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啊!少主還沒有回來,不會是被抓了吧?安家主派人來請會不會是故意試探我們?”管事的一聽消息就有些慌了。
“現在只能我試試了,少主被抓應該不可能,多半安家主心裡猜測,只要見到人,也就不會懷疑了。”劉傑生思考着說道。
“可你去萬一露餡……”管事的還是有些擔心。
“我和少主一向走得近,平日裡對他也多有了解,放心,不會出差錯的。”劉傑生勸慰着說道。
好好的在屋裡拾到拾到,再出來的時候別說,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
“醒了醒了。”南老看着那老頭,忙彙報給儲笙。
“我這是在哪兒?”那人躺在牀上四處看着。
“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回一句聽到沒有?”儲笙知道這人時間不多忙問道。
“你誰啊,綁我來這做什麼?哎呦,我……我怎麼動不了,全身還這麼疼!”
“安若想要殺你滅口,是我救得你。”儲笙眼神閃了閃隨後說道。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那人明顯不相信。
“怎麼不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還辦事不利……不殺你殺誰?”儲笙故意隱晦的說道。
儲笙篤定這個人肯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不可能最後關頭,安若還想着一招滅口,而不是阻止阡胥珈。
“這……這……”那人被儲笙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動搖了。
“而且你還中了我的毒,要是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那你就會穿腸肚爛而死。”儲笙繼而狠狠的威脅道。
那人聽了,更是嚇了一跳。其實儲笙什麼也沒做,不過是那人本身被安若所傷,身上就極爲痛苦,眼下聽說了不疑有他,爲了保命,忙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儲笙。
“哦?魔蠱?這是什麼東西?”儲笙不解地問道。
“魔蠱就是從魔族人身上提取血液,再用特殊的辦法制作的一種蠱術。
一旦製成,操控者可以將魔蠱下在任何人想要驅使的人身上,唯操控者的命令是從。”
“驅使別人?就那麼簡單?”儲笙可不認爲安若會爲了這麼點效果費那麼大的勁。
“其實……這魔蠱還有一個用處……就是……就是……如果下在魔主的身上,那麼魔主他就會……”那人面色開始慘敗,斷斷續續的說道。
“就會怎麼樣?”儲笙追問道。
“就會……”
那人面色猙獰的嚥了氣。可惜了,最後那人也沒把話說出來。
“該死。”儲笙氣憤的將一旁的桌子拍碎。
“主子息怒,安家主製作的魔蠱應該沒有成功,那三個都已經死了。”南老一旁低聲說道。
“我倒是小看了安若,竟然還能想出魔蠱……”儲笙不自禁的想道。
“十幾年前的時候,她就能將安家逼至那種境地,這麼多年過去,又怎麼可能真的如表面那麼簡單。”
“哼!若不是神上那個小人忌憚,怕自己的地位不保,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就算安若再怎麼有心計,怎麼可能就有那麼大能耐把安老家主給弄死了。”儲笙憤憤不平的說道。
“主子。”南老示意看了看外面。
阡胥珈也留在這裡,就住在隔壁,就算他們聲音極小,屋子也設了屏障,可還是謹慎些好。
“把他弄走,好好安葬吧。”儲笙看了眼牀上的人平淡的說道。
怎麼也睡不着的儲笙,在外面走走,正好碰到了同樣睡不着,坐在庭院裡的阡胥珈。
“這麼巧。”儲笙徑直走過去說道。
“這說起來還是我們第三次見面。”阡胥珈回憶着說道。
記得那個時候他偶然遇到了這個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就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只知道這個人是魔族,甚至是魔族的高層。
他們兩個一直有些交易,說得好聽是合作,可他卻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不過自從樂兒的出現,他們之間的聯繫更加頻繁,好像隱隱這個人很關注樂兒,甚至一味有些偏幫樂兒的意思。
“怎麼?很好奇?”儲笙看着阡胥珈,這個人他可以說是暗中認識很久的。
以前自從見到安夢之後,他就對她的一切多有了解,那個時候只當他是很照顧她的大師兄。
直到後來安家出事,阡家受累,他一個人支撐起所有的壓力,幾度陷於生死之間,無論是出於安夢,還是他阡胥珈這個人,他都樂意幫一把。
“嗯。”阡胥珈坦白的應下。
“以後會知道的。不過到時候可別就翻臉不認人了。”儲笙玩笑的話,卻含着隱隱的試探之意。
“人魔之間我一向分得清,不過幫過我的人,我也絕不會忘恩負義。”阡胥珈明確的說道。
在大義面前他會做出取捨,但除此之外,他會認可他。
“呵呵,還真是直白。”這話倒是在儲笙的意料之中。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你認識沈安樂?”阡胥珈一直心裡想着這件事情。
“認識又怎麼樣,不認識又怎麼樣?”儲笙看着阡胥珈意味不明的說道。
“沒什麼,隨口問問。”阡胥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又閉口不談了。
“哦。”
“這麼晚讓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安若看着面前的“阡胥珈”,面色複雜的說道。
“安家主客氣了,不知……深夜讓我來所爲何事?”“阡胥珈”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和阡胥珈一模一樣。
“哦,是這樣的。之前你給我送的那個丹藥,我感覺特別好,不知道你那裡還有沒有?”安若思來想去找了這麼一個藉口。
“有的,不過那些都是較次的,怕是效果沒那麼好。”“阡胥珈”不敢直接應下。
每一爐結丹都有一些比較好和比較次的,他這麼說倒也合乎情理。
“沒關係,有就好,你有沒有帶在身上?”安若突然問道。
“出門太匆忙,倒是落在丹房裡了,家主要的話可以派人去拿。”“阡胥珈”眼底劃過一絲憂鬱,想着說道。
他記得阡胥珈煉丹一般都是把成品帶在身上,其他的都歸集放在丹房,想來這個習慣安若也是清楚的,纔會這麼問他。
從安家出來回到阡家的時候,劉傑生不知道安若對阡胥珈的懷疑有沒有打消,或者是降低,只有他自己知道安若並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好對付。
就連他都得要三思而後行,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之後纔敢說話,也不惶這麼多年安若能夠佔據安家家主的位置,怕是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也成府極深,眼線耳目衆多吧!
這麼多年她制服那些反對她的人,讓幾大世家閉嘴,卻遲遲不動阡家,這只是單純的因爲想要阡家的青魘丹爐那麼簡單嗎?反正劉傑生是不相信的。
“你不想問我從那人嘴裡得到什麼消息嗎?”儲笙看着阡胥珈先一步開口問道。
“那是你魔族的事情。”阡胥珈有過好奇,可是他也知道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
“呵,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阡胥珈看着儲笙一臉凝重的表情,不由也嚴肅了起來。
“神族最近頻頻出動,更有和安家之間牽扯的跡象,你以後得處境怕是更加危險了。”儲笙隱晦的提醒道,卻不知爲什麼並沒有把話說開。
“多謝提醒。”阡胥珈也沒多問。
按照這個人的勢力,想要知道神族一些動向也並不奇怪。
上次介田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多留了一個心眼,神族的出動的確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可目前他們還沒有開始太大的動作,沈安樂在縱思秘 境裡閉關,也算讓他放心了一些。
“聽說你手裡有一塊上好的鐵精,不知有沒有用?還沒用的話不如轉讓給我?”儲笙猶豫着許久開口說道。
“嗯?”
阡胥珈這纔想起來,儲笙說的是自己之前在風焉城,從沈安樂手裡偷偷奪過來的那塊鐵精。
“那塊鐵精我已經用了,不好意思。”阡胥珈想到這裡隨後說道。
“這樣啊,那就算了,也沒什麼大事。”儲笙明顯面色僵了一下。
“主子,妖王的信。”南老看到儲笙回來,忙上前彙報。
儲笙接過信看到,一張紙上就兩個字:恭候。
“妖王這是想拉攏主子的意思?”南老不驚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神族乾的那些好事除了我,妖族可不知道,或許擺的是鴻門宴呢?”儲笙別有深意的說着,把信給摧毀了。
“那如果妖族示好,主子會答應嗎?”南老進而問道。
“你覺得本尊需要?”儲笙一個冷眼看了過去。
他沒說的是,君墨城就在妖族,一山容不得二虎,更何況是他和他之間。哪怕不是鴻門宴,他也不稀罕。
“那主子是去還是?”南老一時也摸不準儲笙的意思。
“去,怎麼不去。我倒要看看君墨城究竟有什麼本事,如何贏過我。”
儲笙死死的看着桌上的燭火,說的也不知是本身的實力,還是別的什麼其他的。
“神族想來也有動作了?是誰?”儲笙思索着問道。
“據說是新上任的神女雲瑞。”
“哼!神族除了珞涵之外哪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儲笙不屑的說道。
“只可惜神上貪得無厭,不然怕是整片大陸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禍端。”南老也深感惋惜。
“給君墨城送封信提醒他一下,可別那麼快就被人解決了。”儲笙不知道想着什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