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你在害怕?”
他吻着她的脣,血脈噴張地吻着她。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問。
“不是……”
她*連連,飽滿紅潤的嘴脣輕輕顫抖,綻放出像花兒一般嬌豔靚麗的豔紅,點燃了夜未央心頭熊熊火焰。
“傾顏,不要害怕我……我不會再傷害你……”
他吻着她圓潤如珠的耳垂,輕輕*着,細細勾舔着,每吮一下,他都能夠感受到她嬌軀的輕顫、瑟縮。
“討厭!那裡……不要……”
玉傾顏不堪挑逗地微微扭動身體,水眸微張,紫羅蘭瞳眸晶瑩剔透,牢牢地凝視着他的眼睛。
他撫摸着她的身體。她嬌嫩的肌膚就像一匹上好的綢緞,細膩,潤滑,絲般觸感,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刺激,內心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的身材極好,肌肉結實剛毅,凹凸有致,古銅色的肌膚,一如雕塑俊美,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讓她心馳魂縈。
“傾顏,可以嗎……我可以嗎……”
他吻着她,撫摸着她,在她耳邊,吐氣如蘭,用他獨特的男性魅力,引誘着她,挑逗着她。
“唔……我……”
櫻脣微啓,似欲回答,突然窗外傳來衣衫破空的列列風聲。夜未央和玉傾顏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他們的耳朵靈敏地捕捉到。理智在瞬間迴歸,他們慌忙分開,各自整理衣衫。
夜未央心中有不捨,有懊惱,更多的是被打攪的憤怒。玉傾顏則在暗自埋怨自己果真太過心軟,竟然被幾句甜言蜜語的誘哄就這樣原諒了夜未央,還險些跟他……
該死!她果真水性楊花!實在太太太過不知廉恥了!
玉傾顏懊惱,忍不住自責,同時從心裡感謝那個敢在此刻打攪他們的不速之客。
不管那個人的來意是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玉傾顏感受到身旁夜未央突然迸發出的暴戾氣息,殺氣騰騰,強大的氣勢震得她心尖尖發麻。然而轉瞬之間,殺氣驟然消失不見,剩下的,僅有隱隱的失落和悲涼。
是誰如此厲害,竟然能夠在轉眼之間熄滅夜未央心頭怒火?
玉傾顏好奇望去,忽然僵住了身體,嘴角忍不住抽搐,臉色剎那間有些發白,更多的是尷尬和懊惱。
月!
敞開的窗戶外,白衣賽雪風姿卓越的白曉月靜靜站立。神色平靜淡漠,一如他平日裡帶給人的感覺,只是玉傾顏不知道爲何,竟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隱隱的悲傷。
“月……”
她張了張嘴巴,想解釋。然而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夠表達心底的愧疚。
從玉傾顏的神色洞悉了玉傾顏內心所想,夜未央神情灰暗,黯然神傷。在玉傾顏心中,他始終比不上白曉月重要。
藍翎羽說的不錯,白曉月越是退讓,越是處處爲玉傾顏考慮,玉傾顏就越覺得自己虧欠了白曉月,就試圖用更多的方法來彌補白曉月。
白曉月其實很聰明!面對既成的事實,明知道反對爭吵沒有用,倒不如順着玉傾顏的意思,讓玉傾顏愧疚,讓玉傾顏自責,讓玉傾顏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他身上。難怪玉傾顏雖然更早地愛上綠君柳,可是白曉月卻能夠超越綠君柳成爲玉傾顏心裡的第一人!
“傾顏,莫要忘記你肚子裡的寶寶。”
一句話,似乎在解釋自己並非吃醋,而是爲了玉傾顏肚子裡的寶寶考慮。那看似大度寬容的氣度,卻讓夜未央看見了白曉月骨子裡的腹黑!
白曉月,你真的很會做人!
玉傾顏聞言臉紅,手無意識撫上小腹,記起了白如霜的告誡。因爲懷孕初期,胎象未穩,不宜行房,所以,最近她一直一個人睡覺。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便大意了。剛纔夜未央那一鬧,她一時之間未曾想起。幸好白曉月提醒及時,不然,險些鑄成大錯!如果失了肚子裡的寶寶,那將會成爲折磨她一生的痛。
看見玉傾顏一臉懊惱和後怕,夜未央眉頭緊皺,不由得暗暗咒罵白曉月陰險。明明知道玉傾顏最在意肚子裡的寶寶了,白曉月竟然拿這個事情危脅玉傾顏!可惡的白曉月!可惡的腹黑鬼!真TMD想狠狠教訓白曉月一頓出氣!
“夜未央,你一身酒氣,莫要薰壞了寶寶!”
玉傾顏嘟起小嘴,開始趕人,“去去去去去去!快點回去洗乾淨了!滿身酒氣,薰死人了!”
夜未央臉黑如同鍋底泥。他想教訓玉傾顏,可是窗外站着白曉月,心念剛動,便被他扼殺在肚子裡。
在白曉月面前,無論他做什麼,那都是徒勞無功!只要有白曉月在,無論他說什麼,玉傾顏都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要搞定玉傾顏,必須避開白曉月!
可是,想要避開白曉月……
夜未央不禁唉嘆在心,怕是更加不容易啊!
想到這裡,夜未央決定放棄。今晚,他是沒有辦法吃到玉傾顏了。他換上溫柔笑臉,對玉傾顏說:“傾顏,你也早點休息!不要熬夜了,不要累壞了肚子裡的寶寶。”
“嗯!我會的!”
將夜未央送出門口,目送夜未央黑色的身影溶入夜色之中。玉傾顏轉身看着靜立一側的白曉月,柳眉輕挑,明知故問:“月,你是故意的!”
“你可以這麼認爲!”
夜未央和藍翎羽在屋頂拼酒,白曉月看見了。藍翎羽醉倒,夜未央離開,白曉月知道。他一直跟在夜未央身後,看見夜未央翻窗進了玉傾顏的房間,他就猜到,夜未央一定是借酒勁向玉傾顏表白去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他是男人,自然猜到會發生什麼。他刻意等了一段時間,再出現,目的,就是要憋死夜未央。
夜未央,雖然我同意你留在傾顏身邊!不過,事情,還是得由我說了算!我不讓你碰傾顏,你小子就別想偷腥!
玉傾顏忍不住抹去額頭冷汗,心裡碎碎念:月果然腹黑啊!實在太邪惡太腹黑了啊!常言道: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她要說:跟白曉月鬥,那絕對是自討苦吃外加自作自受!
真是悲催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爲夜未央抹一把同情之淚。
白曉月眼睛微眯,語帶危脅,“傾顏,看你的表情,好像很遺憾?”
“沒有!絕對沒有!”
玉傾顏拼命搖頭,指天立誓。她向白曉月露出討好的笑臉,拉住白曉月的手臂孩子氣地搖了搖,“月,你要相信人家!人家絕對沒有這個心思!”
“呵!”
白曉月輕笑。
這丫頭,算她會做人!
否則,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饒恕她!
指尖輕彈玉傾顏的小俏鼻,面上露出無奈寵溺的笑,白曉月溫柔地說:“起風了!夜寒露重,回房吧!”
“嗯!”
玉傾顏用力點頭,握住白曉月的手,俏皮地問:“月,你要陪我嗎?”
心頭,忽然一滯。
“嗯……”
白曉月沉吟,深沉的目光掃過玉傾顏看似天真無邪的純純笑臉,心裡猜疑着這個丫頭的壞心眼。這個丫頭絕非善良之輩,他纔不會被她的純純外表所騙。指不定,這丫頭心裡又在想什麼主意折騰他!
他可不會認爲,玉傾顏會是個甘心情願吃下這個啞巴虧的主兒!
“哥、傾顏!”
香氣撲鼻而來,他們側首,白如霜端着一碗藕粉緩步走來。
“傾顏,我怕你晚上肚子餓,給你準備的夜宵。”
“謝謝你,如霜。”
三人重新回到溫暖的房間裡。房中燭火暖暖,溫熱的藕粉,飄散着誘人的清香,引人食指大動。
“傾顏,趁熱。”
“好!”
玉傾顏伸手剛欲拿碗,被白曉月搶先一步捧起,“我餵你。”
“咦?”
心頭,沒來由地跳了下。清亮的眼睛瞪大,看着那勺子從碗裡擡起,忍不住湊上脣,含下那口香甜。
“嗯!小白的手藝真棒!”
有那麼絲心虛,刻意尋找着話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兩位夫君此刻同時相對靜坐在自己面前,一人爲自己送藕粉,另一人親手喂自己藕粉而尷尬。還是說,她怕白如霜心裡會介意,心裡會難受。
不過,她顯然多慮了。
因爲在白如霜心裡,即使是玉傾顏,也比不上白曉月來得更要!
所以,看見白曉月一勺一勺地喂玉傾顏,白如霜除了心裡略感失望遺憾外,面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如霜,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白曉月笑道,“那時候,你生病在牀,不肯吃飯,我就會像現在這樣,坐在牀邊,陪你說話,哄着你,一勺一勺地餵你,直到你全部吃完。”
白曉月的話將白如霜帶回遙遠的過去,那曾經甜蜜的回憶深藏心底,他的脣角不禁柔和了幾分,“那時候,都是因爲藍翎羽那個闖禍精。如果不是他三不五時地拿毒藥害我,用我試毒,我也不會常年臥病在牀,師傅就不會拿我淬毒,我也不會堅定了學醫的志向。”
“咦,原來……”
玉傾顏話音未落,便被白曉月遞到嘴邊的藕粉堵了回去。
白曉月臉上笑容溫柔似水,雖然在喂玉傾顏,目光卻一直放在白如霜身上,帶着淺淺的笑容和欣慰的滿足,“那時候你總病,我一直擔心你養不大。我一直害怕,如果有一天你先我去了,寂寞空虛的世界上,就剩下我孤伶伶一個人。”
白如霜目光如炬,認真地說:“所以,我要學醫!我不會讓任何病魔傷痛折磨我,我不會拋下你孤伶伶一個人!”
聽白曉月和白如霜追憶往事,玉傾顏不敢想象,原來在世人崇拜傾慕的神醫背後竟然有着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白曉月和白如霜,原來他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