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這位世子有多聰明,比起咱們家王爺可差遠了。”
“豈止啊,簡直還不如王爺家的豬!”
……
落井下石這種事,這些大臣們自然是最擅長。
一時間,各種毒舌言語就在席間議論出來。
燕天北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手指一合,已經將手中象牙筷子捏得粉碎。
他知道即墨流年是取了巧,可是能怪誰呢?
如果他換一個別的問題,有可能難住秦川,問這樣一個問題,已經足以證明他的愚蠢。
如煙的視線掃過燕天北,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同時還有愧疚。
她原本是來給燕天北長臉的,結果卻害他丟了這麼大的面子。
輕咳一聲,她緩步走到即墨流年面前,欠身行了一禮。
“願賭服輸,這一次,是如煙輸了,不知道王爺想要如煙身上什麼東西?只要你說得出,如煙立刻奉上!”
她緩緩擡眸,風情萬種地看了即墨流年一眼,任誰都能看出,那一眼中的無限仰慕和期望之情。
那眼神很明顯是在說,只要他一句話,便是將她全要了,她也心甘情願。
即墨流年將筷上夾着的菜放到秦川盤子裡。
“川兒,你想要什麼?”
秦川擡眸,上下打量一眼如煙,粉脣輕啓,吐出兩個瞬間讓如煙臉色煞白的字眼。
“衣服!”
當着人家正妻的面兒,勾引對方的男人?
不給她點教訓,別人還以爲她秦川還是五年前那個傻子!
她的人,別人休想染指一分。
哪怕,到現在爲止,她還沒有想到舊事前塵。
如煙的身子明顯地顫了一顫。
從小到大,她見過各種場面,手握得了詩書,書得了畫作,殺過人,埋過屍。
爲了燕天北,她可以不畏生死,不要命。
但是,秦川要她脫衣服。
當命脫衣,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比死更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如煙深深地吸了口氣,“既然王妃這麼喜歡如煙的衣服,那如煙脫便是!”
擡起手指,她解開夾住面紗的卡子,任面紗滑落,精緻面容瞬間暴|露於空氣之中。
人羣中,一陣感嘆聲。
如煙垂下手,捏住衣袍的帶子,輕輕扯開。
男人們都是目光發亮地看過來,想要一睹這位燕北第一才女脫衣的風采。
腰帶扯開,如煙身上的紗衣緩緩地滑下來,堆在腳邊。
燕天北站在她身後,抿脣不語。
微垂的眸子裡,滿是冷笑。
他恨!
恨即墨流年,恨元寶,更恨秦川!
如煙這衣服一脫,不僅僅是對她的羞辱,也是對整個燕北的羞辱,更是對他燕天北的羞辱。
可是他無力阻止,願賭服輸,如煙必須脫。
否則,人家更要嘲笑燕北,嘲笑他輸不起,左右都是丟人。
紗衣滑下來,如一片紅霧堆在如煙腳邊,她的香肩已經盡數露出。
“川兒,嚐嚐這個!”
即墨流年伸手幫秦川夾了一筷子菜,連眼皮都沒有向如煙擡上哪怕一次。
如果說秦川讓她脫衣是羞辱的話,即墨流年的反應則像一根針一樣狠狠地刺疼瞭如煙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