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生怔了一瞬,又急忙笑道:“不介意,草民不敢介意,王爺的做法草民也能理解,這是應該的。就是不知道王爺查到了什麼,需要草民來解惑呢?”
靳子衿也不和他打啞謎,直接便道:“十五年前你家有個能力很強的管家,他應該幫你解決了不少問題,甚至可以說,天海山莊有今日之輝煌,也與他的功勞分不開。本王想問的是這等能人去了哪兒?”
祝海生面上帶着笑,聞言,那笑意逐漸收起,頗有遺憾的道:“他確實能力很強,也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可是外人都知道他們天海山莊的管家,卻不知他與草民從來都不是主僕關係。他答應幫我們三年,三年後便會離開。十五年前,正是約定三年期滿的時候,他留下一封書信便走了,草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靳子衿的眸色一點點冷下去。
祝海生的話滴水不漏,可是這世上誰能做到算不遺漏?哪怕是當年的玉璣子,還能在他的身上找出那麼多的漏洞。
太過完美的人,反而更加讓人懷疑。
他的這些唱詞,聽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往往是越沒問題,便越是有問題。
靳子衿掀起了嘴角,說:“那就遺憾了,本王聽說那是個能人,還想認識認識!”
抿了口茶,他又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了那位先生的消息,還望祝莊主告之一聲。”
眼看着靳子衿有了離開的意思,祝海生忙焦急的問:“那犬子與郡主的婚事……?王爺不是來淡咱們兩家結親的事嗎?”
“哦……對!”靳子衿笑道:“他們還小,暫時就不淡等,過兩年再說吧!”
祝海生急得不行,忙道:“已經不小了啊,郡主已經及笄,犬子都弱冠了!”
“都弱冠了?”靳子衿一臉驚訝的樣子,說:“令郎看起來也就十七八的樣子嘛,原來都這麼老了。”
祝海生:“……”
“既然如此,就更應該慎重考慮了,祝莊主,這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
祝海生冷汗直冒,急道:“王爺,這事兒怕是大家都知道了,兩個孩子又兩情相悅,郡主的名聲……”
靳子衿甩了袖子冷哼道:“祝莊主,你是要威脅本王嗎?”
祝海生忙跪下去,俯下上身說:“不敢,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愛子心切,如今亦平已經住在了王府之中,許久都不回來,足以見得他對郡主的真心,若是此生不能娶了郡主爲妻,草民怕他要遺憾終身。”
“你想多了,令郎並沒有這麼想。”
祝海生厚起臉皮訕訕道:“小孩子臉皮薄,他不好意思說而已。”
靳子衿淡道:“我倒是佩服祝莊主的勇氣,一般人都不敢跟本王的郡主提親,你卻敢三番五次的逼親。”
“不敢不敢,草民不敢!”
祝海生跪在地上,將頭也伏在地上。
靳子衿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會兒,才甩了袖子大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