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雖然我要去穹天關,但是絕對不會要老爺子你這般爲我冒險。這事情老爺子你別插手,我會想法子處理,你就別摻合進來了。”
秦中玉的話雖是沒錯,可舞悠然還沒到非要秦中玉這般冒大危險幫她,一旦事情敗露,訴說他是聖醫的身份,可這藍冰國中也不見得只有一位聖醫,何況秦中玉是真心待她好,這跟不能讓她爲她受了牽連。
“可是……”
“老爺子,您老若是還認我這個孫女,這事情就休要再提。若是要離開,我們會自行想法子,您老將心放入肚子裡便是,今日裡您說的一切就當沒提起過,我也未曾聽見。時候不早了,您老還是先行離開,免得出了什麼紕漏,讓人誤會了。”
秦中玉心中一嘆。
正是因爲當你是我的親孫女,纔不願你受了傷害呀。
舞悠然握住了秦中玉的手,柔聲說道:“老爺子,別讓我這個小輩擔心你的安危好嗎?”
秦中玉知道說服不了舞悠然,也只能嘆一聲,“好吧,你的事情我暫時不插手。不過,你要答應我,絕對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好。”
與秦中玉短暫的交談之後,舞悠然將他送走,待得秦中玉離開之後,舞悠然忽而想起卻是忘了詢問營地中那些病人的狀況如何,此刻想問已經來不及,人都走出大老遠了,便也暫且作罷。
反正無論是什麼結果都好,絕對不會是她想要的便是。
白天裡雖然被帶到了軍營中,如看守一般被送來這次地方軟禁起來,而且還從秦中玉那處得知了此處的軟禁她與慕容燁責任參半,無論結局好壞,如今並不是適合逗留的好時機。
夜深人靜之時,舞悠然睜開的雙眸,將安安揹負在背上,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隨後將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迷幻香薰與解藥隨身攜帶着。
擰開了迷幻香薰的瓶蓋子,一股子淡淡的七里香的香氣飄散開來,凡是舞悠然身邊直徑十米內的一切活物都因爲這迷幻香薰的藥性陷入迷失的幻境之中。
因爲是陷入迷失的環境之中,他們的意識就會出現空白,身體會自動立在原地,如同一個木偶一般一動不動,哪怕人站在眼前,對方的腦海中也只會陷入迷幻之中寸步難行,就好似播放器定格了瞬間,根本沒人太過注意着點,除非有專屬的解藥,否則想要清醒過來至少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一身純黑色舞悠然揹着熟睡的小安安叫醒了哈爾,拿瞭解藥在他鼻尖黃動一下,就見他轉醒過來,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色銀子,心中一驚,險些抽出武器朝前刺去。
“是我,哈爾。”舞悠然壓低嗓音喊道,幸虧及時,不然怎可能被哈爾藏在腳下的匕首捅個窟窿,真是不幸中之萬幸。
哈爾見是舞悠然很是意外,卻很快爬起身來。
“舞大夫,您怎麼來了?”哈爾壓低嗓音道。
“自然是來叫大家離開的。你跟我走,穿上一套黑色衣服,先去找容謹他們,乘着天黑立刻離開。”舞悠然說道,哈爾自然是毫無意見。
至於收拾東西,帶上銀兩之外,他剩下的都沒事你們貴重之物,拿不拿走也沒關係。
去過哈爾所在後,舞悠然立刻前往慕容謹三兄弟逗留的那處帳篷,以同樣的方法叫走了慕容謹三人。
三人一身黑色裝扮,根本用不着舞悠然尋衣服爲他們掩飾。
一行包括安安這個孩子在內,統共七人在舞悠然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避開軍營中巡邏的士兵。
也幸虧一行人武功不弱,雖說舞悠然打架不行,可是輕功卻也不見得比慕容謹他們幾差幾分,甚至於還略勝一籌的架勢。
有驚無險的從軍營裡悄然離開,舞悠然一行人也顧不得什麼馬車不馬車了,直接施展輕功前往穹天關,準備啓程時,慕容燁自然而然詢問過舞悠然是否要將孩子交給她,卻確實被拒絕。
不過看到這次的輕功比較後,慕容燁知曉,舞悠然已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舞悠然,無論是性格還是擁有的一切,都不似曾經初時的那個舞悠然,雖然性格要強,可終究沒有對等的實力,容易被疏忽。
一百多裡的路程這般施展輕功趕路,到了天亮之時方纔到了穹天關口,看着那巍峨的城牆,似曾相識的景色,舞悠然心裡頭還真是感慨萬千。
當初是在玉棺裡被送出穹天關,這次卻是自己主動過來,雖說氛圍與當初的完全兩樣,可肅殺之氣依舊隱隱可覺。
慕容燁的歸來,讓不少軍中統領都微微鬆了口氣。
回到穹天關之後,慕容謹依舊維持着易容的面孔,並未恢復真實的面容,哪怕慕容燁說不要緊,不要帶着易容面具,臉上不舒服,他依舊執意爲此現狀,不想曝露出那張與慕容燁相同的容貌。
見慕容謹如此,舞悠然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倒也未曾摻和進去此事,隨他高興就好。
舞悠然的歸來,慕容燁的臉上始終漾着開心的笑容,讓每個見到他的士兵與將領都甚是意外,身子有幾個跟見鬼一般,不過看到抱着安安的舞悠然後,一個關於舞悠然身份的傳言悄無聲息的在衆多士兵間流傳開來。
這個傳言中關於舞悠然的身份諸多猜測,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慕容燁喜歡舞悠然這點顯而易見,或許未來會是將軍夫人,都是諸如此類的傳言。
對此傳言,舞悠然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多說什麼。
若是願意相信,聽聽就算了,若是不信,越是解釋,別人越會覺得哪個傳聞可以,越是深信不疑。
何必呢?
將軍府門前,兩頭大石獅子何其威武,這將軍府的大門口雖然不如無名山莊大門口那般大,卻也不算小了。
“將軍!”守門的士兵朝着慕容燁行禮,態度恭敬,恭迎了舞悠然一行人入內,目不斜視,素質很高。
“悠然,這就是將軍府,你若是需要什麼儘管吩咐下去,府裡都會竭盡所能滿足你。”慕容燁笑着說道,心情很好的大手一揮,給了舞悠然這樣一個允諾。
“爺,您回來啦。大少爺可還安好?”剛入前院大門,就聽得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舞悠然擡眼望去,就看到秦錦繡款款走來,身上的裝扮素雅乾淨,竟是一改當初穿戴的風格,轉而學着舞悠然的習慣,走素雅而隨性的裝扮路線,讓舞悠然微微輕挑了下眉梢。
脣角一抹涼涼的笑意溢出。
秦錦繡,這個女人舞悠然可是印象深刻着。
若非因爲她,舞悠然也不可能去一趟金國,也不會遇見莫嵐父子,也不知道該感謝她,還是該怨恨她。
秦錦繡臉上原本溫婉的笑容在看到舞悠然時,不由瞪大了眸子,一副大白天見鬼的模樣,變了臉色。
整張臉唰的一下都白了,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儼然是立馬回過味來,說服了自己人死不能復生,只是人有相似的道理罷了。
“爺,這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居然與月夫人生得一模一樣。莫非是夫人遺落在外的姐妹?”秦錦繡恢復正常後,立馬這般問道。
“夫人並無姐妹,她是悠然,當初並未死去,因爲一點別的原因又被人救活了。”慕容燁眉頭一蹙,不太喜歡秦錦繡話語中將舞悠然當死人的態度,略帶幾分不爽的口吻這般說道。
“天吶!”秦錦繡掩嘴驚呼,“夫人居然還活着,那不是說明,當初找來的大夫都是庸醫,居然斷言夫人去了。也幸虧夫人福大命大才會吉人自有天相。爺,奴婢認爲定要責罰那些庸醫,讓他們不得再招搖撞騙禍害無辜。”
秦錦繡忽而的義憤填膺,聲言要對當初的毒醫與鬼醫實施懲罰,爲舞悠然抱不平,那臉上的神情真是激動的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找人算帳,真是演的跟真的一般。
若非早已經知道當初那件事情的背後,就是秦錦繡刻意所爲,舞悠然還真的可能會被她的態度騙到,對她稍微改觀幾分。
只可惜,她可是記得當初是誰將她留言的條子刻意丟在打翻的墨汁中,狠踩了幾腳。
沒想到這個秦錦繡還真是有本事,居然都能夠跟着慕容燁混到了穹天關,哪怕是喬尚二位姑娘都不如她。
如今想起喬尚二位姑娘,不知道她們現如今如何了。
一直以來都被金國之事佔據了整個心思,都忘了二人後來的狀況,看來遲點的時候問問慕容羽這個消息靈通的傢伙才行。
“多謝秦姨娘的關心,這事情我自有主張,是否追究也自有主意,便不勞你操心了。”舞悠然淡淡的說道,秦錦繡頓時討了個沒趣,卻依舊維持着笑意,讓舞悠然愈發警惕着此人。
“奴婢曉得了。”秦錦繡應道。
“小三,將軍府你應該不陌生吧,帶我去住的地方,正好有點事情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