒!”
雲錦暗中撇了撇嘴,這些天她惦記着燕昭再加上遇到莊裡那檔事,心一直懸在嗓眼,一連多少天都沒睡安穩,這會心踏實下來能不好好睡一覺嗎?
梳洗完換好衣裳,聽着周圍鄰居家迎福的鞭炮響的震天,雲錦突然覺得自已院清冷的出奇,“二叔怎麼沒帶着雲鬆、雲濤迎福?”
“您還睡着就迎回來了!”丁香手腳麻利地疊着被嬉笑道:“咱們家可以第一個迎的!大爺說咱們家今年一定是最有福的,還賞了我們一人十兩銀壓歲錢!還給狗和寶兒一個一個金項圈,全嬸的嘴都合不上了!”
蘇文海行二,家中人一直稱呼他爲二老爺。雲鬆和雲濤被稱爲大少爺和二少爺。滑皇甫崑崙一向自稱老太爺。丁香口中的大爺除了燕昭還能有誰?
沒想到家中下人連面上的表少爺都不叫,竟直接把燕昭當家主稱呼了。雲錦心中雖然高興可臉上卻微微有些犯紅。白了丁香一眼,問道:“他們都做什麼呢?”
丁香站在雲錦跟前嘻嘻笑道:“大爺帶全家人去大佛寺搶桃符去了!”
京西大佛寺種了百餘株桃樹,不知什麼原因,每年春季那裡的桃花總比城裡的開的早些。【葉*】【*】全部盛開時,雲蒸霞蔚似人間仙境一般,達官貴人都喜歡帶着家眷去那裡賞花。後來又傳出有桃花仙人在那裡修行。漸漸的就有了風俗。大年初一一早人們就去大佛寺燒香,然後從寺裡買用陳年桃花做餡的饅頭,稱之爲搶桃符,據說可以驅邪治病。
這傢伙騎了一天一夜的馬從昌陽奔回來。一大早居然這麼有精神?
大佛寺人山人海的熱鬧景象沒趕上,雲錦就有些失望,“怎麼不早些來叫我?”
“大爺說讓小姐多睡會。他給小姐帶桃符和好吃的點心回來!”想着燕昭也答應給她買好吃的點心,丁香的眼睛立刻笑得眯了起來。
雲錦無奈地搖了搖頭,誰讓她自已睡過頭了?“還有誰在家?雨荷呢?”
“胡二半夜就從莊趕過來說給大爺拜年。早上大爺就讓胡二跟着去在大佛寺了,雨荷姐也去了。家裡就我跟美前輩在,其他人都出門了!”
胡二這傢伙哪裡是來拜年,分明就是找機會親近雨荷!
“你怎麼沒去?按理應該是雨荷留下來伺候我阿!”
眨了眨眼,丁香笑道:“雨荷姐答應給我做一身新衣裳,我就讓她先去了,明年我去她留家裡!”
明年?明年還不知道雨荷在不在府裡呢!瞧着丁香還像佔了便宜似地傻笑。雲錦心中也有些好笑。
雲濤興奮地衝進屋,撲到雲錦懷裡。幾下爬到她腿上抱着她笑道:“姐!我搶到桃符了!”
跟在後面進屋的燕昭頓時臉色發黑,拎起雲濤道:“你一身灰去洗乾淨再來!”
雲濤一臉委屈,“可是……”
挑了挑眉毛,燕昭咬着牙問道:“沒有可是!你還要不要飛虎?”
雲濤嘟着小嘴不情願地跟丁香出了房門,燕昭立刻換上笑臉,一把將雲錦抱在懷裡低聲笑道:“你居然跟我說着話就睡着了,這樣無視我要怎麼罰?”
“你還說雲濤一身灰,你不也一樣?快去洗乾淨了……”這會如果不顧左右而言他,下場會很慘,雲錦深諳裝傻之道。【葉*】【*】
捏住雲錦的鼻,燕昭輕聲笑道:“居然嫌棄我了?我跟他能一樣嗎?你是我的!”
“你……你居然吃雲濤的醋?”瞪大眼睛,雲錦幾乎爆笑出聲。
不以爲然地哼了一聲,燕昭用力捏了捏雲錦的臉頰,故意咬牙道:“以後只許我抱你!不許任何男人碰你,包括雲濤!”
“你這是不講理!你……”湊到燕昭跟前,雲錦故意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你能抱什麼春喜冬喜夏喜秋喜的,我就要抱……”
“你再說一遍!”磨了磨牙,燕昭把手伸到雲錦脅下輕輕地抓了幾下。雲錦立刻笑的喘不上氣來,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都聽你的!”
燕昭倒是停下手,卻板着臉不說話,雲錦輕輕扯了扯他的臉,輕聲笑道:“別生氣了!我瞎說的!今天是初一,生氣不吉利!”說着撒嬌似的在燕昭懷裡晃了晃身,又用手指把燕昭的嘴角往上扯,“來給姑娘我笑一個……”
這個傻丫頭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燕昭只覺得下腹一陣火燒,摟緊雲錦不讓她亂動,低聲笑道:“我生氣了!你要怎麼哄我?”
雲錦故意裝傻,“我再給你縫件衣裳?”
“正月不能動針,你別想躲過去!”
“我給你做好吃的!”
“你分得清楚鹽和糖嗎?”
“我給你泡杯茶喝?”
“你還裝糊塗!”瞧着雲錦眸底的笑意。燕昭氣的直磨牙,一口咬住她的櫻脣慢慢吮吸。
胡意氣他的話全被堵在嘴裡,又被名正言順地佔便宜,雲錦揮着拳頭捶着燕昭的肩頭,可越捶越無力,慢慢地雙手攀住他的脖頸。舌頭纏住燕昭的舌頭享受他帶來的那分美好……
“你這個壞東西!”猛地把雲錦推開。燕昭幾步衝到門外,隨手摺了根竹枝竟在院裡練起劍來。
突然間明白燕昭發什麼瘋,雲錦雙頰如火,扶着房門‘吃吃’地偷笑不停。又不敢讓燕昭聽見,忙掩了房門坐回屋裡,想着方纔燕昭的反應。心裡驀地竟有些心酸。
以他放蕩不羈的性情,若不是怕她受委屈,他怎麼會如此爲難他自已!
輕輕將窗推開一條縫。看着燕昭矯健的身姿,雲錦心裡滿滿地裝着幸福。
見燕昭一套劍法練完,雲錦拿了條布巾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要替他擦汗。燕昭伸手接過布巾,笑道:“我還是自已來吧!我這兒都是自已找罪受!”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雲錦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傢伙就不知道把這尷尬事藏一藏嗎?
忙轉移話題。雲錦紅着臉道:“我有個事跟你商量!”
瞧着雲錦紅潤如蜜桃的臉頰,燕昭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自已又忍不住湊過去,“什麼事?”
“胡二好像對雨荷很有心思,雨荷年紀也不小了!你看……”
“不行!”
“爲什麼?”本以爲水到渠成的事,沒想到燕昭斷然拒絕,雲錦愣怔地擡頭看着他。
燕昭冷哼一聲,恨恨地道:“老還看得見吃不着,他急什麼?等着!等老成親之後,才輪到他!”
這種事情還要爭個長短排個先後?雲錦再次對燕昭的肚量無語,這傢伙對旁的事散漫不放在心上,偏對這種事計較的很!
雲錦十分挫敗地往院外走,心中琢磨如何把這個噩耗告訴雨荷。燕昭也不攔着,跟在她身後,邊走邊恨恨道:“惹我不痛快,就等我兒生出來再讓這臭小成親!反正我不急!”
你是不急!胡二快要急死了!暗中翻了個白眼,雲錦再次無語。
胡二迎面過來,一臉哭相地道:“大爺!有人來拜年!”
看胡二這模樣就是聽見燕昭方纔的話了,原來這傢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雲錦暗中好笑,這傢伙是從胡二這裡往回找臉面呢!
抽了抽嘴角,雲錦強把笑意藏在肚裡,“誰來拜年了?快迎進來!你去找雨荷讓她準備幾個荷包,再告訴全嬸準備些點心果品!”
既然昨天答應燕昭不管誰上門拜年都要好生接待,雲錦已打定主意哪怕是劉化上門,她今天都要給足燕昭面!
飛快地瞥了雲錦一眼,胡二萬分謹慎地回道:“是馬伕人和蘇族長夫人來拜年!”
“啊?哪個馬伕人?是馬希行的母親?”雲錦吃驚地瞪大眼睛,這會就是說龍夫人上門來她都相信,可馬希行的娘怎麼可能來給她拜年?族長夫人還跟着?
雲錦飛快地轉頭看着燕昭,突然沒了底氣,“她是不是來打聽馬希行的下落?”
輕輕拍了拍雲錦的後背,燕昭笑道:“放心,她們是來送禮的!”
“那位馬伕人確實帶來不少禮品!”瞥了滿臉狐狸笑的燕昭一眼,胡二牙疼地抽了抽嘴,生怕這位爺哪根筋不對又把他的婚事往後拖延。
無事現殷勤非奸即盜!黃鼠狼進宅無事不來!
腦裡突然跳出兩句俗語,雲錦果斷地道:“我不在家我去大佛寺沒回!兩家素日也沒什麼來往,請她們回去吧!”
被雲錦這種理直氣壯說瞎話的本事驚到,胡二瞧着燕昭沒挪步。
“你去前面招呼,我們馬上到!”把胡二打發下去,燕昭湊在雲錦耳朵邊上輕輕地笑道:“你這個小傻瓜,送上門的銀不要了?”
君愛財取之有道!雖然很想擲地有聲地把這句大道理扔出來,可雲錦還是禁不住燕歸昭那抹蠱惑人心的笑容,悶着頭跟他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