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發少年,負手背後,微揚下巴從廳門看向門外,滿目壯志。
秦川聽到耳中,卻是一驚。
坐擁天下?
這位爺,莫不是想當皇上不成?!
“王爺!”一位副將樣子的清瘦男子邁步入廳,戒備地看一眼秦川。
即墨流雲看出他的芥蒂,“但說無防。”
倒不是他信任秦川,而是因爲秦川是個傻子,心智也就是幾歲孩子的程度,即墨流雲並不擔心她會壞他的事。
副將當即說道,“秦府中沒有什麼異樣。”
即墨流雲輕輕點頭,耳朵已經捕捉到外面漸近的腳步聲,知道是秦琬等人過來,他淡淡擡手。
副將退到一邊。
秦琬和姚氏就氣喘吁吁地走進來,後面兩跟着兩個跑得同樣小臉發紅的丫環,一個手裡抱着裝雪水的玉罐子,一個捧着茶盒。
秦琬嬌喘着向即墨流雲一欠身,“王爺……久……久等了,琬兒這就給您……沏……沏茶。”
即墨流雲哪會對她的茶感興趣,“有勞秦姑娘,不過,時間太晚,本王也要回去了。秦川這裡,還望二位多多照拂,以後我也會常來走動。”就側眸向秦川一笑,即墨流雲笑中帶威,“川兒,要是有人欺負你,告訴哥哥,哥哥替你砍他的腦袋。”
他是什麼人,只看秦川衣飾和住的地方,便也知道她在府中必也是受了不少苦處。
大將軍秦不惑,一直不曾表態,是跟着太子,還是做他的黨羽。
這一句,一來是提醒姚氏和秦琬,二來也是給秦府一個下馬威。
“恩!”秦川立刻點頭,擡手在秦琬面前做了一個砍的手勢,“一刀砍下去,腦袋就掉了!”
即墨流雲哈哈大笑,“好,那哥哥就回去了。”
姚氏和秦琬忙着送出來,秦川也是跟着他出門,看着他上馬,就擡手在半空中揮着。
“流雲哥,有空還來。”
“好!”
即墨流雲應了聲,打馬去了。
姚氏和秦琬心中百個不甘,卻也無奈。
秦川看看這二位,嘿嘿一笑,轉身自顧自的上樓。
姚氏和秦琬恨得要死,又有什麼辦法,只好帶着丫環婆子走了。
那名小丫環見狀,忙着拿了水盆等物,幫秦川打水去了。
秦川上到二樓,四下看了看,立刻就繼續向樓上爬,以後這裡就是她的根據地,她可要好好地查看查看。
鳴鳳樓一共四層,一層是廳,二層是書房,三層是寢室,四樓則是露臺,可以觀星賞月。
秦川走進三樓寢室,隱約感覺着有一抹不對勁,剛要轉身。
後背一熱,已經貼上一個溫暖胸膛,緊接着,頸上一緊,已經一隻手掌扼住咽喉。
有沒有搞錯啊?!
秦川心中怒罵。
洗個澡遇到一個不速之客,換一處新院子竟然又來一個。
不對!
空氣中有淡淡的硫磺味,那味道與溫泉裡的味道完全相同,那味道正是來自面前那隻手臂。
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的黑色夜行衣,秦川立刻就回過神來。
這個傢伙就是在溫泉裡強吻她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