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全都是成小顆粒藥粉,聞了一下,是草藥的味道,且味道都很熟悉。
看了半晌,他才感嘆道:“用這個辦法確實方便很多,而且似乎用藥也不多。”
“不錯,減少浪費。”
靳子衿也拿過去看了一下,醫術方面他學得不多,懂些皮毛。看了後他講:“好是好,但若是病人病情複雜就不好分了。”
顧悠悠笑了一下,又拿出一些小紙包來,說:“我自然有考慮到,所以這些小紙包不是混合的,是單種藥材磨成的粉。並不是所有的藥都適合磨成粉用藥,所以咱們現在用的方子也繼續開。”
他們盯了半晌,互相點了點頭。
靳子衿說:“照你這說法,其實很多藥可以練成丹。悠悠可以把常見病症的方子開出來,我把那些藥練成丹藥。”
顧悠悠現代的家開了不少藥廠,煉丹爐子倒是沒有,沒想到靳子衿還會這一手。
月如鏡哈哈笑道,一臉的自豪:“我師兄醫術不怎麼樣,煉丹和畫符都很厲害的,交給他沒錯。”
顧悠悠:“……”
聽說煉丹做藥丸子她信,可是畫符是怎麼回事?
見着剛建立的革命友誼還算不上牢固,且戰友們信心高漲,實在不忍說一些難聽的話來,只得昧着良心的點了點頭。
幾人坐一起商議得差不多了,月如鏡很土豪的說,“銀子我來解決,需要什麼人,什麼樣的工具顧總定,我讓人去找去做。”
顧悠悠咧嘴一笑,說:“正有此意。不過眼下還得你找個合適的地方,我的後院兒可不夠用。”
“沒問題,房子我來買。”
顧悠悠高高興興的把她畫好的各種圖紙給了月如鏡。
……
高調的拉月如鏡入夥,又宣佈自己與月如鏡乃是同門,直接把那些試圖擠壓,並已經開始暗裡陷害濟生堂的其他醫館一個當頭棒喝。
想在嶺南混下去,誰敢惹侯府的人?
顧悠悠原本是不打算這麼做的,以她自己的能力,周旋與其他幾個老字號醫館間遊刃有餘,可是靳子衿偷信的事提醒了她,她時間不夠,沒必要跟無關緊要的人扯下去。她要在自己離開嶺南之前,把濟生堂好好辦起來,將來去到京城裡,好歹有些底氣。
顧悠悠招的工人中三分之二是女子,月如鏡不解道:“爲什麼要這麼多女子?磨藥需要力氣,找些身強力壯的男子來不是更好?要是遭了賊還能當護院用。”
顧悠悠白他一眼,道:“你倒是懂得合理應用,但女子做事精細一些,她們不是用來磨藥的,是用來分裝藥的。我那批用來裝藥的小天平都做好了嗎?要是差不多了,就可以讓他們上綱了。”
“上綱?”月如鏡皺眉:“上班?”
“對。”
“你腦子裡奇怪的詞真多。”
有了月如鏡出面,辦起事來相當效率。
不到三個月,啥都搞定了,只差顧悠悠給他們培訓上綱。
房子就在顧悠悠屋後的一個大宅子裡,但那家主人早搬了家。起初去看的時候只覺得宅子不小,但因爲長久沒人住很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