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樂察覺到這個盒子開始吸取她修煉時玄力,還源源不斷的吸取她自己的玄力。原本因爲長期修煉充盈的玄力,被這個盒子這麼一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紫光?”儲笙在一旁看着沈安樂身上散發出來的紫色光暈,低聲呢喃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沈安樂心想。
而這個時候之前沈安樂和君墨城跌入古尤鉉獸的天方井,後來遇到那塊晶石進去的那個空間裡,原本古老沉寂的宮殿開始不斷地發生晃動。
“看樣子,她已經找到彤御盒了。”那個更爲年輕的男子欣喜的說道。
“這黑暗的日子,真的是等的太久了。”那位年老的長者哽咽的說道。
“兩千年終於過去了,我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瞬間整座宮殿開始坍塌,不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片廢墟,彷彿曾在這裡的人和物從沒有存在過。
儲笙還在出神思考那道紫光的來歷,就看到那道紫光消失不見,只剩下沈安樂倒在一旁。
在沈安樂昏迷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神遊在幽冥鏈的塔峪裡面,更加驚訝的是裡面的一切全都變得和她第一次進塔峪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回來啦!”第一層的火狐還在那坐着和她說話。
二層的鏡面還在那裡,三層濃郁的煉丹氣息還在瀰漫,四層的那隻神獸還虎視眈眈的盯着她。
九層的那兩個男的,和之前一樣一身白衣一身紫衣站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兒?”沈安樂不解的問道。
沈安樂問完也不見有人回答她,不由伸出手揮了揮,那兩個人完全沒有反應,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樣。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呢?”紫衣男子耷拉個腦袋滿面愁容的嘀咕道。
“你呀,就是這麼急躁。放心吧,主人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白衣男子安慰道,可眼裡的神情沈安樂看的一清二楚。
沈安樂不知道這個“主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的是她嗎?她記得當初他們兩交給自己一個戒指,說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找她,還讓自己把這個塔峪收起來。
可是自從把塔峪放進幽冥鏈,就一直沒有動靜,除了她之前在這裡面修煉之外,根本就沒什麼。
沈安樂看着手裡的戒指,非常的普通,也沒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個戒指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剛剛火狐明明都看到她還和她說話了,爲什麼他們看不到自己,這個塔峪突然好端端的又變回來了是什麼情況?
沈安樂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就突然感覺到一陣拉扯的力量把她硬生生的帶走了。
沈安樂再睜眼就看到自己躺在牀上,儲笙坐在一旁。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了?”儲笙見沈安樂醒了端着藥把沈安樂扶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沈安樂感覺全身特別無力。
“你修煉的時候不小心昏迷了,沒什麼大問題,我已經給你服過丹藥了。”儲笙回道。
“哦。”沈安樂接過藥碗皺着眉喝完。
察看了一下幽冥鏈裡的塔峪還是那麼沉寂,心裡暗自想着,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個夢而已嗎?
“我這是在哪兒?”沈安樂看了看屋子問道。
“你昏迷的時候我把你帶回帝都了。”儲笙不慍不火的說道。
“嗯?帝都?”沈安樂一聽驚呆了。
“怎麼回來的?沒人攔嗎?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沈安樂對於帝都裡的一些人還是很瞭解的,尤其是古殷磊這個人,能夠處理掉她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你放心吧,沒人知道你回來了。”儲笙一想起之前回帝都的時候那幾波人就想要大開殺戒。
可是他知道沈安樂絕對不會允許的,所以就只好他直接運功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沒人知道我回來?”沈安樂再次確認一遍。
“嗯。”
沈安樂想着那還真是一個好機會,敵在明她在暗,一些事情做起來可是方便多了。
“選拔賽還有幾天?”沈安樂想起來她好像修煉了很久。
“還有三天兩大帝國還有宗門的人都已經到了帝都了。”儲笙說道。
“首先我要先通過晨曦帝國的選拔賽,我如今……”沈安樂剛看一下自己的實力竟然是顯觀境上等。
“憑你的實力就是宗門的比賽你也是遊刃有餘的,不過……”
“不過什麼?”沈安樂難得看儲笙一副這種糾結的表情,連忙追問道。
“日暮帝國和柔悅帝國的實力最高的也就大師境界加上幻獸等等其他的實力都不是你的對手,就算你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你也能應付,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兩個人。”儲笙接着說道。
“哪兩個人?”沈安樂說道。
“一個是古殷磊,一個是瀟敇。”儲笙說到瀟敇的時候故意仔細觀察了一下沈安樂的表情。
“嗯?古殷磊?這是什麼意思?”沈安樂不解。
她已經不是那個武師水平的沈安樂了,如今的實力就算不動用小火鳳和綺羅,她也能夠對付古殷磊。
“古殷磊有一件法寶,你之前應該見過,被他關在密室裡。”儲笙想着還是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那個男孩子?”沈安樂想起來之前她在古殷磊書房密室裡見過的那個藍色瞳孔的男孩。
“它是深海冰狐族的皇子。”儲笙見沈安樂一臉迷茫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看沈安樂知道以後會是什麼表情。
“什麼?”果然去儲笙所料,沈安樂一下子驚得要站起來,卻忘了自己是躺在牀上的。
“冰狐族?深海種族不是不能離開深海的嗎?”沈安樂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現在的沈安樂完全沒有想到這要是在別人面前這麼說肯定會被懷疑身份。畢竟深海種族的情況,其他人是很少知曉的。
“就因爲這樣,這位皇子一時貪玩,偷了冰狐族至寶拡閆晶。但是這個拡閆晶除了讓他能離開深海待在外面,還能夠增長一個人的功力。”
“難怪那天我說古殷磊有顯觀境實力的時候,他說古殷磊最多就是大師實力,我問他爲什麼,他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原因。”沈安樂想起來之前見那人的情形。
“可是深海冰狐族的皇子怎麼會和古殷磊在一起,而且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手腳都被綁着,難道是古殷磊用了什麼辦法囚禁他?”沈安樂問道。
“估計不會,冰狐族不比人類,是不可能被古殷磊囚禁的,多半也是受了古殷磊的蠱惑,自己情願在那的。”儲笙想着這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好像和古殷磊做了什麼交易,之前古殷磊讓我給他煉製丹藥我沒答應,他就要殺了我。是那個男孩威脅古殷磊說別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沈安樂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
“總之你要小心,雖然拡閆晶每隔半個月才能用一次,但是難保古殷磊會做足準備。”儲笙叮囑道。
“好。對了,瀟敇又怎麼了?”沈安樂知道古殷磊的危險,後來纔想起來,儲笙竟然把瀟敇排在了她選拔賽危險的兩個人之一。
“你知道瀟家的來歷嗎?”儲笙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瀟家有什麼問題嗎?”沈安樂不明白儲笙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你幫他剃脈換脈過,瀟敇的天賦你應該知道。前不久他就已經到達了顯觀境。”
“還真的是妖孽。”沈安樂忍不住吐槽道。
“對了,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啊?”沈安樂突然想起什麼詭異的笑着。
“這要看你問的是什麼了。”儲笙看到沈安樂這副模樣倒心裡更開心了。
他和沈安樂的關係本就不應該那麼客氣,他更喜歡之前那個喜歡圍着他的那個夢兒。如今的她堅強的讓他心疼。
“瀟傢什麼來歷?”沈安樂問道。
“怎麼這麼問?”儲笙隱隱感覺到如果說出來可能會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瀟家雖然出了一個顯觀境,加上瀟敇兩個顯觀境,可是這不足以讓所有的宗門都對它那麼奇怪。”沈安樂還記得她剛到帝都的時候,宋佳和她說的宗門的人都要禮讓瀟家三分。
“據我所知他們敬畏的不是晨曦帝國的瀟家,而且瀟家的本家。晨曦帝國的瀟家只不過是瀟家的一個分支,而本家在那兒我也不知道。”儲笙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爲好。
“原來是這樣。”
“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儲笙看着沈安樂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突然想問一問。
“你問。”沈安樂難得聽到儲笙也會有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一個下屬曾經非常的忠心耿耿,可是在最危難的時候卻背叛了主子,導致這個主子涉入險境,生死未卜,我該怎麼懲罰這些人?”儲笙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我覺得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吧,最多以後不親近就好了。”沈安樂瞬間想到了幽菊背叛她的時候。
“就這麼簡單?不給他們一點兒懲罰嗎?”儲笙有些驚訝。
“背叛自己曾經衷心伺候的主人,不用你懲罰,他們心裡就已經很難過了。”沈安樂記得當時幽菊離開的時候,還給她留了一封信,這種內心的愧疚就已經足夠了。
“怎麼?有的人背叛你了嗎?”沈安樂看着儲笙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沒有,只是隨口問問。”儲笙回過神來不敢看沈安樂,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