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飄逸的猶如天衣,凡塵的衣服定長不成這樣。
顧悠悠淡定的站在一旁,十分理解他們眼中的震驚。
爲何震驚?看那些出圖的壁畫就知道了。
古代人畫美人圖是沒有她這種畫法的。
似真人,又美得不似真人。
衣服嘛,那不用說了,服裝設計她不是白學的。
“這……顧大夫,您這畫的是那位仙人啊!”這是老夫人的聲音,她現在對顧悠悠是徹底信服了,說的都不是你字,而是您,足以見得她對顧悠悠現在是真敬佩。
顧悠悠笑道:“九天玄女。”
當然,這是她瞎掰的。
那侯爺夫人卻皺起了眉頭,道:“九天玄女的耳朵怎麼這麼長?”
呃……顧悠悠給這美人兒配上的是精靈耳朵,白頭髮自然是配精靈耳朵更好看嘛。
顧悠悠面不改色的道:“九天玄女在九天之上,又要天聽世間苦難,所以她天生一雙長耳。”越來越佩服自己瞎掰的本事。
那老夫人嘖嘖稱奇,只道:“哎呀,就這畫才配得上玄女的天人之姿啊,我們那畫擱中存的神女圖比起這九天玄女來差太遠了。顧大夫,可否將這九天玄女圖贈與老身?”
顧悠悠一臉驚訝,她沒想到老夫人會出口問她要畫。
她道:“承蒙老夫人不嫌棄,乃是民女之福,此畫之幸。”
於是,老夫人樂呵呵的抱畫去了,最後一關的比式勝負也毫無懸念。
被村姑打臉的滋味兒不好受。
幾位小姐臉色出奇的難看,要是輸給自己的姐妹還好說,可她們全都輸給了一個外人,且是她們商量好了,要收拾的外人。
月如雪氣着一張臉,怨毒的盯着顧悠悠。
贏了的顧悠悠卻沒有高興,愁眉苦臉站在一邊。
老夫人,你別光抱着畫樂呵呵啊,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當然,她是不好意思提醒的。
新年的鐘聲敲響,又過了一年。
太晚了,靳子衿與顧悠悠沒有回濟生堂,而是直接由婢女帶着去了他們上次住過的那個院子。
丫鬟不是上次的小桃,而是另一個,比小桃大不少的女孩子,叫小櫻。
她是府裡的老人了,居然也認得靳子衿,聽她說,靳子衿以前來侯府的時候住的就是這處房子,他沒來,侯爺也差人常打掃,沒有別人住過。
原來這房子不是普通客房啊,是專門給靳子衿準備的。
關上門,顧悠悠問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話。
“你有個小名兒叫阿言?”
聽那月侯爺叫他阿言的時候她表示很不爽,她的夫君,她居然不知道他的小名。
靳子衿摸了下鼻子,看起來有些窘迫的樣子。
他道:“忘了給你說,我的大名叫靳言,子衿是我的字。”
顧悠悠:“……”
新年的第一天,她毫不猶豫一拳頭給他打過去。
好你處靳言啊,成親一年多了,她才知道他的名字,給人介紹我是你內人的時候你讓那些外人怎麼想?
靳子衿笑着握着她的拳頭,道:“悠悠,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只是……叫的人少,我也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