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躺到即墨流年內側。
秦川躺到枕上,感覺着身側男人的溫度,只是皺眉。
伸過腳來,一腳將他踢下牀去,舒服地佔據整張大牀,秦川掃一眼地上的即墨流年,輕輕拍拍身側。
“旺財,上來!”
在桌上吃好吃的吃得小肚溜圓的旺財,晃着一身肉跳到椅子上,又跳到地上,一扭一扭地走到牀邊。
看看地上的即墨流年,它立刻擡起前腿,拉到牀角的大紅蓋頭,叨過來蓋到即墨流年身上。
秦川看着它的樣子,只是一臉錯愕。
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傢伙還記得上次,她吩咐它幫即墨流年蓋毯子的事情,條件反射地以爲她又要它幫忙。
秦川側身過來,將旺財抱上牀去,順手拉起即墨流年身上的紅蓋頭蓋到他的臉上。
“凍死他活該!”
躺回枕上,她拉過被子來蓋到自己身上,伸手拿過一顆桂花,輕輕一丟,就將桌上燃着的紅燭熄滅。
燈光暗下,喜房內一片昏暗。
即墨流年臉上蒙着蓋頭,輕揚脣角。
轉眼。
夜盡天明。
秦川心中有事,早早醒來。
撐臂起身,側臉一眼,只見即墨流年還睡在牀側,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態。
這廝,睡得倒香。
秦川暗暗咬牙,當即在還在呼呼睡得香甜的旺財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旺財不滿地哼哼着爬起來,從牀|上爬起來,秦川就將它抱到懷裡,穿鞋下地。
彎身將旺財放到地上,她隨手端過架子上的銅盆,走到牀邊。
即墨流年睜着眼睛,隔着喜帕一角看着她的動作,笑了笑,擡手揭開臉上的喜帕。
“川兒,你這是幹什麼?”
秦川一笑,“幫哥哥洗臉啊!”
說着,她就笑着走過來,走到他身側的時候,就穿着手滑鬆開一手。
銅盆從手中滑落,裡面還泡着花瓣的水,立刻就向着即墨流年臉上潑去。
右手在地上輕輕一拍,即墨流年已經從地上彈身而起,身形一晃就已經閃過她潑過去的冷水。
譁得一聲,冷水潑出去,將整個喜牀上下都潑得精溼。
落在輪椅上,即墨流年伸手從她手中拿過銅盆,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川兒,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夫妻了……哥哥會把哥哥的秘密一一講給你聽。”
即墨流年的這個反應,絕對是大大出乎秦川的意料。
眼中閃過驚色,她掩飾地傻笑。
“哥哥……有什麼秘密呀?!”
即墨流年一笑,然後就將雙足踏上地面,從輪椅上長身而起。
“第一個秘密……哥哥不是癱子。”
秦川大驚。
這廝瘋了嗎?
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大大方方地說給她聽。
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即墨流年將她的小手攏在自己掌心。
既然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再瞞得住,索性就將一切告訴她。
“哥哥以前騙過你許多事,是我不好,川兒……對不起,以後……哥哥絕對不會再騙你。”
男人的雙手乾燥而溫暖,一對墨眸裡滿是坦然,還有一抹秦川看不懂的情緒。
那情緒,如火焰,看得她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