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若弦在裡面又起到什麼作用?”
“這就要問一問詢太醫了,鶴丹閣的人一直沒有露面想必是我連赫紹都殺了,怕敵不過我的實力。可這段時間爲了瞭解喬巖城的情況,一定不會離這太遠。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安樂看着君墨城。
“就在城主府。”君墨城站起身順着沈安樂的話接道。
“沒錯,所以在關注詢太醫的時候,要多注重城主府內部的動靜。你想想張若弦找你的那一晚和第二天得了瘟疫接着又死了,除非是對城主府很熟悉或者很瞭解的人,不然不可能那麼悄無聲息。
給你下的情花毒的時候也很巧妙,那人怎麼就知道你會來我這裡,而不是直接拉着張若弦。”沈安樂說着說着壓根沒注意到身旁的人臉已經黑的滲人了。
“我一會就去找城主夫人仔細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信息。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君墨城給沈安樂壓了壓被子出去了。
獨留下沈安樂一個人想着許多事情,憂心傷的毒……解藥……以及那每次午夜夢迴怎麼樣也忘不了的噩夢。
君墨城這邊急着尋找線索以期望早日解決因機毒,助沈安樂取得東傷蓮苪給沈毅解毒,另一邊東方碌、皇后兩邊也在不停的佈置籌劃、爭鋒相對中。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祭天乃是趙攸國的大事,若是讓二皇子負責,豈不是漲了皇后一派的囂張氣焰嘛?”傅太師極力勸說道。
“朕就不明白了,這皇后怎麼好好的就如此明顯地敢提出這種要求?難不成有了更大的底牌?”東方碌想不通皇后怎麼突然做的如此明顯,可是目前來說又不能和皇后撕破臉,正面交鋒。
“皇后和二皇子的動向我們一直都有關注,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啊!”傅太師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
“這件事就先依着皇后的意思,但暗處一定要多注重他們的動向。”東方碌吩咐到。
“龐龍,上次抓到的那個在大皇子去喬巖城的路上半路截殺的人,問出了什麼沒有?”東方碌看向傅太師身邊的龐龍問到。
“那人招供是二皇子指使,可是他說他從沒有見過二皇子,說是二皇子派人指使的。再有其他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原本還想向您稟報這人該怎麼處理?”龐龍將審問的信息彙報給東方碌。
“哼!東方碩!做得還真是滴水不露。”東方碌憤怒的拍着桌案。
“二皇子還真是小心,若是東窗事發也可以推脫掉,難怪一點兒都不着急救那個人或者是將人滅口。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又拿他們沒辦法了。”傅太師說道。
“人先暫時關着吧。喬巖城那邊怎麼樣了?那個詢太醫沒使什麼花招吧?”東方碌隨口問到。
“這倒沒有,說起來這詢太醫可是太醫院的副院長,怎麼就突然被皇后收買去了喬巖城?難道皇后想借此給二皇子立上一功?”龐龍分析道。
“無論如何一定要照顧好沈安樂,絕不能讓她有事!”東方碌吩咐下去。
身下傅太師聽到沈安樂這個名字,身體不自覺的有些顫抖起來。
“皇上,這沈安樂……”傅太師聲音有些哽咽的說着,還沒等話說完就被東方碌打住了。
“沒錯,就是她,你心裡想的那個沈安樂。”東方碌肯定的回答直擊傅太師的腦海。
傅太師說起來年紀一大把了,在朝堂上也可謂是老人了,見過的世面也是數不甚數,可如今卻眼眶溼潤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傅太師,您……”看得一旁龐龍是手足無措。
東方碌擺了擺手示意龐龍不必理事。東方碌明白傅太師心裡的難處,想當年,要不是他執意強留,恐怕也不會得到如此一位自己的左膀右臂,朝堂上的中流砥柱。
“什麼?東方尚竟然知道了因機毒,怎麼會這樣?”皇后宮中同樣吃驚的東方碩難以置信。
“你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沈安樂。以沈安樂的能耐,知道是因機毒那都是遲早的事。”皇后看向東方碩,無動於衷地說道。
“可是如此一來,萬一他們找到了解藥,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然我們讓那人幫我們殺了沈安樂?一不做二不休永絕後患,反正母后也不是恨極了她嘛。”東方碩有些狠勁兒地說道。
“放肆,那人怎麼可能爲我們所用,我勸你少打這種打算。再說就算她沈安樂知道因機毒,想煉製出解藥也是難如登天,沈安樂要動也不是現在,你休要打她的主意。”皇后怒斥道。
“這又有什麼,遲早兒臣會把那人娶到手,到時候要怎麼用不都是兒臣說的算,母后就等着看好了。既然母后對沈安樂另有安排,那就讓她多活些日子好了。”東方碩在這方面可是很有把握,尤其是對付那樣的人。
“你若是真能娶到她做正妃,別說是這帝位了,就是那個位置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眼前你要先把屁股給本宮擦乾淨。喬巖城一開始可是你的計劃可如今已經是破綻百出,眼看就要捅出簍子了。
本宮已經讓前朝支持我們的大臣們上書由你負責這一次的祭天儀式。到時候再讓那人悄無聲息地給喬巖城裡的人解毒,然後本宮會製造說法是你祭天,感動上蒼後纔有的福祉。
這樣一來,你的位置就會更加的穩固牢靠。在此之前你就給本宮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府裡什麼都不要做明白嗎?”皇后說着說着將話題扯了回來,警告着東方碩不要輕舉妄動。
“還是母后高明,兒臣一切聽母后的。”東方碩見皇后已經有了完整無暇的計劃,也就放棄了那種危險的念頭。
“你確定沒有什麼遺漏或者沒給本殿下說的了?”君墨城再次問到。
“殿下,我絕對不敢騙你,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其他的……我真的再也不知道了。”城主夫人深怕君墨城不相信自己,在君墨城的面前,跪着一直磕頭說道。
“好了,夫人起來吧。這事本殿下會好自斟酌的。張小姐故去,還望城主和夫人節哀。”君墨城見城主夫人是真的沒有再隱瞞了,也就做罷了。
“是,謝殿下關心。”城主夫人顫巍巍地起身。
可是額頭因爲剛纔激動情緒波動較大,胡亂使勁兒磕的頭有些紅腫起來。足可見剛纔城主夫人內心是有多麼驚慌啊。
“這是怎麼了?”沈安樂思前想後就是怕君墨城問的突然,讓城主夫人心生彆扭,特地趕過來看看。
“沈姑娘,沒事的,就是殿下找我來問了這事情。”城主夫人見到如此尷尬,反而站出來圓場。
“沒事就好,他這個人就是說話沒個輕重,夫人不要往心裡去。”沈安樂走到城主夫人身邊安慰道。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退下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又沒有故意苛責他?怎麼還怪起我來了?”君墨城心裡彆扭極了。
“我都說了你要注重方式,要適當,不然只怕會適得其反。”沈安樂擔憂到,如今的處境,城主府四面楚歌,他們內部絕對不能有隔閡。
“好啦,快坐下來,我們分析分析。”君墨城見沈安樂一臉愁容,也不想過多的和沈安樂置氣,於是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沈安樂過去。
“她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卻也牽扯上了東方碩。”
“東方碩?說來聽聽。”沈安樂想了想這兩人之間的聯繫。
“東方碩幾年前曾經遊玩來過喬巖城,在城主府上小住過幾日。當時張邢生就像讓張若弦接近我一樣去接近東方碩,企圖攀附皇后一系。
當時張若弦比你現在還要小兩歲,可也正值花季,加上張邢生對她的培養,也是格外動人。可是當時的東方碩完全沒有理睬張邢生,張邢生原本以外是沒戲了,可沒想到私下裡東方碩卻和張若弦來往甚密。
以至於張邢生心裡的小幼苗又茁壯長大了,直到後來東方碩回京之後幾年了都一直沒有任何娶親的動靜。張邢生也就慢慢的死了這條心。”君墨城將城主夫人的話概括起來簡要地說給沈安樂聽。
“那就是說也許張若弦對他這個二皇子情根深種,若是東方碩出面的話,張若弦幫他對付我們也是有可能的。”沈安樂說道。
“可我總覺得張若弦還知道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事情隨便一問都知道,他又何須殺人滅口。”君墨城說的也不無道理。
“可是就目前來說,我們已經可以肯定鶴丹閣和皇后一系一定有牽扯,而我們如今已經有了解毒之法,想必皇后一系近日也一定會有所動作。”沈安樂試圖換個角度去揣摩對方的想法。
“若是皇后想東方碩立功的話,就一定會尋個什麼理由,近日就會讓人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將喬巖城的毒給解了。可是會是什麼理由呢?”君墨城順着沈安樂的說法左思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