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寫好一張清單,莫嵐就接過來看了看,待得舞悠然寫好兩個清單之後,莫嵐正準備離去,就被舞悠然喊住。
“赤炎國這邊的清單我再抄錄一份。正好藍家商行的大少爺就在金國,由他幫忙通過藍家商行的人籌備藥材會比你們自行籌備簡單快速些。你也將清單傳給你的人,讓他們找藍家商行的人,我們兩頭一起辦事,相信會事半功倍。”
“好。”莫嵐一點意見都沒有,此事無論如何都需要儘快解決,否則國將不國,民不聊生。這可不是講究身份的時候,解決事情纔是當務之急。
莫嵐方纔按着舞悠然所說分開兩份清單,立刻着人通知兩國中的人,按着單子採購藥材,赤炎國那邊也順帶交代那邊的人尋藍家商行的人籌備,可以更加迅速。
而在這兩份清單送出去後,莫嵐立刻下令尋來金國的重要官員,將此事告知這些官員,只可惜結果並非莫嵐預料的那般順利。
年幼的莫嵐在沒有莫天凱在場的情況下,無疑被那些有點年歲的老臣質疑他的決定。
更別提此事還涉及聖泉的問題。
雖說也曾聽聞今早上有不少百姓生病,或是咳嗽,或是燒熱,可至少也沒出太大的亂子,這些臣子們自然不以爲意,只當莫嵐是孩子,喜歡大驚小怪。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舞悠然身爲赤炎國過來的大夫,對於部分老臣來說,別國的大夫便是無能與貪婪的代名詞。
更別提舞悠然年紀太輕,哪怕莫嵐當場說舞悠然是治好他那病症的大夫,那些老臣也只當是運氣使然。
這不,莫嵐剛將自己的決定說出。這些大臣們就開始七嘴八舌反對着。
“國主,這位舞大夫畢竟不是吾國之人,乃是他國的大夫。是否真心爲了吾國百姓着想過還是個問題,豈能因爲他的片面之詞便信以爲真。讓百姓恐慌。更別提,她居然說事情的根源在聖水,那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聖泉本就是嚴加看管之處,閒雜人等免入,誰人能夠在聖泉中動手腳?除非從天而降,否則斷沒道理可言。”古扎圖身爲保守派的大臣,對於莫嵐這決定亦是最反對之人,這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卻也不乏有着些許道理。
畢竟曾經也有過大夫做過一些喪盡天良之事,害死不少金國百姓,哪怕對方事出有因,甚至於還有部分乃是因爲兩國敵對的關係才如此,卻也無法撫平曾經的歷史在金國百姓心中留下的痕跡。
沒有當場將舞悠然剛出去,讓她留在此已經很給面子了。
“古扎圖,舞大夫的爲人我可以保證。當初我與國傅落難之時,可謂是身無分文,她也沒想過要收取費用替我治療,甚至於設身處地爲我們着想。你覺得這樣的大夫會是不顧人性命之人嗎?更別提,舞大夫平日裡就是時常救濟窮苦百姓,人品上絕對沒問題。至於你們提到的什麼有沒有爲吾國百姓考慮這個問題上。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次的病與去年年底時。圖爾部落的病變有着很大的干係,而那個時候能夠救活那麼多人,那都是因着舞大夫的緣故。可以說,若是沒有舞大夫,圖爾部落能否剩下一人都是問題,你們覺得若是圖爾部落這病傳到別處地方,你就可以倖免於難嗎?”莫嵐沉了嗓音道,對古扎圖的懷疑很不爽。
“國主,這世上也不發謊報功勞的人。誰知道是否是她本人所謂。”
“沒錯沒錯。”
古扎圖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隨聲附和。隱隱中舞悠然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中。老臣那一堆應該是以這個叫做古扎圖,約莫五十四五的男人爲主的。
而在這些人中,舞悠然倒是看到角落中一個還算熟面孔的人,那便是上次圖爾部落見到的那位都騎將軍,只是他此刻卻是做壁上觀,既不附和也不搭腔,一副高高掛起的姿態,看來這位都騎將軍對舞悠然的態度依舊是不討喜的那種。
“若是我來作證,證明此事確實是眼前這位舞大夫的功勞,你們可還會懷疑?”
“國傅大人!”
莫天凱的及時到來,讓莫嵐欣喜,也讓舞悠然稍稍鬆口氣。
至少聽莫天凱的態度,那是完全表示對舞悠然的支持態度,再看看這些大臣神色間的變化,可見這莫天凱在這些大臣的心中還是有着不小的份量。
不過想想也對,在莫天凱未曾做錯事之前,他的身份可是未來的國主,自小就學習御下之術,早已經在那些大臣心中建立的威信,如今有他開口支持,那些大臣豈敢再廢話,只看表情就知道,這事情算了沒出任何岔子。
“這事情就按着國主的意思立刻處理,你們都給我好好督促着,將所有人都聖水都收上來,另外召集所有的祭司集合東臨門,不管身份,只要是懂得醫術的祭司在藍月湖附近,那就一個都不能少的需要集合。”
“是!”
羣臣起身響應,果然是不同的人,結果有所不同。
哪怕莫嵐是國主,可依舊不如他老爹有氣勢。
畢竟,他還太小,需要多多磨礪才能夠樹立起自己的威嚴。
有了莫嵐與莫天凱的全力支持,整個藍月湖都隨之熱鬧起來。
城堡這邊只是下令上繳聖水,卻是提到此次聖水被動物污染,不能飲用,容易得病,讓自身覺得不舒服的人到聖峰腳下集合,領取藥物,順帶上繳承裝的聖水。
不得不說,這金國雖然土地貧瘠,可至少人心團結。
一聲令下後,百姓們哪怕覺得事情有蹊蹺,卻還是服從安排。
哪怕多麼的不捨手中得之不易的聖水,可當權者都說了這水有問題,會生病,哪怕不捨也要拿出來。
更何況,今天一大早生病的人確實不少,許多人身體都不太舒服,如今還有免費的藥派送,更是積極響應,哪怕一些病人是自身早已經有些不舒服,也藉此機會過來瞅瞅,圖個心安之餘,沾點小便宜。
看着井然有序的金國百姓,舞悠然忽而有些理解金國雖小爲何能夠給兩國帶來那麼大的麻煩那,這份絕對的服從於團結,便是別國所沒有的。
或許是人少,方纔鑄就了他們的團結。
在這種狀況下,舞悠然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而在聽聞這個消息後,雖然傳令的人說得含糊不清,但是對於慕容謹與慕容羽這兩位也算是這次變故推波助瀾的兇手而言,多少也能夠猜到舞悠然定是發現什麼纔會這般勞師動衆。
“二哥,你說悠然是不是發現咱們下毒的事情,方纔這般大費周折的收取聖水,還讓人上繳了從聖泉那處取來的聖水?”慕容羽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後,不禁壓低嗓音這般問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慕容謹道,目光望向人流的方向,若有所思。
“此話怎講?”慕容羽好奇道。
“若真的發現了毒,只需要配好解藥分發下去,自然而然就解了毒,你我都知道這毒最初的時候危害性並不大,只是不容易發現罷了。若是一旦提前被發現,想要尋找對策很容易,這纔是我們這般肆無忌憚的原因所在。可如今事情鬧得這般大,還勒令每個祭司都到東臨門集合,你覺得會是簡單的事情發生嗎?”慕容謹提醒慕容羽被他忽視掉地方。
“難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的變故?”慕容羽眉頭緊蹙,這個猜測一點都不好。
自己製造的事情無法掌控在手中,那可是非常不妙的。
“恐怕還真是如此。想知道爲什麼,若我猜得沒錯,跟着這些百姓去聖峰腳下,應該會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悠然就算此刻不在那裡,遲些也定然會出現在那。我們直接找過去,相信她不會隱瞞我們,會直言不諱的。”慕容謹說至此,臉上倒是漾着自信的神色,相信着自己對舞悠然的判斷。
“那還等什麼,走吧。”慕容羽聽慕容謹這般一說,已然迫不及待的招呼一聲,率先就跑了出去。
聖峰腳下,剛剛在城堡東臨門廣場處與那些祭司會面後,給出了系統提供的檢驗疫病的藥劑,分派到每個祭司都手中,剩下的只需要這些祭司檢查每個百姓在藥劑混合的水洗手時,是否會出現異狀,便可判斷對方是否得病。
這種事情原本就算沒有他們出馬,只需要派一些士兵都可以辦到,卻被舞悠然一句士兵畢竟不是祭司那般細心,容易犯錯。
此次的病症一旦錯漏一人,就會給整個金國帶來毀滅性的危險,給這些祭司們都施加了重重的壓力,才讓他們不敢疏忽。
曾經隨着舞悠然去過圖爾部落的那些祭司們,早已經對舞悠然說的話很是信服,算是第一批表態的祭司,連帶着帶動了其它還在猶豫表示懷疑的祭司按着舞悠然的安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