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大夫。”穆飛霓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昨日她僅是粗略的提及了一下五年前的事情,但今日,她想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的名字,穆飛霓,我妹妹穆飛雪你們也都已經見過了,我與飛雪本是大戶之女,從小一直可以說是被泡在蜜罐兒里長大的,可一切的轉折點是在五年前。五年前的一個深夜,我與飛雪相擁着正睡得正熟,就被爹孃給吵醒了,看着爹孃一臉慌張與恐懼,我想問爹孃發生了何事,但爹孃直接把我與飛雪推在了一個暗道之中,說這暗道通往郊外的小樹林,讓我們能跑多遠跑多遠,然後爹孃就關上了暗道的石門。不過我與飛雪躲在暗道之中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希冀着爹孃會在不久之後打開暗道讓我們回府,於是我們就透過暗道上幾個不起眼的小孔查看暗道外的情況,卻親眼看到了爹爹被一羣黑衣人殘忍殺害,而孃親被人活活姦污致死。當時,飛雪在看到爹孃的情況之後就被嚇得要哭了,沒辦法我就只好捂住飛雪的嘴脣讓她發不出聲音。我想報仇,就想等着黑衣人離去我與飛雪再回到府中查看那些人是否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待我羽翼豐滿後我絕對會讓那些人不得好死。事與願違,誰又料得到那些黑衣人竟然放火燒了屋子。沒辦法,我就只好便捂着飛雪的嘴邊帶着她走出暗道。在到了郊外小樹林後,我便鬆開了手不再捂住飛雪的嘴,想要安慰她卻發現她目光呆滯且一言不發。我以爲她是被嚇着了,倒也就沒在說什麼,可是飛雪自那以後再也沒有開口說話過。”
穆飛霓說到這裡打算歇一口氣再繼續說,可還沒等她喘口氣呢,她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鬼哭狼嚎的聲音。
“哇啊啊啊”袁媛媛嚎啕大哭着。
內堂衆人頓時齊齊皺起了眉頭,秀兒、小蜜以及崔依依三人甚至是擡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田小蜜雖然是捂住了耳朵,袁媛媛的魔音仍然是尖銳得快要穿透了她的雙耳,無奈之下,田小蜜放下了雙手,拍了拍身旁袁媛媛的肩頭。“媛媛,你的脖子還痛不痛?”
“脖子?”哭得梨花帶雨的袁媛媛轉過頭聲音哽咽的問道。“嗚嗚我的脖子,不痛呀。”
“原來已經不痛了,怪不得你又鬼哭狼嚎起來了。”田小蜜看着袁媛媛揚起一抹略帶深意的甜笑,湊近袁媛媛的耳邊用近乎威脅的語氣斂聲道。“信不信,你要是再多哭一聲,我就立馬去對面的五味柒爾讓葉世公子過來狠狠一手刀劈暈你。”
“!!!”袁媛媛霎時瞪大了雙眼,就連哭泣聲也被嚇得哽在了喉嚨裡。“唔”
見田小蜜竟然只在袁媛媛耳邊輕言了一句就成功止住了袁媛媛那讓人受不了的嚎哭,衆人皆是好奇不已的看着田小蜜。
“小蜜呀,你跟媛媛說什麼了?”崔依依一臉興奮的看着田小蜜。
“這個呀”田小蜜狡黠一笑。“是秘密,不能說。”
崔依依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軟趴趴的撲在了桌面上,唉聲嘆氣。“你這分明就是吊着我的胃口啊,唉我現在純粹就是個無法被滿足的小怨婦啊。”
“噗嗤”季琉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依依呀,你知道怨婦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崔依依直起身子搖了搖頭。“只是有時候在街上閒逛的時候聽到人家說的。”
季琉璃輕笑着道。“奉勸你一句,以後這種話最好別再說了,這不是什麼好話。”
“啊?”崔依依不明所以的看着季琉璃。“不是好話?那是什麼話?”
“這”季琉璃欲言又止的看着崔依依,不好直言解釋,因爲在座的幾人之中除了她季琉璃以外,其餘的畢竟還都是黃花大閨女。
崔依依不死心的詢問着季琉璃。“六梨大夫,你快解釋解釋,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我就直說了,也當是給在座衆人的一個警醒,依依剛剛說過的話你們千萬別跟其他人說,因爲絕對會被其他人視爲不貞潔或者是。”季琉璃頓了頓,略顯尷尬的說道。“無法被滿足的小怨婦這句話,就是說女子在失了清白之後仍然想要男人,但卻沒有男人可以滿足女子的需求就是房事方面。”
季琉璃的一句解釋,換來了皆是看過不少醫書的秀兒、田小蜜、穆飛霓、霍漣漪四人的一臉尷尬,崔依依由於臨晨時分在府內聽到了季琉璃對於自家老爹病情的解釋,因此也是懂了季琉璃的意思。
而袁媛媛,雖然是在賭坊這等地界長大,卻是出淤泥而不染,除了賭術、騙術、幻術之外的事情是一無所知。
於是乎,袁媛媛茫然的發問了。“季大夫,房事是什麼?還有,清白的意思我知道,可女子失了清白以後爲什麼會想要男人?你剛剛說的女子的需求又是什麼?”
“”季琉璃嘴角微微抽搐,她這下可真是懂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一種怎樣的狀況了,因爲她剛剛就做了這麼一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
見季琉璃不回答,袁媛媛只好挨個聞着貌似是懂了季琉璃話的所有人。“秀兒大夫,要不你給我說說?小蜜?漣漪?依依?飛霓?等等,我就問你們個問題,你們怎麼臉都紅了?難道我問的問題這麼不好回答嗎?竟然還害你們想紅了臉。不對不對,你們的表情一模一樣,明顯就是懂了我想問的事情的意思,別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呀,這不公平好嗎?快回答我,快回答我,房事是什麼東東?女子失了清白爲什麼會想要男人?女子的需求又是什麼?”
無論如何詢問,得到的也只是沉默。
袁媛媛氣鼓鼓的嘟起了紅脣,心中想着你們不說是吧?不說就不說!我等有時間了去問其他人就是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