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真想剁了你這雙不安分的手!”他啞聲道。
溫熱的氣息在被窩裡顯得異常曖昧。
顧悠悠笑了一下,輕輕淺淺的聲音自她櫻紅的嘴裡吐出來,“別急,不安分的地方多了,你一起剁了。”
哦,還有哪裡?她還想幹什麼?
顧悠悠勾住他的腰,一點點讓自己貼近他,那雪白的臉也一點點接近他。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在她的瞳孔中一點點放大。
偏偏那張可惡的脣帶着勾魂攝魄的笑意,似在嘲笑他,又似在引誘他。
她真是……故意的,誰說她不懂啊,她懂得很。
一舉一動都勾得恰到好處。
“你故意來引誘我?”他說。
想剁了她,又哪裡能真的剁了她,不如咬死她。他想。
看到那甜如櫻桃的紅脣,他才感覺到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忍不住撫着她的後腦,猛的大力咬上去。
他覺得她就是故意的,要引誘他犯罪,她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覺得女子應該矜持一些纔對。
顧悠悠悶哼一聲,真疼,他真的是在咬啊。
討厭,自己忙活半天,他居然不會吻。
她不安分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又伸手推了一下,直到他感覺到她的抗拒,漸漸放輕力道。
這真是一場不愉快的吻,顧悠悠的腦袋側到一邊,結束了這個吻。
這下輪到靳子矜詫異了,他問:“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怎麼躲開了?”
真是討厭,這道士!還真是清心寡慾了,這都不會。
顧悠悠惱怒的瞪着他,道:“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路啊,這種事也要我來教?”
我來教?
天,這三個字猶如炮仗炸開了一般,炸得靳子矜腦子嗡嗡的響。
他一個大男人需要讓她來教嗎?他不過覺得時機未到而已。且,他是一個深受禮儀教化之人,治病就治病,從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可是……
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驚訝的看着她。
她莫名其妙的會這麼多東西,居然連這個也會?
還是說,她所謂的黃梁一夢,她根本就……思及此,他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再一次狠狠的覆上她的脣,雖沒再用牙咬,卻同樣的粗魯生澀,還帶着懲罰似的怒意。
顧悠悠自是不知道他腦子裡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只以爲方纔的話讓他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正在極力求證。
這小心眼的男人。
她不得不溫柔的迴應他,欲拒還迎,先似蜻蜓點水的觸碰,再輕捻慢揉,最後深情糾纏。
靳子矜一面感受她的柔情,另一面,他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兒來。
想得多了,身體裡那燥熱的火氣,也慢慢退下。
他突然不動,對她的熱情也不做半點回應。
顧悠悠終於覺得不太對勁兒了,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問。
靳子矜低頭看他,那眸中似藏着一片星海般神秘。
“我……有件事要對你說。”他說。
她想,他真夠討厭的,有什麼事不能待會兒再說,非得挑這個時間?
“你想說什麼?”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問。
又不是第一次,他怎麼如此彆扭?那次在後山林子裡也沒這麼彆扭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