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今晚就是非吃她不可了唄?
蘇染腦袋一歪,認命的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見狀,凌逸墨脣角無聲的勾了勾。
半個時辰後,蘇染還是被他給吃的乾乾淨淨,連骨頭渣都不剩,直到某女各種無節操無底線的求饒,他才終於勉爲其難,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
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
一切都準備就緒,好戲就要開場了。
從回來以後,凌逸墨這三天沒有出府,也沒有進宮上朝,王府看起來一切都風平浪靜,宮裡也沒有任何消息,連東方煜的案子,凌楠諾都沒有主動過問。
由此看來,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第三天早上,凌逸墨穿上朝服,藍白相間的外袍,腰間繫上一條白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一個髮髻,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俊美妖冶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冷漠與高貴,強大的壓迫氣場,讓人想要膜拜。
蘇染隨意穿了一襲白裙,頭髮也只是用一根簪子別了一下,臉上未施黛粉,乾淨的五官,明亮的眼睛,脣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明明是很友好的笑容,卻無端讓人有些背脊發涼。
夫妻倆一起出門,坐上馬車,進宮後,凌逸墨獨自往朝堂大殿走去,蘇染則是去了太后的宮殿。
而另一邊,也開始行動。
月弒帶着赤心營中的大批軍隊,先是控制了晉都城的四個城門口,許進不許出,隨後,又控制了宮門口。
月煞帶着安陽,寒擎,還有連夜被運送回來的武嚴的屍體,以及那幾個中了雙色花粉的侍衛,在宮門口被月弒控制後,緊跟着也進了宮。
她帶的這些人,都算是熟面孔,朝中的文武百官多半都認識他們。
他們進宮後,也直奔朝堂而去。
凌逸墨的軍隊,只是守在宮外,並沒控制到宮中內部,所以宮裡,現在還是凌楠諾的天下。
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朝堂之上,凌楠諾看見回來三天都沒有一絲動靜的凌逸墨今天突然來上朝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百官大臣們都已到齊,行過禮之後,凌楠諾身邊的小太監用那尖細的嗓音高聲唱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今天凌逸墨的到場,大殿的文武百官們都異常的安靜,就算本來有事稟明的大臣,也都靜默不動,等着凌逸墨先開口。
因爲平時凌逸墨也不會天天上朝,只在有事的時候纔會來一次,這一次他離開這麼久,今天來必定不會什麼事都沒有。
所以,大家都在等着他開口。
高位之上的凌楠諾,今天也不同於往常,平時凌逸墨來上朝,他經常會不等凌逸墨開口便主動問起,可今日,他坐在龍椅之上,臉色平靜而威嚴,脣角緊繃着,亦沒有開口的打算。
凌逸墨視線輕飄飄的在衆大臣身上掃過,最後纔看向凌楠諾。
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開口。
漸漸的,大殿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無形中,蔓延着一股肅殺之氣,暗潮涌動。
這種狀況,大臣們不明所以,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們心中卻隱隱升騰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今天的墨王,氣場太強勢了,雖然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可與平時的淡漠平和相比,今天的他,周身的氣息有些陰沉,眸中泛着幽冷的寒光,脣角輕斜出一抹弧度,邪性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到了此刻,凌楠諾心中明白,這次的刺殺徹底敗露,凌逸墨恐怕不會就此罷休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等着他的,會是那樣的結局。
一次次想要置人於死地,卻還認爲人家每次都能若無其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不得不說,這人,確實不能過於縱容,否則,他只會把你的寬容與仁慈,當成是你懦弱無能。
“皇弟有何事要說?”
終於,凌楠諾沒忍住先開口問道。
本來他身邊的太監已經高唱過,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幾個字,大家不說話,他應該率先離朝,可是場面的氣氛不允許他這麼做。
走了,就是倉皇落逃,他是九五之尊,無論什麼事情,他都必須面對。
“何事?”
凌逸墨懶懶的擡眸睨了他一眼,態度顯得有幾分輕慢,聲音淡淡的反問:“皇上的心裡不是應該很清楚麼?”
“你想說什麼,退朝以後,可以去朕的御書房裡慢慢說。”
凌楠諾沉默的片刻又才說道,語氣比第一句話時微微軟了一分。
怕他會把事情鬧大,所以想先把他穩住,私底下解決。
凌逸墨冷笑一聲,語氣雲淡風輕:“爲何要去你的御書房裡說,就在這大殿之上,讓你的臣子們一起聽聽不好嗎?”
“你…”
聞言,凌楠諾臉色猛地一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目光看着凌逸墨,眸底閃過陰狠:“你當真要這麼做?”
“你怕了?”
“……”
凌楠諾氣息慢慢平靜下來,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這件事,絕對不能在大殿之上說出來,這對他很不利。
這次的刺殺失敗,他就知道後果可能不太妙,但是沒想到,凌逸墨這次會這麼狠,選擇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出來。
他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他真的想造反不成?
“皇弟,我們私底下好好談談吧。”
沒辦法,凌楠諾明白現在的局勢對自己不利,他只有放低姿態,想爭取一個私下談話的機會。
凌逸墨最重親情,到時候再恩威並施,中間還有一個太后,就不信他真的能什麼都不顧做那麼絕!
“談談?”
凌逸墨說道:“在談之前,皇上是不是也應該給大臣們一個交代…”
隨着說話,他的視線轉向那些文武百官們,繼續開口:“作爲皇上的臣子,他們也是有知情權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本王只想要一個公道。”
“退朝,私下我還你公道!”凌楠諾幾乎是低吼出聲,這也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呵!”
見他那樣,凌逸墨是真覺得好笑,於是便也笑了。
“如今的公道,皇上怕是給不了了。”
凌楠諾心中一驚:“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