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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那首豪放的歌聲過後,一個年約三十許,身背長劍,腰掛酒壺,一身白袍的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不說這個男子的長相如何,但就是其逼人的氣勢都讓在場的所有修士心底涌出一絲無力感。
只見這個白袍男子臉色微微紅潤,有些睡眼惺忪的揉了揉此時明顯還有些發紅的雙眼,然後用力搖了搖頭,似乎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個白袍男子的這些看似宿醉未醒的動作都明顯告訴衆人此人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但衆人卻沒有一個敢發出一點的喘息之聲,生怕因此得罪了這個白袍男子。
不過片刻,這個剛纔白袍男子臉上剛纔還有一些醉紅,但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似已經完全從醉酒中清醒了過來。
此時這位看似完全清醒的白袍男子用似有似無的輕蔑眼神掃了衆人一眼,而被掃到的衆人無一例外都感到好像被什麼洪荒巨獸盯上般的感覺。
很快他的目光掃到袁斌幾人身上,但奇怪的是這位剛纔一直表現的風輕雲淡的白袍男子卻在袁斌三人這邊略作停留,然後剛纔明明一臉無所謂的臉上卻突然眉頭一皺,似乎好像在回憶着什麼似的。
這個白袍男子的突然變化落入袁斌三人的眼中,卻感到壓抑之極,正當袁斌三人感到極爲不自在之時,這個白袍男子卻只是突然自嘲了笑了笑,然後就不在袁斌三人身上繼續停留,而是變回了剛纔的那副無所謂的神情,繼續打量着在場的衆人。
很快這位白袍男子就把在場的衆人都一一打量了一番,接着目光重新回到了被衆人圍在中間的那對剛纔準備動手的兩人。
只見此時的兩人在這位白袍男子看似淡然的目光之下,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看起來毫無血色般,但卻不敢在這位白袍男子的眼皮下有一絲一毫的異動。
正當氣氛怪異的安靜之時,這位白袍男子卻突然伸手抄起腰間的酒壺,然後把酒壺往自己的嘴中一送,一股醉人的美酒就全流入了這位白袍男子的口中。
只見這位白袍男子有些意猶未盡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後雙眼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壺,似乎好像酒壺中的美酒完全不夠其享用。而被其完全無視的兩人此時的臉色卻比剛纔被這位白袍男子盯着時還要難看了一些。
他們此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種看似極爲詭異的局面,心中同時不斷的涌起關於對面的白袍男子的各種傳說,越是想起關於對面的白袍男子的傳說,臉色就越發的顯得蒼白。
正當兩人不知所措之時,對面的白袍男子卻突然笑着開口說話道:“怎麼你們不繼續打下去啊?難道是沈某人的突然出現打攪了兩位道友的雅興?如果是這樣,沈某人可是感到很過意不去哦,要不沈某人向兩位道個歉,然後你們繼續,沈某人和周邊的諸位道友幫你們掠陣如何?”
對面兩人突然聽到這位沈姓男子開口說話,都是一驚,但當他們聽到這位沈姓男子所講的話,臉色卻變得極爲尷尬,不知該如何自處。
而這位沈姓男子卻沒有給對面的兩人太多的時間說話,而是突然對天長歌起來。
仗劍走天涯,長歌震天下。
一騎可當千,小白何不來?
隨着這位沈姓男子這首看似毫無押韻的長歌,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豪嘯聲,然後衆人耳邊就是傳來一陣不知是什麼巨獸的奔騰聲。
很快這聲奔騰聲慢慢在衆人的耳邊變得越來越大聲。
而不過一會兒,一隻身形龐大的獨角白馬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只見這隻獨角白馬口吐寒氣,在它的周圍的空氣的水汽都在它口中呼出的寒氣,迅速的變成了霜粒。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都是臉色大變,這隻妖獸明顯就是一隻七級妖獸冰霜獨角馬,這可是一隻真正相當於築基後期的妖獸,再場的衆人恐怕沒有那個人能夠接下這隻妖獸一擊。
認出了這隻妖獸的修士一個個都開始準備撤離此地,但奇怪的是這隻強大的妖獸卻並沒有看衆人一眼,只是神情輕蔑的瞥了眼在場的衆人一眼,就繼續朝着那位沈姓男子跑去。
看到這隻強大的七級妖獸原來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興趣,衆人的眼中都鬆了一口氣,但神情卻依舊警惕的繼續盯着這隻妖獸。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這隻看似無比兇猛的妖獸來到那位沈姓男子跟前,竟然神情愉悅的微閉雙眼,不斷的用腦袋蹭着那位沈姓男子。
而沈姓男子也是突然一改剛纔的那副絕世高人的嘴臉,居然也滿臉笑意的伸手不斷的輕撫着冰霜獨角馬的腦袋。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卻都是明白了這隻無比強大的妖獸竟然是這位沈姓男子的靈獸,衆人臉上都是既驚且羨慕的看着那一人一獸,心中卻是想着不愧是金丹期下第一人,光是那隻七級妖獸作爲靈獸,恐怕很多金丹期的老祖都不一定能夠擁有。
只聽這位沈姓男子突然開口對那隻冰霜獨角馬開口說道:“小白啊,你說我該如何處置這兩個不守規矩的傢伙,你給我說說建議。”一邊說着,這位沈姓男子一邊伸出手指指向對面的兩人。
而對面的兩人聽到這位沈前輩突然對着自己的靈獸談起自己二人,都是一驚,看到這位沈前輩又指向自己二人,心中都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這兩人也是極爲機智之人,馬上都齊齊跪在了那位沈姓男子的跟前,口中不斷的說道:“沈前輩,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我吧。”
而對面的沈前輩卻完全沒有理會在自己跟前的不斷討饒的兩人,而是表情極爲認真的看着自己心愛的靈石小白。
而這位小白則是輕蔑的看了眼前不斷討饒的兩人,不屑的點了點頭,然後卻又突然搖了搖頭,看的周圍的衆人都是一頭霧水。
可那位沈前輩卻突然點了點頭,說了句,“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