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塊塊靈石的打入,那天極卷慢慢的升入半空中,飛出了天極門,在不遠處的一個山峰停留下來。這邊動靜這麼大,周圍的修煉者自然是發現了,當下過來一看。只見天極門的長老與長老都在圍着天極卷,天極卷的上面還有一個女子,面目冷清,神情淡漠的不斷對着天極卷揮舞着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知道了天極門的動靜,紛紛往這邊趕過來。天極門早就派了弟子駐守,這些人過來的時候就會有天極門的弟子上前解釋,一切等這邊完了之後,天極門便會公佈一個消息。
這些人見狀也按耐住了心中的焦急,在一邊等待下來。
天極卷此刻已經形成了一個圓柱體,自地下而起,往九霄而去,看不到盡頭。只有上面有十幾個個凹槽,這些都是放靈石的地方,只要將靈石放入對應的凹槽就可以前往其中的一個大陸。
許久,衆人收功,身形一閃就落了下來。
天極門的衆長老與掌門都無限的感嘆,誰又想得到,他天極門的天極卷竟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破解的?
“居姑娘,多謝。”
這一次他們是由衷的感謝,若不是此女的話,他們怕是一生都無法解決這個難題。就連當初被打的大長老也是和顏悅色的,早就將當初的事情忘懷。
居無憂對着幾人笑了笑:“各取所需罷了,那麼,掌門,各位長老,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她回頭看了看魔門的方向,閉眼就能夠感到蒼炎的氣息。他已經來了,所以她該走了。
掌門一臉感嘆,對着她拱了拱手。
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魔門,嘴角淡淡一笑:“勞煩長老告訴蒼炎,讓他好好的,多謝!”
她再也沒有猶豫,在衆人目光中往上一躍就往圓柱體飛去,看了看上面的凹槽,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放入了一塊靈石。瞬間就有一陣白光將她罩住,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約莫一刻,蒼炎終於趕到,看到白光消失的那一瞬間,心也缺了一個角。就那麼愣愣的盯着,讓身後的魔門弟子都覺得有些心酸。尤其是浮沉二人,現在他們也明白居無憂的來歷並不簡單。
此刻,天極門的掌門飛身下來。
“蒼門主,她讓你好好的。”掌門是一個白鬍子老頭,看起來十分的慈祥。
聽到他的聲音,蒼炎終於回頭:“她說的?”
“是的,她說的。”
蒼炎挪開視線,緊緊地盯着上面,眼眸閃了閃。那白玉般的光柱,上面的影子,就如同她一般。不知不覺竟是看得癡迷了,讓衆人有些摸不着情形。
“好。”
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既然她讓他好好的,那麼他就好好的。
“天掌門,本座現在已經決定,和你們天極門做鄰居,明日魔門就搬到隔壁的山峰,這樣也有個照應纔是。”
掌門一愣,見蒼炎臉上的笑意,總覺得有些不妙。然而他無法阻止,隔壁那座山峰不在他天極門的掌管下。衆人也是面面相覷,掌門見此只好硬着頭皮點頭。
第二日,魔門就大遷徙,一向不對頭的天極門與魔門竟然是真的做起了鄰居,若不是親眼所見,是沒有人會相信的。讓天極門掌門鬆了一口氣的是,蒼炎每日除了過來觀望一下這個傳送陣,其餘也不給他天極門招惹什麼麻煩。他魔門的弟子也不主動惹麻煩,長時間下來,兩方還真的結下了一些友誼。
這讓他或多或少的有些感概,誰說正邪不能夠兩立?他們不就是了嗎?只是,打破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子。
時間如過白駒,這些年有不少人都通過傳送陣離開了,只有蒼炎從未想要過離開。他每一日必做的事情就是蹲坐在傳送陣的旁邊,這麼一坐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是半日。除此之外,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長此以往,原本很是懼怕魔門的人也都魔門有了另外的看法。魔門弟子現今已經與一般門派的弟子差不多了,招收新弟子的時候,也沒有當初那種慘烈的選拔。
居無憂當日通往了一個大陸,用了五十年尋便了整個大陸,最後無果。通過大陸的傳送陣,接着往第二個大陸尋找,她一點沒有想要放棄,一個大陸上沒有,那麼不是還有十六個嗎?沒有,沒有關係,她一個個的找,總會找到的。
一個大陸可能會需要五十年,一百年,或者一千年……也許會更加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只有不停的尋找,不停的行走。她突然有些想笑,難怪在她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就爲自己取了一個“孤行”,今日這般,她可不就是在孤行嗎?
看着眼前的傳送陣,她的手有些顫抖了。這是最後一個大陸,如果還是沒有的話,那麼……那麼他就不在這個空間。那麼她就只能夠尋找打破空間的方法,去另外的空間。
只是,打破空間需要的實力,等她達到了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當然,她不會放棄的。
到現在,龍鳳玉佩也沒有反應,想來是因爲距離太遠吧!據說龍鳳玉佩恢復完好之後纔不會懼空間的相隔,只是最後一塊白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得到,果然,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實力。
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拿出了一塊靈石,往那凹槽一放,一陣白光過後,她來到了最後一個大陸。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蒼涼的荒蕪,讓她有些驚訝。到處都是枯樹老葉,不僅如此,就連那麼盛開的花兒看起來也步入了老年一般,開得奄奄一息。那些本該是嫩綠的草牙也開始泛黃。
她飛身掠過,一片一片荒蕪之地呈現在眼前。一眼望去竟是沒有什麼生機,這似乎就是一個快要老去的大陸。這麼也不知道這裡有人沒有,打定主意,她往一個方向飛去。
半日後,她停了下來。
她終於確定,這個大陸是沒有人的,沒有人的。這麼說來,他真的不在這裡。滿地的枯草樹木都在宣誓着這是一個即將死亡的大陸。縱使心中有些預感,在得知他不在這裡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哭。又是幾千年了,她都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