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抿着脣,低聲道:“託十五王爺一件事,將這隻盒子交給小兒,這是我妻子給小兒的一點兒心意。”
“大皇子妃?”趙衍忠挑了挑眉,突然有些同情起靳子衿來。
就算權力地位如靳子衿這般,仍舊有那麼多無可奈何。
看來他此去燭照國迎親,也應該瞭解一下關於國師的事。
“好,我一定爲大皇子帶到。”趙衍忠將盒子收了起來。
“嗯,祝一路順風!”靳子衿站在路口,目送趙衍忠的隊伍遠離了視線纔回去。
……
靳子淵那方得知了顧悠悠在玉璣子手上的消息,當下就忍不住要去南詔救人。
虞江勸道:“小王爺,這很顯然是個圈套,你不能去啊。”
靳子淵一臉的戾氣,雙手握緊了拳頭。
“圈套?明知是圈套,我卻不能不管她。那老傢伙有多殘忍你可知道?虞江,你永遠不會懂我們那十年是怎麼過來的,若是再來一次,我們誰都沒有勇氣活下去。”
虞江死死的拽着靳子淵,說:“我是不懂,不管有多難過,你們不是都活過來了嗎?只要活着,你有什麼好怕的?人活着纔有未來可講!”
“不,我們這樣的人沒有未來,可她不一樣,她的未來可以活得很好,這件事必須由我出面解決,那老傢伙的目標是我……”
“那你能怎麼樣?天師和靳子衿都對付不了他,你能怎麼樣?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靳子淵痛哭的閉上了眼睛,一拳頭打在牆上,那牆面上赫然留下斑斑血跡。
他道:“也許只有我死了,才能徹底斷了玉璣子的念頭!”
虞江哀嘆一聲,說:“你若是死了,玉璣子必定發狂,到時別說是顧大夫,還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在他手裡。”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唯今之計便是你得將自己保護好,只要一天不找到你,他們都會安全。小王爺,當年的仇恨你不能忘,要不是玉璣子的挑撥,王爺雖說得不到天下,但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我自然記得……”可是一想到此時的顧悠悠或許正被人按着腦袋灌入那些黑糊糊的藥水,他便心痛難忍。
別人無法理解,只有他這種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有多麼的絕望。
靳子淵內心充滿了掙扎,虞江輕嘆道:“如果你出現,顧大夫只會更危險,只有你不出現她纔會安然無恙,小王爺,去龜茲吧,王妃一直在那裡等你。”
靳子淵一把抓住虞江的衣領,道:“去龜茲?你是指我要逃嗎?”
“不是逃,是暫時躲避。給靳子衿一些時間,只要你不出現,顧大夫就是安全的。給他們一些時間,相信以靳子衿的手段一定能殺了玉璣子,救出顧大夫……”
……
趙衍忠來到了燭照國京城,皇上親自出宮迎接,足見皇上對上番兩國和親的重視。
“南詔趙衍忠參見皇上!”
皇上將他扶起,大笑道:“哈哈,十五王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子衿早就讓人傳了信來,今日一見,倒是比信中所寫英氣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