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不禁偏過頭看向了身旁這位五味柒爾的幕後老闆秀兒。“秀兒,我怎麼沒看見葉掌櫃和葉潤呢?”
“葉景和葉潤?”秀兒擡眼掃了一眼人羣之中,發現確實是沒有他們倆的身影。“你這不問我還真沒想起他倆,說起來我好像也已經兩天沒看到他們倆了,這幾日的餐食也都是由葉靳、葉凌送來的。”
就連老巢之中就有幽谷靈草這一消息也是青軒於回到昨日午食過後親口告訴她的。
不過關於幽谷靈草的消息她暫時還未告知季琉璃,因爲派人往返家中找幽谷靈草這一過程雖然是虛假的,但爲了不讓季琉璃起疑心也就打算再等個七、八天時間再把已經找到了幽谷靈草的消息告知給季琉璃。
可聞言,季琉璃則是詫異了。“你是五味柒爾的幕後老闆誒,怎麼能不知道掌櫃及店小二的去哪兒了呢?”
“可我又沒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們。”秀兒心想着或許是耶律卿召青景、青潤回去辦什麼事兒了,於是便道。“他們倆都那麼大人兒了,去哪兒都是他們的自由,至於他們的去向,等會兒問問葉世、葉軒或者葉靳應該就能知道了。”
“嗯嗯。”季琉璃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秀兒的想法,因爲畢竟是活生生的兩個人,若是出什麼意外就不太好了,但卻終於找出了從先前就一直覺得突兀的地方。“不對啊,秀兒,葉軒爲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被你派回家去拿幽谷靈草去了嗎?”
她先前一掃低下圍觀人羣的時候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可始終是不知道是哪兒不對勁兒,最後終於在秀兒口中聽到了葉軒這個名字的時候想起了秀兒前天就跟她說過已派葉軒回家去悄悄的拿幽谷靈草了。
既然葉軒已經離開,此時又爲何會出現在醫館高階之下的人羣之中呢?
秀兒微微一愣,卻也從容不迫的隨機應變道。“我臨時換了個最最最不起眼的人回去了,因爲這樣就比較不容易被發現了。”
“原來是這樣啊。”季琉璃恍然大悟道,感嘆了一聲。“那個最最最不起眼的人還真是任務艱鉅啊。”
一旁的魏多寶見季琉璃、秀兒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竟都忘了吉時,不由得走上前提醒道。“吉時都已經到了,你們倆還在說什麼悄悄話?”
“呀,糟了,你看我這記性。”季琉璃頓時急了,邁開了腳步走出了醫館正門立於高階之上,儘量揚高自己的聲音。“各位,安靜,安靜一下。”
圍觀人羣見季琉璃的身影出現在高階之上,便先後安靜了下來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霎時靜了下來。
“今日,乃是我濟民堂開張之喜,在此,我季六梨由心感謝各位來圍觀醫館的揭匾禮,話不多說,揭匾吉時已到,我先揭匾。”季琉璃說完話就轉了轉身子走到了牌匾的右側伸手抓住了順垂而下的金色絲綢,擡頭看了看站在對面也正抓住了牌匾左側垂綢的秀兒,然後數了三個數。“一,二,三!”
幾乎是同一瞬間,季琉璃、秀兒用力扯下了牌匾上的金色絲綢,且任金色絲綢緩緩飄落於地。
而終於看到了濟民堂這個神秘牌匾的圍觀羣衆皆是按捺不住的議論開來。
“嘶這牌匾真好看啊,我頭一回看到這麼金燦燦的牌匾。”
“鍍金匾框,鎏金匾板,還有看起來就像是真金似的濟民堂三個字兒,這毫無疑問就是傳說中的金字招牌啊。”
“說的對,說的對啊,這當真就是金字招牌了。”
“喂喂喂,我怎麼看着那濟民堂三個字兒好像是真金熔鑄的?”
“真金?”
“這麼一看,似乎確是真金啊。”
“天哪,匾框鍍金,匾板鎏金,匾字真金,這牌匾得值多少錢啊?”
“我估摸着怎麼也得值個一萬兩。”
“這牌匾值一萬兩白銀?”
“我特麼說的是一萬兩黃金!”
“黃金咳咳咳,我要被我的唾沫給嗆死了,咳咳咳咳。”
“我也突然覺得喘不過氣兒了,我連真正的金子都沒摸到過呢,這小小一間醫館竟然就用真金熔鑄牌匾,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聽了高階之下圍觀羣衆的議論,季琉璃不由得揚起了嘴角。“秀兒啊,你聽聽低下那些人議論的,竟然還說這牌匾起碼價值萬兩黃金,可實際上咱們這牌匾只花了五兩銀子就搞定了,哈哈哈”
“呵,呵呵呵。”秀兒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心想若是季琉璃知道了這幅牌匾遠遠不止價值萬兩黃金會作何感想呢?
她剛剛在一揭下金色絲綢的瞬間擡頭看了一眼牌匾,由於她從小錦衣玉食,一眼便看出了濟民堂三個字兒是用真金熔鑄,而至於匾框、匾板也的確是如圍觀羣衆所言分別爲鍍金、鎏金。
不過,可能是由於圍觀羣衆是站在高階下方,因此看不到牌匾正中央民字周圍鑲嵌着許許多多的與黃金同色的小塊金剛石。
要知道金剛石乃是時間絕無僅有之物,僅僅是這牌匾只上的任何一顆就價值着萬兩白銀,她在這牌匾上足足看到了有十六顆金剛石啊!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當時逃婚的決定是正確的了!
季琉璃並不知道秀兒的心中所想,只是上前一步又是向圍觀羣衆宣佈道。“各位,請再安靜一下容我說幾句。我想,對於濟民堂這三個字,大家可能會以爲我仍是想與已經不復存在的濟世堂較勁,但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季六梨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擁有屬於自己的一間醫館從而可以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就算從未有過濟世堂的存在,這濟民堂三個字也終會是我所開設的醫館之名。另外,這濟民堂三個字還有另外一番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