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拿着這塊明顯價值連城的玉佩,心中卻是不由想到了那日拜祭時張興榮提到的關於祥嫂所說的原本童江月的母親江心留下的一筆財產,似乎就是以玉佩的行事作爲信物,可以在通匯錢莊拿到存在那裡的銀子。
莫非這塊玉佩便是信物?
藏的連童宇崇那一家子都無法尋到的地方,若非水月偶然發覺,再加上舞悠然前來蘇家爲蘇平安無償診治,還附上治療的藥物,興許這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也到不了舞悠然的手中。
如今的果,不正是之前種下的因。
因果循環呀。
“多謝。這東西我會好好調查它的用處。如今蘇公子的病已無大礙,我們也不便在此繼續逗留下去,下個月初十,我在萬德縣城的藥鋪就要開張。暫且先告知諸位,具體的帖子,等確定敲好了時間後,再派人送來此處,還望能夠賞光前來捧場。”
“小姐客氣了。就不知這醫館叫什麼名字?童家醫館?”蘇韓青不由淡笑着問道。
“不,這個醫館用的是另外的名字,如今尚且還未確定下來,待得帖子送來後,自然會明白。”舞悠然賣個關子道,原本還覺得直接用舞家醫館這個名字倒也不錯,還可以藉此譏諷童家的有眼無珠,不過轉念想想,倒也沒必要這般小家子氣,悠然醫館其實也不算差,既是名字又代表着一種自由的氣氛,也算一舉兩得。
蘇韓青幾度挽留無果,舞悠然一行人離開蘇家回萬德縣城。
當舞悠然一行人回到萬德縣城之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之際,這舞悠然剛一進門。就看到除了童萬齊與童玉玲之外的所有童家人都齊齊的聚在舞悠然會攬月閣的必經之路,中廳所在的大廳之中,其中也包括了喬世明這位四姑爺。
原本隨同舞悠然一併回來的蘇清澤主僕二人,主動請辭,並未隨同舞悠然一道回來做客,在知道舞悠然對童家之人沒什麼好感下,蘇清澤便也不想與童家人有太多牽扯。免得讓舞悠然新生不快。或是鬧出點不必要的事情來,讓童家的人誤會什麼。
蘇清澤的離開舞悠然並未阻攔,卻是約好了醫館開張時。定會給他送去請帖,至於明日是否抽個時間好好聚聚,倒是並不重要。
更何況,蘇清澤剛回自己的客棧時。就接到了一個消息,需要連夜動身回蜀郡郡城。也只能這般先行告辭,連一場飯都無法空出時間來,這纔有了舞悠然一行人直接回了童家的事情。
雖然蘇清澤未曾隨同舞悠然一併到童家,但是慕容謹與慕容燁卻是各自戴了一張金國風格的面具。跟着舞悠然一道去。
正好兩人的身形都較爲高挑,掩去面容後,做金國人的妝容卻也學得似模似樣。正好矇混過關。
一見童家那些人陣仗,舞悠然就知道恐怕是別有意味的等着她。不過舞悠然卻也不怕,只是安安累了,便讓春花秋月帶着孩子回攬月閣,詢問過秋玉茗的意思,他表示要隨同過去看看熱鬧,不忙着回去休息,便也讓他與小京二人跟了過來,就這般一行六人直接邁入了大廳之中,想看看這些人的打算。
“今日人倒是來得齊全,是在等我們開飯?也好,肚子確實餓了,那就讓人準備一番將飯菜送來此處,正好地方夠寬敞,足夠坐得下這麼多人。”舞悠然一進門,故作不知的說道,看架勢確實有幾分想在這裡用膳的打算,讓童宇崇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
“夠了。雖說你曾經生過那般醜事,可如今你也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豈可外出不歸,你讓別人如何看待你。難道你嫌以前的臉面丟的不夠嗎?”童宇崇一拍桌子,很有架勢的開口就是訓斥,聽得明白人都要冷笑不止了。
若是真的關心這個,當初又何必做得那般決絕。
“你都說了,臉面以前就丟過了,現在在乎又不能如何。更何況,我外出一趟怎麼了?我可不信你不知道我去了哪裡?好歹人家那裡也是知府的宅子,你覺得我住在知府家的宅子裡,還能夠出什麼有辱自己名聲的事情?莫非只是你信口雌黃,隨意污衊於我?有時我可真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童家的女兒,爲何這麼一點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們都要鬧得好似天塌下來方肯罷休。你們不累我都嫌累。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直接說出你們的目的更爲確切,這種白癡行徑還是少做爲妙。別讓我恥笑你們。”
舞悠然一屁股坐下,還不忘拉着秋玉茗坐下,哈爾幾個自動自覺站在身後,其中以慕容謹兄弟二人那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具,還有二人渾身散發的冷意最是惹人注目,想不注意都難。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目無尊長,成何體統。”童宇崇一拍桌子,這一聲卻是較之之前那一聲小了幾分,明顯氣勢不足。
“明人不說暗話,喬二公子在這裡我也懶得跟你們繞彎彎,說吧,這麼多人在這裡候着,不可能沒電事情吧。痛快點說出來,我還要回攬月閣用膳,沒時間在這裡磨嘰。”
舞悠然這態度可謂夠嗆,喬世明雖然覺得這般對長輩說話不妥,可轉念一想自己也是讓拉着到這裡當說客,倒也不好多說什麼,還是靜待事情發展爲妙。
“老爺,您彆氣。大小姐這都是在外頭野慣了,放纔會失了體統。不過,既然大小姐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瞭了,您還是直接把事情說說,相信大小姐時明白人,不會不允的。”二夫人肖涵靜柔聲說道,當起了和事佬,至於真心與否,彼此自知。
“罷了。既然是她要求直說,那就直說吧。”童宇崇順着臺階下來,稍緩了語氣,望向舞悠然說道:“明早通匯錢莊的錢掌櫃將會到咱們家來一趟,需要見你一面,隨後遞交一份清單,也不用你做什麼事情,只需要將單子接過來後,交給你二孃或是我,別的事情就不用你摻和了。事情就是這般簡單,希望你不要搞砸了。”童宇崇說着,竟是起身要走。
“慢着。什麼清單?爲何要我拿?還要交給她。你不把話說清楚,叫我如何答應?”舞悠然喊住了童宇崇的腳步,這般問道。
“不必多問。那東西是你二孃寄存在你娘那裡的一些嫁妝銀子,原本是定好在萱兒大婚那時取出來的。只是你之前出的那趟子事,讓我氣過了頭,一時忘了還有這門子事。待得想起時,已經有些遲了。此次正好你也在家,通匯錢莊那邊也派人通知,明日會過來一趟,瞭解那筆銀子的事情。當然,這銀子裡也有你的一部分,雖然不多,可好歹也是你娘給你攢下的銀子,約莫一千兩,剩餘的銀子以及一些首飾,那都是你二孃給你四妹攢下的,正好一併取出來,讓喬女婿帶回去,在江城置辦一些田地鋪子,也算是安居樂業。事情就是這般,你明日裡記得交接下就行了。你不是說餓了嗎?事情也說完了,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童宇崇的言辭含糊明顯透着一些隱瞞。
若非張興榮那日提醒之事,還真可能不會多想。
不過這會可不似想不想的問題,而是這個理由也太可笑了。
肖涵靜與童江月母親江心的關係可沒好到能夠託付嫁妝,讓對頭的女兒負責領取的地步。
真把人當傻瓜了。
“呵呵,可笑,真是可笑。虧你說得出口。我娘跟她們可沒好到能夠互相托付嫁妝的程度。再說了,給她女兒留下的嫁妝,爲何不用自己女兒的名義提取,非要是我本人才行。恐怕這所謂的嫁妝銀子並非你口中這位二夫人留給女兒的,而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只是因爲通匯錢莊的規矩不可費,非我本人或是子嗣前來領取,是不可能領到任何東西。莫非你們真把我當三歲娃兒,覺得很好哄騙?不過正好,我也好奇我娘到底給我留了什麼東西。至於你們說的嫁妝寄存之類的。想要嗎?可以。拿出有利的證據,證明東西與你們有關,或許我就會替你們領出來交給你們。若是無法證明。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東西就算拿去救濟窮苦百姓,也不想留給她們一枚銅板。”
喬世明聽着舞悠然的話,有望向童宇崇幾個,甚至於連自己的妻子的臉色都因爲這一番話下來,氣得通紅。
只看眼前這狀況,瞎子都看得出舞悠然與童家之人不合。甚至於針鋒相對。
這其中定然也有着不爲他知的隱情在內,或許他不該只聽一面之詞,相信着童雨萱所言的一切。
童雨萱並未注意到喬世明神色的變化,霍得起了身來。
“童江月,你怎麼可以這般說我們。我娘就算以前再不是都好,這筆銀子那也是在許久之前就交給你娘保管之物,是你出生後不久的事情。哪怕後來大家關係相處的不好,可好歹最初的時候還算不錯。爲何我娘就不能有嫁妝銀子託你娘存着,等你出嫁前取出交換給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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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意外,應該會是日更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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