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只怕她走掉,忙着說道,“那……姨娘給你個金元寶,金元寶你可是沒有吧?”
秦川露出喜色,“真嗒?”
“當然是真的,姨娘還能騙你不成?”柳氏將她按回椅子,又悄悄地摸出一大塊銀子塞給景兒,景兒這才走上前來,安撫秦川,“小姐,三太太可是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您就吃完了東西再走吧!”
柳氏忙着進屋取來一大錠金子交給秦川手裡,接了金錠子,秦川這才重新在椅子上坐定。
飯還沒吃,柳氏已經損失金銀各一大錠,心中好不肉疼,臉上卻還要陪着笑臉,不住地給秦川端茶倒水地送果子。
秦川對這些吃食自是加着幾分小心,自己並不吃,只是送到旺財嘴邊。
小豬旺財抱着一大錠金子,嘴裡好吃好喝地塞着,美得直哼哼。
片刻之後,外面腳步聲響,秦怡重新回來,身前還多了一位清俊男子,正是秦大將軍唯一的兒子——秦子祿。
柳氏忙着起身迎過去,將秦子祿讓到桌邊坐下,忙着吩咐丫頭將飯菜端上桌來。
這一次是本着討好秦子祿,柳氏的菜色自然也是下了很大的本錢,準備的格外豐盛。
秦川只是不客氣地將那些昂貴的菜夾到自己碗裡,她吃得並不多,大多都進了旺財的肚子。
“聽說皇上給小川賜了婚,我想着這孩子打小沒娘,想起來就是心疼。”柳氏擡手抹抹眼睛,努力擠出兩滴眼淚來,“今兒特意備了這桌酒菜,就是想要和小川好好地吃頓飯。”
秦子祿側着臉,看看坐在桌上的秦川,想着當年與秦川母親宋蝶衣的恩愛,也是暗暗長嘆,“這孩子……和蝶衣一樣,都是苦命人。”
“老爺這話說的!”柳氏幫秦子祿倒滿酒杯,“現在小川這不是苦盡甘來了,一旦嫁過去,自然是享不盡人的榮華富貴。”
秦子祿看看自己的傻女兒,長嘆一聲,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乾。
那即墨流年一向是個頑主,自家女兒生得還有幾分姿色,初嫁過去怕是能新鮮幾日,可是時間久了,那頑主失去興趣,只怕到時候自家這個呆傻女兒少不了要受罪。
只是這皇命難違,秦子祿也只能嘆口氣罷了。
柳氏看看秦子祿臉色,又幫他了一杯酒,“哎……不過這話說回來,小川這等心智,不懂皇家的規矩,只怕要受人欺負……挺好一孩子,送親的時候連孃親都沒有,真是可憐。”
“娘!”秦怡就在旁邊接過話頭,“既然您這麼喜歡小川,何不收了小川當乾女兒呢?以後也好常在宮中走動,多多照拂!”
這番話當然也是母女二人早就準備好的,現在觀衆已經就位,立刻就賣力表演起來。
秦川聽了,心中只是冷笑。
之前恨不得對她除之後快,現在聽說她要當王妃,又想認她當女兒,這對母女變化可真快!
這時,柳氏又抹了一下眼睛,故意自謙道,“秦川是蝶衣妹妹的親生骨肉,我何當何能當得起她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