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靳子矜突然驚訝的問。
顧悠悠冷笑,說:“現在是我問你,是不是讓你很難回答?”
“不是!”靳子矜乾脆利落的搖頭。
顧悠悠訝然!
“玄宗的人要抓的是你,不會抓阿鏡!”靳子矜回答的肯定又認真。
顧悠悠翻了個白眼,道:“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們兩個同時被抓走了呢?”
靳子矜直接道:“不會發生的事,就沒有假如。玄宗的人不可能動阿鏡!”
顧悠悠:“……”心好累!
那換個說法。
“假如我跟月如鏡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靳子矜卻一本正經的說:“你應該問我和你同時掉進水裡阿鏡會先救誰?”
“他一定會先救我。”
顧悠悠:“……”
“阿鏡是南方人,南方多水,他的水性很好,可以同時救起我們兩個,所以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會被淹死!”
你大爺,心好累!
顧悠悠氣得無言以對!
暴走,早回早睡覺。
靳子矜看着發脾氣的女子大步向他們的茅草屋走去,淡笑着搖了搖頭,又快步追上。
“其實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說。
顧悠悠不想理他。
“我和阿鏡從小一起長大。”他又說。
青梅竹馬的好基友,顧悠悠心道。
“對我來說,你和阿鏡一樣重要。”他講。
顧悠悠呆了一下,停了下來,回身看向他。
朦朧的月光中,他的表情依舊淡然又認真,似乎還夾雜着一絲意味不明的惆悵!
靳子矜也看着她,對他來說重要的人不多,現在又多了一個,說出這句話他不後悔。
做什麼事他都可以乾脆利落,唯獨對顧悠悠總是搖曳不定。就像他之前說的,悠悠,你讓我失去了很多原則。
他本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爲了顧悠悠,他變成了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比如,他會做一些無聊的東西,目的很明確,爲了逗她高興。然而,正如月如鏡說的那樣,他還死咬着不承認。
顧悠悠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聽了靳子矜這席話,並沒有感到失落,因爲在他心裡自己其實跟他的好基友差不多。
她沒有這麼想,只想着她在他的心中已經如月如鏡那般重要了。
正如他說的,他與月如鏡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所以他中毒了,只有他自己和月如鏡兩個人知道。
可見他對月如鏡的信任。
進步越來越大了不是嗎?從完全不信她,到各種猜疑,再一點點的相信她,再到現在。
相處以後,顧悠悠知道靳子矜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似乎揹負着什麼沉重的擔子,那個擔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同時也讓他事事防備。
他很難真心實意的對一個人,因爲能讓他相信的人不多。
“你是不是相信我了,相信我其實不是任何人給你下的套,沒有害你之心?”顧悠悠帶着期盼的眼神問。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你不會,對不對?”
他是這樣說的,這樣問的,但他又不想知道答案或者害怕知道答案似的,問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