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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進去喝口茶!”眼角瞥見還有幾個女孩跟春花一樣,燕昭一出現就亂了心思,雲錦不滿地橫了燕昭一眼。【葉*】【*】
這傢伙就是惹事精,頂着一張妖孽臉也不知道收斂!
掃了雲錦一眼,燕昭笑的一臉古怪,也沒說什麼轉身進了後院。
燕昭一走,帶着那些女來的人牙馬上示意挨着春花的圓臉姑娘上前。
“奴婢春杏十四歲,會做幾樣吃食,會做鞋也會縫衣裳。不認得字!”圓臉盤的春杏低着頭不敢看雲錦,悶聲說完馬上縮回人堆裡,生怕雲錦問她話似的。
春杏說完,挨着她的瘦小女立刻往前走了一步,高聲道:“奴婢春柳十一歲,俺雖然小可有的是力氣,啥重活都能幹。”
聽見春柳這個名字,雲錦頓時想起淪落到醉花樓改名爲春柳的三姨娘,心中猜測三姨娘如今是在醉花樓還是尋到一個正經男人從良了?
“奴婢……”
…… ……
聽十幾個人介紹完自已,一直坐着的雲錦都有些累了,心中暗歎大戶人家的主母果然不是輕鬆活!
想了想她擡手指着春杏和春柳,對人牙道:“這倆個留下!”說完又指着兩個年紀最小的道:“這兩個也留下!明天你再挑幾個年紀稍大點的過來!要心靈手巧的,能認字最好不認得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已的本份!”
人牙常年出入深門大戶早都成精了,聽見雲錦這幾句話還能不明白?
狠狠剜了春花一眼,轉臉賠笑道:“小姐說的是!明天一定再挑幾個好的讓您選!”
“過這邊取銀!這幾個丫頭的賣身契可帶來了?”知道燕昭這時候來找雲錦一定是有話說。蘇葛氏忙伸手把人牙讓到西廂房。
最見不得這些人往賣身契上按手印,有蘇葛氏出面雲錦樂得躲清靜。【葉*】【*】蘇葛氏帶人一走,她便轉身回了內院。
剛進內院就瞧見燕昭懶散地躺在葡萄架下的竹躺椅中,修長的腿交叉搭在一起,律紫的袍角輕輕滑落,露出裡面玄白的中衣。
他一隻手撫在眼睛上擋着略有些斜曬的陽光閉目養神,又彷彿沉浸在美夢中似的,紅潤的脣角略向上勾起。手掌在他的眉眼處留下一抹厚重的陰影。慵懶中透着魅惑。
輕風徐來,幾隻蜜蜂圍着旁邊的大麗花嗡嗡直叫。幾片不知名的花瓣落在他身上,剛一走近就馨香撲鼻。那模樣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聽說過睡意朦朧間的女人更美卻從沒想過午睡小憩的男人也如此驚豔。
瞧着姿態隨意的燕昭,雲錦瞬間有些失神。這傢伙真是好看,難怪那幾個小丫頭一見他就春心大動!
聽見雲錦的腳步聲,燕昭放下撫在眼睛上的手,坐起身笑道:“我的小醋罈回來了?”
燕昭眼睛映着霞光,琉璃般的透亮。瞧見雲錦眉眼間便有溫潤的笑意在盪漾。聲音中帶着一點剛剛從夢中醒來似的沙啞。帶着一點促狹還有一點點幽怨的纏綿。
‘我的小醋罈’這種又像寵溺又像是抱怨的話從狂傲的燕昭口中說出來,雲錦一怔,頓時像有什麼東西撞進她心裡,一種幸福的安穩感覺頓時溢滿全身。
沒錯她就是他的小醋罈,她不願看見別的女人用那種垂涎的眼光打量燕昭!因爲燕昭是她的,她一個人的!她一個人獨享他的懷抱。獨享他的氣息,她不容任何人來覬覦!
“小醋罈,你是不是又走神了?”雲錦雖然緊盯着自已,可眼神卻像穿透了自已的身何,燕昭無奈地苦笑。
雖然喜歡燕昭這種寵溺的稱呼,可雲錦卻怕被全嬸或蘇葛氏聽見。要是被這倆人聽見,很可能會揪着她,莫名其妙的給她念上幾個時辰的女訓!
可糾正他的說法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與其讓他更加放肆地笑話自已不知裝做沒聽見!
雲錦臉頰一紅,坐在旁邊的竹椅上。故意轉移話題道:“你怎麼這會來了?今天不用去衙門嗎?”
“大爺我要成親了。誰好意思拿公務來煩我?”燕昭笑嬉嬉地又躺回去,側起身瞧着雲錦笑道:“挑完了?我猜你肯定沒留下那個瞧着我流口水的丫頭!”
“你很想留下她?”雲錦氣呼呼地瞪了燕昭一眼。
“我可不想給自已找麻煩!”燕昭哈哈大笑,“惹到你這個醋罈,我還有好日過?”
“你現在後悔也來得及!”雲錦咬着嘴脣應聲接了一句。說完就有點後悔。她怎麼就跟只炸了毛的貓似的又上這傢伙的當?這麼說不就等於承認她吃醋了!而且吃的還是一個沒買進來的小丫鬟的飛醋!
聽見燕昭果然得意地大笑,雲錦臉上更掛不住,站起身氣道:“我就是不喜歡看到她們垂涎你的眼神,怎麼了?”
燕昭也不回話,只是笑的更大聲,彷彿聽見了有史以來最可笑的笑話。
轉眼瞧見旁邊的小几上放着瓜果和茶點,想起燕昭舒舒服服地躺在這兒,她卻忙裡忙外的被一些瑣事糾纏。一邊出着力一邊被他笑話,雲錦心中更不平衡。嘟起嘴嘀咕道:“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跑來笑話我!”
聽見雲錦滿是委屈的聲音,燕昭終於收住笑聲,“辛苦娘了!要是娘嫌煩,這種小事就安排給在下做吧!”
這傢伙連一下‘西官’的稱呼都要計較半天,居然願意管內宅的瑣事?
雲錦湊近燕昭瞧了半晌,沒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忍不住疑惑地問道:“你?你願意管內宅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雖然不願意管這些瑣事。可我更不想讓娘辛苦操勞!明天我就買幾個丫鬟回來,再替雲濤找兩個書童。”微擡起下頜,燕昭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悲狀神情!
忽地想起衛尉府的暗探假扮成婢女安插在秋明月身邊的事。雲錦暗中一哆嗦,急忙搖頭道:“算了!我可不想身邊躲着一個衛尉府的暗探!”
“傻瓜!想什麼呢?我怎麼會讓衛尉府的人出現在府中!”燕昭站起身,用力揉亂雲錦的頭髮,“我走了!這事你不用操心了!”
明明就是信不過我挑人的眼力!還讓我領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雲錦暗中腹誹燕昭,瞧他要走又急忙問道:“你這就走?不留下來吃晚飯?”
“我這幾日要出門一趟!有些事情要親自去處理,你在家等着我。不許偷懶,要置辦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更不能爲了省銀,置辦些不精美的東西!”燕昭伸出手指輕輕滑過雲錦的臉頰。眸中滿是溫柔笑意。“我五天左右就回來!”
你要去哪兒?雲錦心中的疑惑幾乎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她仍忍了下去。燕昭這樣說就是不想她跟着着急,追問出來她又能幫上什麼忙?
抓住燕昭的手指,雲錦依在他懷裡低聲道:“你小心些!早些回來,再錯過婚期我就成世人眼中的大笑話了!”口中說的雖然輕鬆可心裡卻是滿滿的擔心。
“傻瓜!”像捨不得雲錦似的,燕昭收緊手臂下頜抵在她頭頂,半晌才笑道:“乖乖等我回來!”
雲錦低低地‘唔’了一聲,鬆開手。生怕燕昭瞧見她眼中的不捨。往外推着他道:“你快走吧!瞧見你在這兒,全嬸又要張羅席面!”
輕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燕昭轉身往外走。
盯着他的背影,雲錦心底突然有種感覺,燕昭肩上像壓了千斤重擔似的,雖然脊背挺的筆直。可每一步都走的分外艱難。
惴惴不安的雲錦度日如年,可五天時間轉眼便過了,原來說五天內就回來的燕昭卻毫無音信。
第六天晌午,一直在鐵獅衚衕看着工匠們幹活的胡二領了幾個人進來。
瞧見雲錦,胡二馬上躬身施禮,“這四個丫鬟是燕大爺親自挑選此後小姐的,這兩個書童是去書院伺候小少和表少爺的。”
“嗯!”雲錦掃了他帶來的人一眼,各個相貌普通瞧着都是忠厚老實的模樣。
燕昭音信全無,雲錦也沒心思仔細瞭解這幾個人。隨口應了一聲。便吩咐道:“這幾個丫鬟帶下去讓雨荷指派差事,那倆個書童明天少爺和表少爺回來讓他們自已安排!”
“你們都跟我走!”十幾天沒見到雨荷了,一聽雲錦這話胡二立刻眉開眼笑,招呼着人轉身就走。
“姐姐!”幾個人剛出去。雲秀就拎着改好的嫁衣進了門,瞧着一臉愁容的雲錦笑道:“您想姐夫了?姐夫剛幾天沒來,你就瘦了?”
“臭丫頭,滿嘴胡話!”雲錦瞪了雲秀一眼,手卻下意識地往臉頰上摸。這幾天她吃不好睡不安的,又瘦了許多!燕昭回來會心疼吧!
雲秀衝雲錦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笑道:“還不承認?你看你眼睛都要粘在大門口了,再有十幾天就嫁過去了,到時天天看,看你還急什麼!”
還有十幾天就嫁過去了嗎?燕昭人在何處都不知道呢!
燕昭離開京城時特意囑咐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雲錦暗中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聽說孫家也派人送了大定禮,你的日訂到哪天了?”
“怎麼扯我這裡來了?什麼孫家劉家的,我不知道!”雲秀臉一紅,生怕雲錦追着她問,忙解開手裡的包袱笑道,“衣裳繡好了,娘讓我帶來給姐姐看看!”
大紅的嫁衣抖開,五彩絲線的牡丹花叢之上,一隻金碧輝煌的鳳凰盤旋飛舞在滿天祥雲中。
把鳳凰這種吉祥鳥繡在衣服上,那是皇族女才能享受的殊榮。普通人家的女一輩只有出嫁時才能穿一次繡着鳳凰的綵衣。
這套嫁衣比雲錦自已繡的那套精緻許多也漂亮許多,可她輕輕摸着鳳凰纖毫畢現的毛羽,心裡卻沉甸甸的總有種揮之不去的東西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