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醫館負責聘用學徒的負責人,也是這間醫館往後的掌櫃兼醫者,季六梨。”季琉璃率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便揣測着眼前這對長相姣好、氣質出塵的年輕姐妹花的來意。“你們是想成爲醫館學徒吧?”
“是。”姐妹花中的姐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既然如此……”季琉璃擡眼看了看姐妹花二人,又看了看醫館外來來往往且不時駐足的行人,便轉身往內堂的位置走去,還不忘叫上姐妹花。“這裡不是詳談的地方,跟我來內堂吧。”
魏多寶見季琉璃領着倆姐妹花往着醫館內堂而去,想着此地多留不便的他揚聲向季琉璃表明了去意。“六梨,反正也沒老子什麼事兒,老子就先回府了,明日再來。”
“好,魏大哥慢走。”季琉璃倒是也不挽留魏多寶,畢竟接下來都是女子之間的談話,魏多寶這個大男人留下的話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便之處。
隨後,魏多寶離去,而季琉璃、秀兒、倆姐妹花便一同來到了醫館內堂之中。
雖然內堂先前用餐的桌面上空無一物,可內堂的空氣當中還殘留着早食的飯菜香味兒。
想必是剛剛還在用早食的薛老伯、常大嬸兒二人聽見了正堂內她們的談話,才趁着這一小會兒的空檔收拾了桌面吧。
因爲按照‘葉掌櫃’所承諾來收碗碟的時間來算,五味柒爾起碼還得兩炷香的時間纔會過來收回碗碟。
季琉璃、秀兒先後入座,倆姐妹花卻仍緊繃着身子站在一旁。
見狀,季琉璃不由自主的輕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空凳子,刻意斂聲道。“你們倆坐下吧,不必這麼拘謹,我與秀兒並不是會將你們生吞活剝的狼豺虎豹。
姐妹花中的姐姐微愣片刻,待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似的,才牽着妹妹的手來到了季琉璃正對面的長凳旁先後入座。
看到姐妹花二人終於入座,面上帶着一絲淡笑的季琉璃這纔開口。“你們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姐妹花中的姐姐幾不可見的頷了頷首。“我叫穆飛霓,十六歲。”後,指了指身旁從進了醫館門到現在都一言不發的妹妹。“這是我的妹妹穆飛雪,十四歲。”並繼續說道。“我與飛雪二人是落魄世家的孤女,均滿足貴醫館招收學徒的要求,因此想要成爲貴醫館的學徒。”
“那麼,我便要問一句,你們爲何想要成爲學徒?”季琉璃如此問道。
她這麼問有她自己的原因,但這也不是什麼必須回答不可的問題,她只是想借由這個問題來多瞭解一些有關穆飛霓、穆飛雪姐妹二人的事情罷了。
“爲了溫飽。”穆飛霓直言不諱的將自己與妹妹穆飛雪想要成爲醫館學徒最真實的目的告知於季琉璃,其次才說了另一個目的。“也爲了能夠治好飛雪啞病。”
若問她想成爲醫館學徒首要目的爲什麼不是治好妹妹穆飛雪的啞病,而是僅爲溫飽……
不是她不想那麼說,是她不敢再那麼說。
之前,她也曾到其他醫館去詢問需不需要學徒之類的人,可那些醫館的回答不是以‘醫館不收女人’這句話來回絕她,就是在替穆飛雪把了脈之後對穆飛雪的啞病知難而退。
這家濟民堂,是她這三日以來路過的第八家醫館了,本來生怕再被攆出來的穆飛霓已經不打算再跨入東臨任何一家醫館了,卻在看到醫館門前的聘紙上寫着只招收女學徒時內心又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但她確實沒想到,這間醫館的掌櫃會是一個與她一般年紀的妙齡少女,讓她內心好不容易重燃的希望之火再次面臨着熄滅。
如果,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女掌櫃也跟其他醫館的醫者一樣,對她妹妹穆飛雪的啞病束手無策的同時更不想醫館多出個不會說話的累贅學徒……
那她穆飛霓就只能選擇一路乞討着帶上妹妹穆飛雪去別國求醫聞診了。
聽穆飛霓說穆飛雪身患啞病,季琉璃有些詫異。“啞病?”隨即,季琉璃朝着穆飛雪伸出了手。“飛雪,手給我。”
她剛剛還納悶兒爲何穆飛雪從頭到尾都不曾開口說話過呢,現在穆飛霓竟然說穆飛雪得了啞病……可依她季琉璃的望診,並未發現穆飛雪患有啞病。
“飛雪。”穆飛霓擡起手輕輕握住穆飛雪的右手,暗暗的用冰涼的手掌給穆飛雪傳遞着安全感,且道。“把左手給季大夫。”
穆飛霓的開口讓猶如丟了魂兒一般的穆飛雪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平擺在桌面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對面的季琉璃。
季琉璃將食指與中指合攏輕搭在穆飛雪的命脈之上,閉上雙眼專心號脈,不過沒多久,季琉璃便睜開了雙眼,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後纔將穆飛雪的情況說出。“她這不是啞病,定是受到了什麼難以承受的刺激,纔會下意識的封閉自己的內心,不再開口說話。”
“刺激……”穆飛霓身子一僵,笑容苦澀的微轉着身子看向身旁的穆飛雪,滿目心疼的握緊了先前便抓在手心中沒有放開的穆飛雪的右手。“五年了,你竟還是忘不了那時的事嗎?”
穆飛霓的開口讓猶如丟了魂兒一般的穆飛雪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平擺在桌面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對面的季琉璃。
季琉璃將食指與中指合攏輕搭在穆飛雪的命脈之上,閉上雙眼專心號脈,不過沒多久,季琉璃便睜開了雙眼,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後纔將穆飛雪的情況說出。“她這不是啞病,定是受到了什麼難以承受的刺激,纔會下意識的封閉自己的內心,不再開口說話。”
“刺激……”穆飛霓身子一僵,笑容苦澀的微轉着身子看向身旁的穆飛雪,滿目心疼的握緊了先前便抓在手心中沒有放開的穆飛雪的右手。“五年了,你竟還是忘不了那時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