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緊緊握着拳頭,心中憤怒不已。片刻後,又慢慢放鬆下來,笑了一下。
“母后放心,對付他,兒臣有信心。”
皇后挑了挑,“哦?我兒長本事了?”
“母后,他現在認祖歸宗,就不在是天宗的大師兄。現在的靳子衿不過是一個孤寡的皇子而已,他在朝堂大臣中沒有任何人脈,對朝堂之事又一竅不通,我看他還不如靳亭煜。”
“呵……”皇后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心肝肺都疼。
想她聰明一世,當初在家族中那麼多姐妹中脫穎而出,竟生出這麼個蠢貨來。
幸好還沒笨到一無是處的地方。
她淡淡道:“行了,你還是繼續看緊了靳亭煜吧。”
至於靳子衿,還得她親自來。
晉王也沒說什麼,答了聲是。
“哎,還有兩件事要你去做。”
“母后,何事?”
皇后面色沉了沉,道:“將你培養的那支暗衛用起來,天師與國師失蹤,大家都在找,我們也不能閒着。靳子衿當年去蓮花村隱姓埋名的做了六年獵戶,而天宗與玄宗去年發生一件大事,地點正好就在蓮花村後山,最好能查清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另一件事……淺晴未出嫁前與顧悠悠關係不錯,這女子是他的軟肋,淺晴要是喜歡回孃家走走,你便隨了她去。怎麼做到不動聲色你應該明白吧?”
晉王拱手道:“兒臣明白。”
“好了,本宮也乏了,你下去吧。”
晉王站起身拜退:“兒臣告退。”
皇后擺了擺手,手支着頭斜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像是在小憩。
不過那晉王退出殿後,只片刻又回來。
皇后睜開了眼睛,疑惑道:“蕭然還有何事?”
晉王神色肅穆,低聲對皇后道:“母后,方纔母后讓兒臣查天師與國師的事,兒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見着兒子難得認真一回,皇后也認真起來。
“何事?”
晉王走近了皇后,壓低了聲音說:“當日那天門山被陽關城總兵調兵封山,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進不得出,他們卻意外的抓獲了一個人。”
“何人?”皇后緊蹙着眉頭,直接告訴她兒子說的這個人不簡單。
她一直關注着這裡邊的事,她卻沒得到這消息。
晉王低聲說:“他們抓到了如夫人,和一干手下。”
“如夫人?”皇后面色更加不解了,“她去那深山裡做什麼?”
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總是柔弱得很,她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女人沒事跑到深山裡去。
難道她與跟道家那件神秘的事有關?
“她的人擡了一具棺材出來,那棺材裡只一幅白骨,並不知其身份。”
“哦……白骨?”皇后神情中有幾分神秘莫測。
晉王說:“如夫人的身份比較敏感,這件事陽關城總兵並沒有大肆宣揚,而是偷偷傳了密信給父皇,卻不知爲何,父皇將這件事壓了下去,要不是兒臣在陽關城安排了人,也是不知道這等秘辛之事的。”
“我兒有心。”皇后眯了眯眼,神情更加的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