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門口的丫鬟哼一聲,悠閒的磕着瓜子,繼續與其他的丫鬟說笑。
“哎,你們也聽說了吧,大皇子選妃不論家世,只要清清白白的就行。這些年我存了不少銀子,夠給自己贖身的了,我要不去把自己的賣身契贖了回來,那我也是清清白白之人,你們說是不是也能去參選啊?”
旁邊的丫鬟大笑了起來,道:“你想得美,人家要才貌雙全,你是有才呢,還是有貌呢?哈哈……”
“死丫頭,你敢埋汰我……”那說話的丫鬟立馬起身,追着那另一個丫鬟跑。
院中歡聲笑語的,與屋中餓肚子的靳鳳昭形成鮮明對比。
她怒不可遏,拿了根撐窗戶的杆子衝出來,對着那些丫鬟就一通亂打。
那些丫鬟嚇了一挑,忙跳起來躲開。
“死奴才,本宮叫了半天你們沒聽到是不是?本宮打死你們,站住。”
“啊……你算什麼本宮?你不過是個冒牌貨,正真的大皇子已經回來了,誰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小乞丐竟然跑到皇宮裡去騙皇上……”
“本宮就算不是公主,那也是將軍府的當家主母。”
於是,將軍府最豪華的院落裡,正上演一出你追我趕的大戲。
那些一心想看靳鳳昭笑話的女人得了消息,一個個冒着寒風跑去看。
許姨娘帶着婢女站在那院門口中看得哈哈大笑,問一旁的婢女:“你們又怎麼惹到她了?氣得她親自上陣要教訓你們呢。”
“誰知道呢,奴婢看她是快瘋了。明明皇上昭告天下了,她不是長公主,偏偏還整日本宮本宮的,是提醒自己是個冒牌貨呢。”
這個許姨娘便是之前被靳鳳昭害得流產的小妾,那時她敢怒不敢言,可心裡對她的恨,活撕了她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逮着機會報復了,她怎麼會放過?
“哎喲,夫人啊,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許姨娘陰陽怪氣的說:“在咱們自家說說也就罷了,要是傳出去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哦對了,您是不怕欺君之罪的!”
靳鳳昭停了下來,餓得她前胸貼後背,又餓得她氣喘吁吁。
她看着院門口許姨娘,一雙眼睛淬了毒一般,要是擱在往常,許姨娘能被她嚇死,可現在不一樣,靳鳳昭不是公主,而她是許家庶出的小姐,家裡頭還有一個在皇宮裡做貴人的姐姐呢,論家世,現在的靳鳳昭那還不如她呢。
她看笑話似的站在那院門口,笑呵呵的挑畔道:“怎麼着啊,難不成還想吃了我不成?”
她這就是現實版的落水鳳凰不如雞。
靳鳳昭氣得面色鐵青,她驕傲了一輩子,這樣窩窩囊囊的活着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算要死,也要打死這個狐媚子。
她拿着棍子一步步向許姨娘走過來,咒罵道:“你這又髒又臭的狐媚子,就算是剁了喂狗,那狗都不吃。本宮打死你……”
她拿着棍子向許姨娘招呼過來,許姨娘嚇得花容失色,忙往後躲。可這些嬌滴滴的女人們卻不如那些丫鬟們身體靈活,還是給她打到了下,疼得她大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