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開價?
蘇染看了眼凌逸墨,見他點頭,示意讓她隨便說,於是,她便試探着說了一個數字:“三十萬…法幣或戰幣?”
“成交!”男人聞言,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
蘇染扶額!
她是不是說少了?
這貨居然沒還價!
不過,三十萬法幣或戰幣,對一個普通的修者來說,大概一輩子都掙不到,這個數目,相當可觀了。
那麼多金條才換來兩千多法幣,這一株靈藥,卻賣了三十萬!
這個世界,價值觀果然是不一樣啊!
蘇染開價三十萬法幣或戰幣,那個男人聽見後,心中是竊喜的。
今天拍賣館的那株幽藍靈藥根本不如這株,還花了五十萬纔拿到手,這株才花了三十萬,他能不竊喜嗎?
“公子,姑娘,我可以立馬付錢,你們…能把幽藍靈藥給我了嗎?”
男人看起來非常心急。
“可以。”
凌逸墨從蘇染手裡把幽藍靈藥拿過去,直接遞給了那男人。
男人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接過來,隨即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個靈盒,把幽藍靈藥放進去,最後才放進空間戒指裡去。
他也很爽快,收了貨,就立馬把三十萬法幣拿出來,交給凌逸墨。
“公子,這是三十萬,你可以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三十萬法幣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用了一個小型的箱子裝着,凌逸墨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便已經確定下來。
“沒問題。”
凌逸墨連着箱子一起,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也沒再打算多說什麼,就直接擁着蘇染,準備離開了。
“公子?”身後,男人突然又叫住他。
夫妻倆一同回頭看向他,眸露疑惑。
“還有事?”
“我看這位姑娘擁有冥火屬性,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來北冥丹塔學習,我可以爲你們引薦。”男人好心的說道。
北冥丹塔?
這個地方,對蘇染倒是很有吸引力,但是她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等着凌逸墨回答。
凌逸墨目光看向她,她的興趣所在,他自是瞭然於胸,便沒有說死,只道:“多謝,如果有需要,我們會來找你。”
“好,我叫白羽,等你們想進來的時候,隨時到北冥嘉都的戶樓找人通知我一聲就行。”
男人先說了自己的名字,以表示誠意。
不過,還是沒有換回他們的名字。
凌逸墨只是再次點了點頭,便擁着蘇染,轉身走了。
白羽一直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這才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中漸漸凝聚出一抹若有所思。
這兩個人,有點意思。
他很期待他們的到來!
……
又賺了一筆。
走出靜雅堂拍賣館,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夫妻倆今天出來一整天,收穫真的不小。
拍賣那把天蠶寶劍時,蘇染和凌逸墨就看出了,他們今天買的盤絲,和那把天蠶寶劍屬於同一種材質,都是上古神獸天蠶所吐出的絲。
這個絲,厚厚盤着的時候,能看見是淡淡的銀色,一旦展開,就完全變成了無形,看着很細軟,實則卻堅韌無比,落在修爲高深的人手裡,殺傷力非常的恐怖。
至於蘇染的那條鞭子,他們還不清楚是什麼,但拿到手裡的感覺,也絕非凡品。
這隻能說明,夫妻倆的眼光非常的毒辣,一眼相中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尋常之物。
只是,今天賣的那株幽藍靈藥,其實蘇染還沒有了解過,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功效,但是能讓這麼多丹藥師爭搶,功效肯定是極大的,只希望,今天賣了它,以後不要後悔。
可是,現在他們需要錢,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以後真的需要,大不了讓阿墨再陪她去一趟冥淵叢林的最高山脈,那個地方雖然兇險,但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太難。
不過,蘇染會這麼想,是因爲她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別人那麼難,而他們卻應對的很輕鬆,其實,這跟凌逸墨的身世,以及她靈師的身份,有着莫大的關係。
那些妖啊獸的,對他們有一種本能的害怕,聰明的,智商高一點的,見到他們都會主動避開,只有那些沒有開啓靈智的妖獸,纔會瘋狂的攻擊他們,而結果,自然會落得很慘。
“阿墨,我們是找個地方吃完飯再回酒樓,還是回酒樓再吃飯?”
蘇染和凌逸墨走出了地下市場,外面的街道上,家家戶戶陸續亮起了各種彩燈,將街道映照得霓虹閃爍,美不勝收。
沒想到,異世界的大街,夜景也可以這麼美!
“染兒想在哪裡吃?”凌逸墨反問蘇染的意見。
“我?怎麼樣都可以啊。”
對於這些小事,蘇染一向隨意。
“那就回去再吃吧,讓店裡的夥計把飯菜送到房間來。”
“好。”
夫妻倆決定了,就直接往酒樓的方向走。
只是,從出了地下市場後,兩人走在街上,目光依舊四處瞟着,希望能看到先機閣的存在。
可惜,還是沒有。
這件事,回頭打聽一下再說,總之夫妻倆心中誰都沒有放棄。
他們必須要找到洛溪。
蘇染和凌逸墨不再閒逛,速度快了很多,沒多久就到了酒樓的大門口。
一進去大廳,夫妻倆就有種被目光鎖定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名女子朝着他們迎面走過來。
“公子,姑娘,奴婢等候多時了。”
“是你!”
蘇染視線疑惑的看向她:“你等我們,有事嗎?”
這名女子,正是赫連淺的婢女,也是那晚唯一逃過一劫的那名婢女。
只有她認得蘇染和凌逸墨,所以纔會被赫連淺派出來傳話給他們,同時,還有接他們入宮。
“姑娘,是這樣的,爲了答謝您和公子的救命之恩,皇上和我家娘娘在宮裡設了宮宴,邀請公子和姑娘前去赴宴,希望兩位不要拒絕娘娘的一片心意。”
婢女說出來意,言語間雖然帶着敬意,但不難聽出,還是有那麼一絲絲高高在上的感覺。
宮宴了不起?
蘇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給了她兩個字:“不去。”
“這…”
婢女臉色尷尬了一下,目光看向凌逸墨,語氣透着一抹小心翼翼:“那公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