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用擔心,尋找解藥之事,樂兒會想辦法的,爭取早日治好父親。”沈安樂保證道,其實心裡對這事也沒什麼把握。
一行人經過這些事,到最後都覺得不是很輕鬆,沈安樂帶着沉重的心情把穆錦送回王府,自己才和白露回到夢絲坊。
“主子,趙攸國一行危險重重,萬事不知,不如我們找東方殿下幫幫忙吧。再怎麼說他也是趙攸國的大皇子,也能幫我們不是。”白露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建議道。
沈安樂擡頭看着白露卻什麼也不說,在她心裡可是知道那個是守護家族君墨家的少主君墨城,可不是什麼真正的東方尚。更何況她和他現在的關係……
“不用了,此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麻煩他。”沈安樂的話一說就有些心痛,難道是九陰天玉搞得鬼?還是什麼……沈安樂無從得知。
白露聽後還以爲是沈安樂還在和東方尚慪氣,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便準備退了下去。
“對了,今天在上華店抓住的那個婦人現在在哪裡?送去京兆尹了?”沈安樂突然想起來今天抓住的那個婦人連忙問到。
“哪能啊,屬下知道這人可不能送去京兆尹,否則肯定會被人提走的。所以屬下讓人把她關進地牢裡,準備等什麼時候親自去審一審。”白露聽到沈安樂的問話,停下腳步轉身回答道。
“嗯,儘快撬開她的嘴,那個雙兒我總感覺有些怪異,這個婦人也許就是她的軟肋。”沈安樂回想今天在上華店裡那個雙兒和那婦人的眼神交流就越發感覺有什麼。
“是,屬下抓緊去辦。”白露轉身離開,只是腳步變得更急了些。
就在沈安樂討論着那婦人的事,另一邊王府裡也有人在談論同樣的話題。
“王爺,我看那老人家真的是好可憐,明明只是說了幾句公道的實話就被郡主抓了去,雙兒真是於心不忍。”面容姣好頗有姿色的雙兒只穿了層薄紗就到沈毅的桌前到處亂蹭,搞得沈毅是坐立不安,腹下難忍。
“可是人已經在京兆尹那了,雙兒想怎麼辦呢?”沈毅被激的已經神魂顛倒的了,直接兩人摟在懷裡,也不管是什麼地方就直接上下其手摸了起來。
“王爺真壞,弄疼人家了。人家不過就是想讓王爺將那婦人從京兆尹那提出來罷了,王爺可是當朝的王爺,他京兆尹還敢不聽王爺您的?更何況那老人家真的好可憐!”雙兒嗔怪着卻不忘自己來的目的,說着說着還哭了起來,使得沈毅心疼不已。
“好好好,明天我就讓人去找京兆尹,把人提出來,滿意了吧。啊?”沈毅精蟲上腦,,什麼也不管的直接點頭答應說了出來。
“滿意滿意,太滿意了,王爺對雙兒真好,雙兒真喜歡王爺。”少女嬌羞地靠在沈毅的懷裡,在沈毅看不到的地方奸詐地笑道。
“嗯,本王也喜歡雙兒。”沈毅說道。
沈安樂在準備前往趙攸國之前,又特意去找了一趟沈倩芸。金碧輝煌威嚴無比的議政殿只有沈倩芸和沈安樂兩個人,一個批閱周章,一個安靜端坐,場面寂靜無比。
“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過了好一會,沈倩芸見沈安樂依然毫無慍色,裝作無意地調笑道。
“段時令在你手上,事情你不也是清楚的嘛?”沈安樂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都知道了,我還聽說永瑞王最近喜歡上了一個風塵女子,竟然當街和王妃爭吵了起來,揚言說要將那女子封爲側妃?這幾日的京都各大茶館酒樓可都是議論紛紛啊!”沈倩芸毫不避諱地說道,還笑着看着沈安樂,像是和好姐妹聊別人的家常一樣。
“你說的沒錯,我來就是爲了這事找你幫忙的。”沈安樂直接應下。
“既然如此,說吧,什麼事?”見沈安樂一下面色變了,沈倩芸也頓時嚴肅了起來。
“我想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儘可能的幫我照顧好我母妃。別讓其他人或者我父王傷害了她。”
“這……已經這麼嚴重了嗎?永瑞王會對你母妃……”沈倩芸有些驚訝,事情她是知道,只是不知道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嗯,只是以防萬一做好萬全準備而已,所以我纔來找你,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好母妃。”
“可是這畢竟是永瑞王府的家事,就算我是皇帝也不能插手啊。”沈倩芸狀似無能爲力,仰頭苦惱道。
“你可以把她接進宮陪着太后,或者讓她去皇家別院遊玩,無論找什麼藉口,最多兩個多月我就會回來的了。”
“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永瑞王妃的,等你回來一定把一個安全無恙的母妃送到你身邊。”沈倩芸下定決心保證道。
“那就謝過陛下恩典了。”沈安樂第一次朝着沈倩芸福了福身子。
“你這是做什麼……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沈倩芸嘴上雖這麼說,但見此卻終於開懷大笑起來。
待沈安樂走了以後,沈倩芸才獨自一人前往太后住的昭仁宮。
“這事皇兒做得對,這點小忙我們幫得上就幫,既能讓她承了我們的情,還能讓她支持你,真是一舉兩得。”太后說道。
“孩兒也是這麼想,就憑沈安樂的本事就算朕不答應,她也會有辦法,所以不如直接繼續與她交好,於我們也是有利而無害。母后不知道,就在沈安樂有的時候還衝我福了福身子。”沈倩芸算計道。
“這沈安樂可不能得罪,且不說她是樓雲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就她本身的實力恐怕也是王境以上的,不然那楚月國會等她爲護國公主?等她從趙攸國回來咱們就學着也加封她,讓她成爲我們的保護傘。”太后技高一籌算計的更多。
“母后英明,真是神機妙算。孩兒一定和沈安樂打好關係,就連她的徒弟幕凝香也加以封賞。”沈倩芸一點就通,藉此舉一反三。
“主子,你就這麼去找沈倩芸,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這也不像您的風格啊!”沈安樂剛回來,白露就疑惑地向沈安樂求解。
“這叫計策,我功高蓋主,沈倩芸一定會防備我,那麼讓她有恩於我,她對我少些猜忌豈不是對我們雙方都好?”沈安樂笑着和白露邊走邊說,沈倩芸母女的想法她又豈會不知,只是不想再過多牽扯罷了?
“那個婦人查怎麼樣了?”沈安樂問道。
“這婦人說的都是段家的事情,是在問不出什麼。”白露想起審問那婦人的情形,真是怎麼也想不通。
“段家?段時令的那個段家?”
“沒錯,那婦人說她是段家大小姐,之前的貴妃娘娘的奶孃,說的都是一些後院瑣事,根本沒提到那個雙兒。”
“段琴兒的奶孃?據我所知,段琴兒在當今太后的密室裡,她的奶孃又怎麼會跟那個雙兒一起?”沈安樂也有這不解。
“主子,會不會她只是個普通的婦人,段家倒臺之後機緣巧合跟了那個雙兒,或者是你……太敏感了?”白露想出了個牽強的理由。
白露的話也讓沈安樂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真的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導致自己判斷有誤?想太多了?
“那就暫時關起來吧,好生看着。”沈安樂吩咐道。
“主子,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白露突然面色有些難看,說話吞吞*吐吐的。
“說吧。”
“之前京兆尹的人來過,好像是王爺去京兆尹那領人了,京兆尹被壓的沒辦法找到我們這兒……”白露說着看到沈安樂的臉色變了也就沒再說了。
“看來我這個父王,真的是被美色給俘虜了。那你是怎麼說的?”沈安樂有些無語這樣的沈毅。
可沈毅這樣的做法就恰恰說明是某人急了,也表示她的判斷不是敏感,而是正確的。
“我讓管家打發了,就說我們這沒有,是永瑞王搞錯了。”
“很好,一定好好的給我把那婦人看住了。”沈安樂說着說着到了自己的房門口,突然臉色有些僵硬“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而另一邊王府內院裡一個女人正在大肆的發脾氣。
“小姐,你忍一忍,被人知道了,終歸是不好。”雙兒的貼身婢女容兒上前勸告道。
“知道就知道,我還不能發點火了?”雙兒一個巴掌打向容兒,將火氣都撒在她身上。
“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小姐恕罪。”容兒見雙兒動怒連忙求饒。
見到婢女這麼怕她,看到自己還有的威嚴,雙兒的臉色纔好了些。
“哼,還是什麼王爺呢,連去京兆尹提個人的本事都沒有,真是沒用。”雙兒一想起早上沈毅回來和她說沒提到人就火大。
“可能是人真的不在京兆尹呢。如果巧慧郡主私下把人扣下了,就算王爺再有本事,也不能憑空將個沒有的人提出來啊。”容兒給雙兒出主意道。
“沈安樂……又是你,真是豈有此理……”雙兒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對沈安樂充滿無數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