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都是我的錯?”若涵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一瞬間,就連她自己,都開始不明白這所有的一切了,只是喃喃着道:“都是我壞了規矩?都是我的錯?不,不是,你以爲在你的這種教條之下,他們都過得很安穩嗎?試問,這樣的日子你過得開心嗎?你以爲你是誰?救世主?哦,sorry,忘記你是古代人了,你以爲你是玉皇大帝嗎?呵,呵呵,其實你誰都不是,你也只是一個可憐蟲,一個在封建統治下的可憐蟲罷了。”
若涵放聲冷笑着,卻並不以爲是自己打破了這個像地獄一樣的皇宮原有的秩序。
“啪!”皇后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了若涵的臉頰上,而後看着若涵道:“孤不管你在說什麼,總而言之,你你必須得死,無論如何,這裡都不是你應該生存的地方,只要殺了你,這裡的一切,都會恢復到原來的模樣,你懂嗎?”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已經受夠了!不要以爲你是什麼皇后,我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我根本沒有必要來遵守你們這裡的什麼狗屁規定!”若涵咆哮着,通紅着一雙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緊接着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緊緊地抓住了皇后的頭髮,廝打了起來。
“來人,快來人啊,護駕!護駕!”皇后喊叫着,卻被若涵的指甲刮花了臉頰,細細密密的血珠頓時溢出來,像極了一顆顆紅潤的寶石。
若涵知道,反正自己現在也只有死路一條,倘若小黑沒有將她的髮簪遞給東皇玄煜,或者說,東皇玄煜根本沒有看出來那支髮簪的來由,那麼自己就算在這裡,除了等死便別無他法,相反,這樣激怒皇后,或許還可以拖延一點時間,能夠讓東皇玄煜來救自己。
只是若涵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此時此刻竟然有這樣的從未有過的快感,一直以來,自己都在隱忍着自己心裡邊所有的情緒,喜怒哀樂都不敢掛在臉上,這一刻,卻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回了自己,若涵只覺得整個身心都愉悅了不少。
“皇后娘娘,奴才救駕來遲,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殺豬似地嚎叫聲終於引來了原本在天牢外面守着的太監宮女,但是宮女太監們陡然闖了進來看見了皇后披頭散髮一身狼狽之後,一個個都明白的慌亂轉過身子,知道自己不該看到這一幕,更有宮女慌亂的提皇后娘娘整理着頭髮,所有的人,都顯得行色匆匆且尷尬。
整理好了衣裝,一旁的若涵早就被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若涵,這才冷冷開口道:“來人,把她給孤綁起來,綁的嚴嚴實實的,讓她動也不能夠再動一下,孤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孤的手段硬!”
若涵明白,看來此時此刻爲着皇后的宮女太監都是皇后身邊的自己人了,否則,皇后也不會這樣毫不忌諱的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皇后的話纔剛說完,幾個宮女太監便立馬動手,將按在地上的若涵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此時此刻,身邊的刑具一覽無遺,若涵早就在電視裡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此時此刻並不驚訝,甚至,若涵還有一種不像是真實事情的感覺,恍如這一切,都還是一場夢境。
身邊的獄卒倒也十分會拍馬屁,慌忙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安逸的凳子搬了過來,皇后這才微微仰着下巴,靜靜的凝視着自己面前的若涵,眼神只是朝着自己身邊的宮女一瞄,宮女便立馬知道了皇后的意思,慌忙上前一步笑道:“皇后娘娘,接下來的事情不如就交給奴婢,奴婢一定會讓這小賤人開口的,皇后就等着看好戲便是了。”
皇后冷冷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後揚了揚手。
宮女立馬便像是得到了骨頭的哈巴狗一樣搖頭擺尾,最終得意的冷笑着從一排排刑具當中取出來了一隻長鞭,揮舞性的試探了一下,而後又從一邊拿出來了一隻桶,放在了若涵的面前笑着道:“你知道,這裡面都是什麼東西嗎?讓我告訴你,這裡面可是辣椒水,這東西抽打在身上的確不怎麼過癮,可是要是沾了辣椒水再抽打身上,那個火辣辣的疼,可是會讓你欲仙欲死,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會讓你服從皇后娘娘的所有命令的。”
宮女說着,又將自己手裡的皮鞭在地上揮舞了一下,緊接着地上便發出了皮鞭拍打在了上面的聲音——‘咻啪’!聲音震耳欲聾,先不說是隻是打在地上,只是想象一下鞭子抽打在肌膚的感覺,都會讓人心驚膽戰。
若涵知道,皇后這一次也是來真格的了,或者說,皇后從一開始就是動真格的了,而若涵卻不得不把這一次當做是一次遊戲,於是緊緊的咬着牙關,閉上了眼睛,打算像電視裡演的女烈士一樣,在邪惡的勢力面前不屈不撓。
“好啊,小嘴兒倒是挺硬的,你不認罪是不是?那麼好,那我也就不用再給你機會了!”宮女恨恨的說着,緊接着若涵便聽到了皮鞭沾進水裡的嘩啦聲響,還沒有準備好,便是一記火辣辣的疼痛感沒來由的從自己的胳膊延伸到了自己的肚皮上,雖然說自己穿的襖子比較厚實,但是眼前這宮女手裡的皮鞭照樣毫不費力的撕咬開了自己的夾襖狠狠的抽打在了自己的皮肉之上,這種疼,讓若涵一時之間只是疼的齜牙咧嘴,眼淚也跟着不住的往下淌,原來自己根本不是小說和電視裡的烈士,一樣忍不住這種皮肉之苦。
但看着若涵鼻涕眼淚留了一大串兒好不熱鬧,宮女這才挽了衣袖冷冷的笑道:“怎麼樣?知道疼了吧?知道了就在皇后娘娘給你的供詞上面畫個押,這痛苦便也消失了。”
眼前的宮女哪裡知道,自己的一番話纔剛剛說完,便見若涵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道:“爽快,真是爽快!打的我好舒服!你那裡看見我喊疼了?舒服,當真是舒服!”
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讓若涵無法用哭嚎來發泄,唯有這樣,若涵大聲喊着笑着,來應對這一切,宮女聞言,果然更是變了臉色,更加拼命的沾了辣椒水,連連發
了狠在若涵的身上抽打了數下,然而,若涵不管怎麼被打,都是一個勁兒的喊着舒服,儘管,她是那麼的疼。
皮鞭聲聲迴響在了空曠的天牢裡,此時此刻,天牢裡就只有一干子皇后身邊的宮女太監以及寥寥可數的獄卒,每一個人見了,都忍不住別過頭去,不敢再看眼前的一幕。
而若涵,只覺得身上有千萬個野獸在撕咬着自己的血肉,然後慢慢咀嚼,那一道道利爪似乎不是抓在了自己的皮肉上,二是抓在了自己的骨髓裡,疼到了骨頭裡去,這是若涵生平第一次面臨這樣大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詞來形容,若涵都覺得有些不及這痛苦了。
終於,若涵慢慢的失去了意識,暈倒在了那裡。
宮女見自己無論怎麼抽打,自己面前的女人都不再嚎叫以及掙扎了,這才放下了手裡的皮鞭上千試探了一下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這小賤人暈過去了。”
皇后只是冷冷一笑道:“暈過去了就暈過去了,孤現在也有些累了。”皇后說着,伸出手去扶自己的額頭,卻一不小心觸碰到了自己臉上的抓痕,鮮血沾染到了手上,皇后只覺得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身邊的老宮女也這才意識到了皇后臉上的傷,大聲喊道:“御醫!還不快傳御醫!都愣着幹什麼,扶皇后娘娘回宮!”
頓時,整個天牢原本擠進來的一幫子奴才都跟着匆匆走了出來,整個牢房也頓時歸於一片寧靜,只見牢房正中央的柱子上,幫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宮女,宮女垂着頭暈倒在了那裡,頭上的汗水混合着血水,還在順着被汗水浸溼的頭髮一滴滴滑落。
兩個獄卒見了這般情形,只是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而後其中一個看了一下身後的獄卒道:“我們怎麼辦?就讓她在那裡嗎?這樣下去,怕是會死掉的。”
另一個冷着目光道:“死就死了,反正皇后娘娘也是要讓她死掉的。”
“可是。”那個獄卒開口道:“若是皇后想輕易得讓她死掉的話,何必會這樣大費周章?依我看,我們還是把她放下來丟進她的牢房裡去吧,到時候她是生是死,就不管我們哥倆的事了。”
另一個這也才思索了片刻道:“行行行,就依你說的辦。”
繩索被解開,暈倒的若涵便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兩個獄卒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才擡着若涵的身體朝着牢房裡走去,將若涵丟在了牢房裡的角落,這才鎖上了牢門。
“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迷迷糊糊中,若涵在心裡這樣告訴着自己,可是,她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再不是自己的了,自己彷彿是在慢慢朝着天上飛,身體越來越輕,就好像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一樣,可是若涵清楚的是,自己還不能死,因爲,在這一場皇宮的遊戲當中,自己應該不是輸者纔是,自己又怎麼會是輸者,自己明明,可以戰勝到最後的……
然而,身後的聲音卻似乎否認了這一切,若涵只聽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了急切的呼喚聲,這個聲音那麼熟悉,可是卻好像是那麼遠,自己聽不真切,她想要走進一些,或者是仔細一些,聽聽這個聲音,究竟是誰在喊着自己。
“若涵,我的涵兒啊,你看,媽媽又來看你了,都是媽媽的錯,你說晚上要去看流星雨,媽媽應該陪你一起的,如果媽媽陪着你,你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媽媽多麼希望此時此刻躺在牀上的是自己啊,涵兒,我的好孩子,你起來,媽媽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水果,來吃一口,就吃一口吧。”
這一次,這聲音若涵聽的真真切切,若涵努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果然,看見了自己面前正淚眼婆娑的媽媽,若涵想開口喊媽媽,卻聽到了自己耳邊氧氣罩傳來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在這樣安靜的醫院裡,聽得格外真切。
緊接着,若涵便看見幾個身穿着白衣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們手裡拿着病例,似乎並沒有看見若涵已經醒來,或者說,若涵醒過來了只不過是自己的意識醒過來了,她看見那些醫生伸出手扒了一下自己的眼皮,檢查了一下其他,而後跟身邊的另外一名醫生道:“燒傷面積達百分之八十以上,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目前,正準備給她做植皮手術……”
接下來這個醫生再說什麼,若涵就聽得不是那麼真切了,只覺得自己面前的人和事物都變成了雙格的了,而自己想要伸出去摸自己媽媽的臉頰,卻發現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若涵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難道說自己根本沒有穿越?所謂的穿越,都只是自己被雷劈了以後深度水面之後所做的一場夢境?可是如果說是夢境,爲什麼那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就連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都那麼真實?
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若涵不敢再去猜想,只是一瞬間所有的希望和絕望都送回了自己的心裡,讓若涵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要回到那裡,還是留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若涵看的非常真切,在自己面前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寒依,寒依已然是一襲黑衣,長長的睫毛,大而有神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集天使與魔鬼於一身,此時此刻,像極了一隻黑色的蝴蝶。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寒依是來救自己的,若涵一手捂着自己的嘴,想要哭卻哭不出聲來,最終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兩側的景象,一側是自己媽媽在醫院陪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的情景,一邊是陰暗的牢房,只有徒勞等待死亡的氣息,若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閉上眼睛喃喃着道:“媽媽,對不起,女兒,只有來世再來報答你。寒依,我想回到那裡,謝謝你。”
“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也是我和寒楓尚存在人間的最後一點靈力了,你可要想清楚。”
“是,我想得很清楚。”若涵吸了吸鼻子道:“媽媽還有弟弟,弟弟會好好照顧媽媽的,可是,我的愛不在那裡,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愛了,而且,那裡還有很多事情等我
去解決。”
生或死,不過一瞬間的抉擇,就算是南柯一夢,若涵沒有想到,自己也會爲了自己的夢境而哭泣,只是慶幸的是,自己曾經所面對的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又恍如只是做了一場夢境一樣,若涵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人的懷裡,一個有熟悉氣息的懷抱裡,若涵只聽自己耳邊有一個聲音哽咽着道:“若涵,不要離開我,不要。”
是玄煜,是玄煜來救她了,若涵笑着,一滴淚水卻由自己的臉頰滾滾滑落,另一滴不知道從哪裡低落的冰冷的水珠也在這一瞬間滴落在了若涵的臉頰上。然而,當若涵的手輕拂過這個年輕而帥氣的臉龐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自己所以爲看到的面孔,因爲,此時此刻,將自己緊緊摟在懷裡的並非是東皇玄煜,而是東皇太一,這個男人,竟然,爲了自己而哭了?
若涵只覺得這有點諷刺,不該來的,卻來了,該來的,卻不知道在哪裡。
若涵就這樣哧哧的笑出了聲音來,然而,聲音卻是極其小的,但是卻還是被東皇太一聽在了耳朵裡,東皇太一趁着若涵不注意快速的擦拭了眼淚,而後看着若涵道:“笨女人,都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若涵想說,都是你的母親乾的好事,可是稍微挪了一下身子,就覺得火辣辣的疼,或者說,這火辣辣的疼痛根本沒有一刻消失過,只是在剛纔的時候被忽視了罷了。
幾個獄卒哆哆嗦嗦的跪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前道:“太子殿下還是請速速回宮吧,這事兒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奴才們定是性命不保,還望太子殿下看在奴才們勤勤懇懇的份上,饒了奴才們一條狗命吧。”
東皇太一懷抱着若涵,緩緩的站了起來,緊接着衝着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咆哮着道:“御醫!御醫在哪裡!馬上招御醫!本太子要你們立刻馬上,聽清楚了沒有?如果沒有人去,本太子現在就摘了你們的腦袋!”東皇太一說着,一手抱着若涵,一手抽出了獄卒腰間的寶劍。
原本放太子進來就是死罪一條,如今再破例給這死囚請御醫,幾個獄卒硬是站在那裡不動,太監宮女聞言,這才匆匆朝着牢房外跑去了,東皇太一一手提着寶劍,指着自己面前的御醫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說!你們都給本太子說清楚!誰要是不說清楚,本太子現在就摘了他的腦袋!”東皇太一說完,將自己手裡的寶劍哐噹一聲丟在了地上。
幾個獄卒倒是被這‘哐當’聲音嚇了一跳,只是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出聲。
“還是讓孤來告訴你吧,你們都給孤退出去,沒有孤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皇后的聲音猛然響了起來,若涵聽到耳朵裡,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可是渾身上下,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她還是忘不了那根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抽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東皇太一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痛徹心扉的問道:“母后,你不是答應兒臣,不會爲難他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只不過是兒臣喜歡的一個女人罷了,難道,作爲母后的傀儡的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如果是這樣,兒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若涵從沒有想到過東皇太一居然會這麼說,只是靜靜的閉着眼睛不去停業不去看自己面前的人和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死,這個男人竟然會這樣在意。
但見眼前的皇后搖着頭開口道:“皇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太讓母后失望了,母后說過,母后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窺視你父皇的龍椅?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什麼柳若涵,她是楊若涵啊,那個村姑,那個讓你爲此變得叛逆想從母后的手裡奪走你的女人,她此番進宮,是想殺了你的父皇啊!你知道不知道?她也有可能殺了你。”
“可是,她終於還是沒有殺害兒臣,不是嗎?她愛兒臣,她不是奪走兒臣,而是屬於兒臣,兒臣不是什麼玩物,如果不是母后的傀儡,那又是什麼?母后要兒臣和二皇弟爭皇位,而且陷害二皇弟對皇位圖謀不軌,兒臣辦到了,爲了母后的私慾,兒臣什麼都願意做,爲什麼只單單是若涵,母后容不下她?”東皇太一句句反問着,就連若涵,也覺得出乎預料之外。
“我沒有,我沒有,皇兒,母后沒有。”皇后說着說着,也哭了起來:“我和你父皇知道,只要皇子多,皇位之爭必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所以母后和你父皇這纔不得不上演這樣的一出鬧劇,讓她們生不出皇子,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夠威脅你的太子之位了,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啊,都是爲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你的母后?”
“夠了!”東皇太一冷冷開口道:“不要再跟我說這樣的話了,這樣的話,我已經聽膩了,從我十三歲開始,直到現在,整整七年了,你沒一年都在說同樣的話,事實,永遠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總而言之,母后今天若是不放了若涵,那麼,也請母后記住,若涵不在了,兒臣也不會苟活下去!七年來,兒臣已經忍夠了。”
這樣的一番話,與其說震撼,不如說若涵覺得自己像是在看電影,一場懦弱皇帝或者說現場版的傀儡遊戲,七年,若涵回想,難怪自己初見東皇太一隻覺得他身上有一種不同於別人的氣息,正是這種氣息一直吸引着她關心和走進這個少年,直到現在,欲罷不能。
“好!好啊,好!”皇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大聲叫着好,緊接着,轉身向着牢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母后發誓,再也不干涉你的事情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母后所做的一切,你看在眼裡,都是爲了自己,都是錯的,很好,好得很,哈哈哈!”
這是一個母親發自內心的悲涼嗎?若涵不知道,只是恍如看見了一個母親爲了極端的保護自己的兒子,爲了保護這所謂的江山,不惜一切代價,不論任何手段,走上了偏激甚至瘋狂的地步,這已經不是一個母親了,而是一種畸形的變態的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