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朝着前面一百多米處的方向指了指,“哦,對了那個方向是去陳木匠的村子方向,陳木匠你懂得嗎?是縣城這幾天在傳的案子,被人殺了的那個陳木匠。”
“那車子從村子裡出來的時候你知道嗎?”陸行止繼續問。
“不知道,白天生意較淡,那天下午我在聽陳唐柱和瞎眼老頭喝酒聊天了。”老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天下午聽頭了,做了陳唐柱這一單生意。”
陸行止道了謝,乾脆將老闆攤子裡剩下的爪子什麼全部都買了個空,高興的老闆笑的合不攏嘴。
回到車,陸行止甚至都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去村子裡找瞎眼老頭了,而是直接拿出手機給他剛離開的那個警員打了一個電話。
他只問了一個問題,“那天你發現錄像帶的早,你們局長公子開的是什麼車你還有印象嗎?”
“白色進口車,印象深刻,全縣城這一輛,那一對小翅膀,要多炫酷有多炫酷。”只要是男人,不管是窮人還是有錢人,對車多多少少都會有所瞭解。
掛了電話以後,陸行止坐在車裡沉默了好幾分鐘,然後輕輕的呵了一聲,才重新發動了車子往縣城回去。
陸行止本來以爲關於局長公子的消息需要再等一等,但是,程錦言的人速度要陸行止想象的更快。
陸行止和邵覆成纔剛回到招待所程錦言的人直接聯繫了陸行止。
“陸少,我們在陳村發現了你要找的人的蹤跡,他現在在陳村一個沒人的舊房子裡,房子裡有孩子的哭聲。”
“陳村?”陸行止想了想,道,“陳村是不是距離那個翠城差不多二十幾公里的村子?”
“對。”電話裡的人點頭,“我們在陳村附近發現,村子後面的山裡有軍人在拉練,這附近可能有部隊。”
邵覆成聽到這都忍不住感嘆運氣好。
陸行止道了謝,讓對方繼續盯着,想了想,立刻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陳飛棠的電話。
如果陳村附近有部隊,那隻可能是陳飛棠的部隊。
陳飛棠電話接都挺快的,接的時候,還氣喘吁吁的,“什麼事?”
“你在部隊?”陸行止問。
“不在,帶着人在進行夜晚山林拉練訓練。”陳飛棠應道。
“陳村附近?”
陳飛棠一愣,“你在怎麼知道?”
“那個孩子失蹤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現在我可能找到了那個孩子的下落,在陳村裡,我的人在陳村,我的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他,讓他聯繫你,你帶着你的人,順便去陳村幫我抓一個人和救個人。”陸行止捏着手裡的千紙鶴幾乎整個人的身子都在輕輕顫抖。
如果抓到了這個人,是不是意味着距離殺死江瑤的兇手又進了一步。
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從局長的小公子口裡得到更多關於莊城山的事情?
局長的小公子和牟博士不一樣,江瑤被殺的事情,他應該是全程參與,所以,他一定會知道很多莊城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