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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玉看見她們都呆杵在那裡,瞥了一眼,又說道:“怎麼,不行?”
她們心知珏玉在耍她們,卻不好發作,帶頭說話的那名宮女只能賠笑的說道:“王妃這般愛說笑,這苑裡要是少了點鸀葉裝飾,到底是不好看。或者王妃餓了,奴婢們去端點點心過來?”
既然她們現在還沒有對自己出手,珏玉也不想爲難她們,說到底這些人雖是奴婢,可是相對於自己而言也算是主人家,還是別鬧的太僵,免得對自己不好。思索罷,珏玉眉宇間便露出一絲笑意,對她們道謝起來。
待她們下去以後,珏玉也不說話,誰知道隔牆有沒與耳呢。蘭娟示意碧嫣走到外頭去巡看一番,自小在宮裡長大的碧嫣又豈會不懂深宮的爾虞我詐,不用她這樣示意,也會走過去好好的看一番。
不過也許是她們太過於小心翼翼,一整天下來,除了幾個宮女伺候吃穿以外,並無異樣。珏玉在正廳裡坐的發悶,卻又不像去睡覺,也不能到處亂走。珏玉在心底裡煩惱這樣的日子,好端端的生命剩下的不多,還要浪費在這裡,真的毫無道理。
到了日落時分,原本就寂靜的小苑是越發安靜,珏玉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困多少天;若是有姜皇后的人來找她麻煩,和她較量她還會覺得這日子不虛度了。可是現在,這樣軟綿綿的日子,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再多的力也使不出來的那種憋屈。是珏玉不能忍受的。
不過,這樣軟綿綿的日子,也只是持續到了黃昏時分,便有內監過來通報。
這裡的人,珏玉除了認得安祿子以外,其餘的人都不差那點模樣。衣服靴子樣式都統統一樣。若只是瞧上一眼,很難辨認出誰是誰。不過既然來了人,珏玉也不好不見,率着蘭娟和碧嫣站在正廳裡。等着內監走進來。
那小廝一進來,便“撲通”一聲跪在珏玉腳下,把她嚇了一跳。忙看口說道:“有事情便說,你不必這樣。”
內監聽了才擡起頭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家主子說了。對王妃必定要恭敬。”
珏玉細看此內監,也不過十二三歲左右,臉上稚嫩的氣息還沒褪去,宮裡那股渾噩的氣息也沒沾染多少。這樣看來,珏玉心裡也歡喜不少,對他說道:“你家主子是誰?”
內監見珏玉問,又在一邊忙說道:“奴才家主子是巖太子殿下。”也許是在皇宮裡。太子巖的身份過於高貴,內監的在說出太子巖的身份時。聲調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臉上驕傲的神情也躍然印上。
一個神情,便說明太子巖在皇宮乃至整個大周的地位,就算太子巖縱使年紀尚幼,可是珏玉知道他的心思和能力,確實能擔起大任;可惜趙巖不愛這皇位,心心念着的都是想過些安逸的日子,所以才私下去幫助趙晉,這些若是被姜皇后發現,該是一場多大的龍鳳。
“可是,我和巖太子殿下並五交情。”珏玉所指的“我”是其爍公主,她現在頂着其爍公主的臉面,也親眼見過太子巖對她呲之以鼻,今個兒卻遣了奴才過來,是爲何呢?
那小廝只道旁人聽到是巖太子殿下召見,都歡喜的不得了,奈何珏玉卻是一臉的愁樣,這難道真的說異國人不懂她們大周的風情。
“交情這個,奴才不知道,但是殿下讓奴才來給王妃傳話,說是晚點會過來看望王妃。”內監這話說出來以後,自己的也糊塗了,當初太子巖厭惡其爍公主那是人盡皆知,搞到人家大老遠跑來和親的公主,做不成太子妃,硬塞給信陽王爺做妃子。這下他打聽其爍公主進宮,又感興趣了;而且不是召見她覲見,而是親自跑過來。這樣的轉變,內監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做奴才的,聽話聽教便好,主子的事若是都想明白了,哪還有奴才。
珏玉也不想爲難他,說道:“起來在說話吧,這樣跪着也不嫌腳疼。我知道了,那麼其爍便在這裡等着殿下過來。”
見得珏玉回話,內監這下才站起來,也不多做逗留,又打了個千兒說道:“奴才的話帶到了,還要趕着回去覆命。”
既然都已經這樣說,珏玉也沒有留他的必要,頷首點頭讓他離開。那小太監剛走出小苑大門,碧嫣就在一邊好奇的問道:“太子巖殿下怎麼會來找公主你呢?”
珏玉也沒有頭緒,這段時間以來,除了他派人厚葬了“蘇小九”之後,也沒有任何交集,難不成這次見她入宮,再來刁難不是?不過就算太子巖的心思如何的縝密,思想如何的老練,在她眼裡也只是黃毛小孩,怕不的。
果然過不了半個時辰,小苑門外就熱鬧起來,不過這個熱鬧也只是相對於原先這裡死一般的寂靜而言。珏玉並沒有出正廳,倒是蘭娟走了出去,不消一會便進來,走到珏玉跟前小聲說道:“小姐,太子殿下只帶了隨身的兩名小太監過來,其中一人是剛纔的內監。”
雖然排場是小了,但是小苑伺候的三名宮女還是迎了上去,一陣請安,也熱鬧了不少;珏玉雖然人沒出去,但在正廳裡也聽了個大概。請安完了以後,便聽見聲響往這邊來,珏玉也站了起來,在門口迎接。
太子巖一段時間不見,雖然樣子上沒多大的變化,可是眉宇間,那股孩童氣息是越來越淡;相反,一股成熟的氣概是慢慢行程,乍的一看過去,有幾分太子晉的影子,也不虧是同血脈的親生兄弟。珏玉在心裡想着,要是他們倆生在尋常人家,這份兄弟情該有多深,可是偏偏在帝王家。這一生的兄弟情義,怕且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深厚到哪裡去。
珏玉見得他踱步走來,屈下身,把手疊在右邊,端端正正的行了宮禮。
“其爍見過巖太子殿下。”
見到珏玉這樣規矩,太子巖原本帶笑意的眉間冷了下來,,他看着珏玉說道:“誰讓你這樣做的?”
珏玉聽得他這樣說,就沒有直起身子來,由於沒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於是也沒有貿然開口,站在那裡等着他繼續說話。還真的是一來到這裡,就開始興師問罪。
“起來吧。”太子巖臉微帶不爽的說道,待珏玉起身站好,他才走進去,隨意的看了一下,便對身後的那些宮女大聲喝道:“一幫蠢貨,屋裡生冷,你們就這樣讓王妃在屋裡頭坐了一整天?”
站在身後的宮女們都被下了一跳,傳言姜皇后以及太子巖都極其的厭惡其爍公主,可是現在親眼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爲首的宮女嚇得跪在地上,嘴裡說着惶恐的話,太子巖看也不看她,一腳踹過去,罵道:“但真不管你們,皮都癢了?”
“太子殿下!”見到太子巖動粗,珏玉忙出制止。她不是憐憫那麼些人,只是不想樹敵太多,還不知道要在這裡住上個多少天。再說珏玉不是那種會爲了別人委屈自己的人,確實是不覺得寒冷,但是轉念一想,這小院背光清冷,她不懼寒可是卻沒有考慮到碧嫣和蘭娟。想到這裡,珏玉也不作聲,隨太子巖怎麼去做。
太子巖命人去準備銀炭,才走進去坐下看着珏玉說道:“你也坐吧。”
珏玉坐下,心裡隱約感覺到太子巖的異常,但是並沒有說話,而是等他出聲。太子巖見得其餘的宮女都出去舀火盆等東西,壓低了聲音看着珏玉說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珏玉瞥了他一眼,依舊禮貌的說道:“其爍不知道巖太子殿下要知道什麼?”
“夠了,小九,你就別裝了。”太子巖不想和她打啞謎,直接拆穿她說道。珏玉在他剛纔的表現裡,也猜出了大概,因此對於他這樣說也沒有多大的吃驚,而是把頭歪着,想了一下,說道:“是南宸告訴你的?”
“要不是因爲你,我會借兵給他嗎?”太子巖呶呶嘴說道,到底是孩子,就算心智如何的成熟,還是希望得到人家的嘉獎。
珏玉啞然笑道,說:“原來那些衣着簡樸,就像是難民的那些人,是你的親兵。”
“南宸這樣糟蹋我的親兵?”太子巖跳起來,皺起眉頭,渀佛他在珏玉面前,又是一個孩子,一點都沒有剛在在宮女面前的那種耀武揚威。見自己的有點失態,太子巖又坐回去,瞧着珏玉的臉直搖頭說:“原先一張臉蛋挺好看的,這會弄得不倫不類了。”
珏玉也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淡笑說道:“這到底是無可奈何的事,她們也該快回來了,你今日來這裡是有事找我?”珏玉用眼神瞟了一下門外面,壓低聲音說道。按照姜皇后的行事風格,連太子晉這樣嚴密的事都讓她知道,那麼她親兒來到她這裡的事,也瞞不過她的耳目,還是快點說完的好。
太子巖見她這樣謹慎,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也不過是想來看看,而且也想和你說一下,南宸自那天回來後就鬱郁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