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機子比他自個兒還要老啊,方纔靳子衿也說了,天機子是真的老死了。
更詭異的是這個‘天機子;只顧着笑了,好像他還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哈……咳咳,咳咳……”那方,天機子突然覺得自己越笑越無力,虛弱的身體,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他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怔然發現,這並不是一雙年輕的手,而是比自己原來的身體還要蒼老的一雙手。
而他要的身體正在站在洞口虞江的背上揹着。
“這……這是怎麼回事?”巨大的恐懼襲遍全身,天機子驚恐的看向衆人。
所有人都一一看過了,卻不見那個白衣白髮的身影。
他驚恐無比,擡起步子走向一臉冷漠的靳子衿,卻發現那雙腿像灌了沿似的沉重,他每走一步路,都十分的困難。
他張大了嘴巴,虛弱的問:“你師父呢?師兄呢?”
“天機子呢,師兄,你跑哪兒去了……”
大家怪異的看着他,相較於先前的恐懼,看着這樣的天機子更多的是一種幸災落禍的嘲諷。
這個老變態一心想要活,想要一具年輕的身體,卻不想,他得到的是一具比自己還要蒼老的身體。
靳子衿聽了天機子說過,這具身體大限降至,他一直在硬撐着。
方纔天機子最後爆發出來的力量,那都是因爲有了太陽燭照。
瑟西放下大藥箱,雙手環胸,銀鈴般的笑道:“天機子?你不就是嗎?天師,你老年癡呆的毛病又犯啦?”
天機子怔了怔,看着自己蒼老的手,撩起自己一頭白髮,瞪大了眼睛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瑟西繼續調笑道:“天師啊,你的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以前你只認錯別人,搞得你的徒弟們爲了配合你,天天換人。現在好了,你居然連自己都認錯了。
喏喏,你師弟玉璣子躺哪兒呢,還是你親手殺的呢,你怎麼說自己成了玉璣子呢?”
“我……?”天機子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他好像在用全身的力量瞪大那雙眼睛。
世界是模糊的,沒有先前自己看的時候那麼真實。
血泊之中躺着一個人,黑衣白髮,那纔是玉璣子。
不,那不是,自己纔是,那是天機子,那是師兄。
不對不對,師兄是白衣白髮呢,他從來不穿黑衣服……
他低頭看了下自己這一身打扮,他覺得這纔是天機子纔對。
可是這纔是天機子,那自己又是誰?
他跌坐在地方,雙手蹬着,慢慢的後腿。
“不不,這是誰?那又是誰,我又是誰?你們告訴我,我是誰?”
瑟西似笑非笑的說:“你啊,你是天機子啊,天師啊,你病了,顧悠悠說這種病叫老年癡呆,可能會認錯路,可能會認錯人,你現在的情況是不記得自己了,將自己都給認錯了。哎,天師啊,你的病又嚴重啦……”
“我……我病了,我的病又嚴重了?”
“是啊,快起來吧,地上涼,等回去後我們給你熬一碗藥吃吃啊,吃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