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臉上除了擔憂,並沒有一點驚訝,就知道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侍女看到兩人,“撲通”就跪了下來。
“城主,奴婢實在是不願意在這裡待着了,還請城主能准許奴婢出去。”
侍女滿臉的血,與其淚水相融合,曾經天真的夫人也感染了怨氣,現在變得誰也不認,一不高興的時候便會殺人。夫人的實力又強大,她整日伺候在身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輪到她了。方纔被夫人殺了的侍女,正是與她一同進來的。她們一共有六個人,現在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本來在夫人的身邊伺候是個好差事,誰知道她們不運氣不好,河興城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就被怨氣侵入,就連夫人都無法倖免。一旦發狂,那可是要性命的。外面雖然也危險,但是總比呆在隨時都要她命的地方好一些。
龍興沒有理會這個侍女,聽到屋內的響動,飛快的奔了進去。臉色十分的着急,現在他們只能夠將西夕關在屋子裡,不敢將她放出來生怕出了什麼事情,畢竟她現在還懷着身孕。西泰擡步就要往裡面走,卻被這個侍女一下子抱住了腿。
“西城主……”
西泰凝眉,有些不耐煩:“滾——”
“謝謝西城主,謝謝西城主……”侍女對着西泰猛地磕頭,額頭都腫了起來。西泰跟着往裡面奔去,根本就沒有理會這個侍女。侍女磕了好幾個響頭便起身飛快的離去了。城主府她是不想待下去了,只等什麼時候河興城的傳送陣能夠出去,她便離開這裡。
方纔那麼一茬,怕是將城主得罪了。
“小夕,你怎麼樣了?”
龍興飛快的推開門,迎面就一陣冷風,他知道屋內只有西夕一人,不敢重手,飛快的將她禁錮起來,輕輕地摟在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呼喊着,西夕一點也不安分,即使被他禁錮了,對着他又是咬又啃的。沒到一會兒,龍興的胳膊上都給她啃了好幾塊肉下來,鮮血順着胳膊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咬夠了嗎?”龍興帶着痛苦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臉,讓她慢慢地安分了下來。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也不動了,更不行兇了。她的口中都是他的血液,眼眸中還帶有淡淡的紅色,細細一看還有些兇光。
西泰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西夕一臉呆呆的盯着龍興,眼神通紅又渾濁,原來西夕的眼睛又亮又清澈。都是這些該死的怨氣,若非西夕有身孕,又怎麼會爲了保護孩子誤吸了怨氣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據說是因爲魔域破碎,至於魔域怎麼會破碎,據說和一個殺神有關。具體的他並不關心,現在他關心的只有西夕的安危。他就這麼一個親人,居然出了這檔子事情。
龍興沒有來得及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止住,反而掏出了一塊手帕輕輕地給西夕擦着嘴角。
在龍興柔和的態度下,西夕變得十分的安靜,她一會兒看了看西泰,一會兒盯着龍興,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西泰無奈搖頭,中了怨氣的人基本都是如此,西夕的情況還算好的了。有的直接瘋掉了,拉也拉不回來,見人就殺,見到活物也殺。
西夕好歹是幾天犯一次,只要龍興出現就能夠讓她止住。只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想個法子徹底的解決纔好,畢竟西夕是有身孕的,如此下去,到時候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龍興,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龍興抱着西夕一頓,起身將她放倒了榻上,慢慢的讓她閉上了雙眼,這才返回過來。
“現在還能夠有什麼辦法?”龍興苦苦一笑,“別說是河興城,就單單西夕一人我都沒有辦法。這些怨氣根本就不能夠從體內剝離出來,這些時日想了無數的辦法,都不行。”
“你看看我哪裡還像是一個城主??河興城一團糟,我也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管理,然而,我畢竟是一城之主,河興城的人都是我的子民,如果不能夠將他們拯救,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然而,他根本就想不出辦法了。
他的力量何其的微小,睡着知道河興城就遭遇這樣的事情?
西泰搖了搖頭:“我也沒有辦法。”
“其實……如果有居姑娘在的話,一定不會這麼糟糕的。”西泰眼中有些期待,畢竟在每一次危難的時候,居姑娘都會給他們無窮的希望,他心中還是有些期待,說不定居姑娘正在某一個地方趕來了。
隨即搖頭,他也不過是想一想了,哪裡有那麼幸運的事情。
龍興眼底卻閃爍着光芒:“或許你說得對,你難道忘了居姑娘不就是在魔域嗎??”
“你還記得一百多年前,我們與居姑娘告別之前,她是說過回去魔域。這次魔域破碎,居姑娘一定也跟着出來了。”
魔域裡面的人並沒有損傷,居無憂在他的心中那麼的厲害,也一定是沒有損傷的。或許,她真的在來河興城的路上也說不定。想着想着,龍興越來越興奮,這樣的可能性很大啊!
西泰這時候經過龍興的提醒也反應了過來,方纔他並沒有想到居無憂是在魔域,畢竟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有些記憶也慢慢的模糊,甚至包括當初的那些感情,也跟着淡了下來。此刻,在他的印象中,居無憂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能夠在危難中拯救衆人的人。
“我馬上讓人在外面留意一下,如果發現了居姑娘就將她請回來,我相信居姑娘對於這一切是有辦法的,”龍興閃着眸子,裡面無比的期待,“當初居姑娘曾經答應我一個要求,一旦河興城發生危機,便會幫我們一次。”
此刻,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無比的幸運。他並沒有想這件事居無憂能不能夠幫得上忙,在他的印象中居無憂是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