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真的煉製出這樣的毒,別的煉丹師怕是永生都無法研製出解藥,但是有一個人算是例外,這個人一定是居無憂,他相信,這個年紀輕輕,就如此天賦強大的煉丹師,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此刻,他並沒有什麼害人之心,本來他就是在家族中呆得有些無聊,想要出來轉轉。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要是再不回去,花家的那些變態老頭怕是要派人來請他了。
那時候,居無憂這些人都會遭受那些老頭的毒手,花家人是沒有道義可講的,唯一能夠說服他們的就是,用自己的毒,將對方毒死,毒殘廢,毒啞,毒得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天賦和自己的努力,怕早就被人下毒手殺了。這些老頭不過看到他的天賦,想要讓他來振興花家的萬毒。
在外面生活這麼久,他突然有些喜歡這樣的生活,偶爾下下小毒什麼的,看到中毒之人的反應都會讓他樂個半天。這樣的生活,馬上就要告別了。有些捨不得,他花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了?
“花刁,你是要走了嗎?”突然,居無憂忍不住問道,之前她倒是非常喜歡討厭的花刁趕快滾出去。可是現在,沒有那麼急迫了,與花刁相處久了之後,她發現,花刁露出來的至少是本性,算不得多壞。
花刁點了點頭:“是啊,憂憂你是不是捨不得,要不,不去五行空間了,和我回去吧?”花刁又恢復了那種傲嬌的性子,讓居無憂翻了翻白眼。
見居無憂的模樣,花刁突然笑了,之前他倒是非常樂意請居無憂回家的,現在不願意了。花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呆的住,能夠一直活下去的,與其讓她面對花家人的變態,還是讓她對付五行空間的那些東西吧!畢竟,她現在很弱,弱得花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隨時取走她的性命。
之前,他們不熟了,她死了,就死了,於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他們似乎像是有些熟了,他不想她死。他突然想看到這個天賦異稟的煉丹師,突然有一天用自己的本事,再次闖入他的生活,闖入花家,將花家的變態老頭打敗,看到那些終其一生研究毒藥的老頭落淚的場景。
用毒打敗老頭,老頭並不會傷心,說不定還會高興。因爲那些變態老頭輸了,就代表世間的毒就更加的強大了,可是一旦被一個煉丹師打敗,那麼只能夠說明,毒不如丹,煉毒師不如煉丹師。
原來若是有人給他說,煉丹師比煉毒師厲害,他一定會瘋掉,同時會打敗這個煉丹師,將其毀滅。
可是在這些日子以來,這樣的生活,讓他改變了。或許,這樣的生活纔是生活,整日煉毒,下毒,研究毒,這些都是他的興趣。但是,他更喜歡是自己自願,而不是被人逼迫的。
居無憂突然在花刁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無奈,頓時有些詫異。花刁給她的感覺就是從大家族出來的公子,從小養尊處優的那種。不過想到家族中的紛爭比外面的或許更加的精彩,也就不疑惑了。一個大家族的公子,自然是有他的成長故事的。
當然,這些事情與她並沒有關係,只是,花刁還是讓她記住了。
手中出現了幾個藥瓶,算是禮尚往來吧!
“花刁,給你的,雖然你是煉毒師,或許不需要解藥,但是我看你身份不簡單,或許整個家族都是煉毒師吧!那麼,這些解藥,都是我收集天下間毒方再行配置的。萬一你那天不小心在陰溝裡翻了船,還可以補救一下。你拿着吧,總之,先保住小命兒要緊。”
居無憂的話讓花刁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經常被人算計,但還是第一個人當着他的面說,他會失手翻船,話雖粗糙,可是理在,誰又能夠保證自己永生都不會栽一次呢?
他這次,可不久在對方的手裡栽了一下嗎?
花刁沒有拒絕,接過了居無憂手中的三個瓶子,每一個瓶子中,都有三粒解毒丹。他好好的將其收了起來,放在自己最隱蔽的那個戒指中,小心的用陣法禁錮着。
“謝謝,憂憂!”
“禮尚往來而已。”居無憂挑眉一笑,“一路順風吧!”
花刁突然覺得心頭有些澀澀的,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心中好像有一種暖流在流淌着,讓他整個心扉都像是住進了陽光一般。
憂憂,記住你了噢!
花刁看了看居無憂,算了算時間,他真的該走了,手中的玉簡正在跳動着,是那些變態老頭催促的聲音,真是煩人。可是,他還是要走了,目前他的實力,還不能夠抗拒那些老頭。真是可惡,真是可惡,他花刁的人生豈又是這些老頭能夠擺佈的?
原來他並沒有什麼爭奪之心,當他出來之後,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有另外一種人生。
“憂憂,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等到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她一定更加厲害了吧?
“好,期待見面的那天。”
居無憂笑着道別,花刁這是要走了吧?
花刁看了看其餘幾人,臉色有些彆扭:“我要走了,你們保重。”
呼——第一次和這麼多人真心的道別,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花公子慢走!”
衆人倒是沒有什麼芥蒂,畢竟他們沒有衝突。
花刁見大家都這麼看着他,身形一閃,原地化成了一片片紅紅的紅牆,無數紅牆飄落下來,一片一片的,開得很是鮮豔。居無憂手中也漂落了一片,讓她詫異的是,這些鮮豔的紅牆,並沒有毒。
以往,花刁每一次出現的時候,紅牆都塗滿了毒藥,或者是在種植紅牆的時候,已經被下毒了。
可是,這些並沒有。
搞不懂爲什麼的居無憂,也沒有深究,花刁走的時候,那種眼神,總覺得有些沉重。當然,這些事情,她也管不了,畢竟她現在可是忙得很,還有無數的事情需要她去做。花刁,希望下次見面,你還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