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不能死!”那女子冷冷的道。
撒恩冷哼一聲:“給個理由。”
“你難道不想要解藥了嗎?”
“難道,你沒聽清楚他剛纔說的話嗎?他根本就沒有解藥!”撒恩對於自己的預知能力一向極爲信任,但是這一次突然殺出這麼一個半路程咬金,而且還不能預知,簡直讓他感到了一絲恥辱。
女子搖了搖頭:“別太武斷了,況且這個傢伙還有不得不和我走一趟的理由,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國教在學院的監督,有義務將邪教蠱惑的學員帶回教內。”
撒恩一愕:“怎麼可能?別認爲這種藉口就能夠讓我相信你,說你是國教派來的人,總得拿出讓我能夠相信的證據吧。”
撒恩的質疑剛落地,維克托卻是從看臺上飛了下來:“我能夠證明。”
“院長?”
……
“事情就是這樣,原因我也不再多說了。撒恩,你這小子又一次讓我看到驚喜,好像你身上總是有不少的秘密,看來,我現在要正視你了。”維克托嘿嘿一笑,那感覺就如同一名奸商。
撒恩撇過頭,冷哼一聲道:“別想這樣馬馬虎虎就矇混過關,別以爲把賽提斯放跑了,我就不會計較。”
“你這小子還真是難纏。”
兩人正在院長的辦公室內交談,而撒恩的挑戰賽也宣佈結束,以撒恩獲勝告終。
“黛麗絲,她已經失蹤了。”方纔那名阻止撒恩的女子, 也不敲門,就徑直闖進了辦公室。
“喔?看來暗月教的反應不慢嘛。”維克托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維克托,這一次暗月教勢力滲透到學院,已經引起了教皇陛下的不滿,雖然沒有明面上與暗月教潛伏在帝國內的勢力開戰,但是,只怕已經是劍拔弩張了。”女子擔心道,對維克托也絲毫沒有半點尊敬的模樣,反而直呼大名。
“碧娜小姐,請替我轉告教皇陛下,他的意思我已經收到,我會毫不留情對學院進行大掃除,請他放心。”維克托承諾道。
碧娜冷冷的撇了一眼維克托:“最好儘快。”
待兩人交談完了之後,碧娜這才轉過身,用感興趣的目光看着撒恩道:“這小子不錯,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都能夠預判我的位置,絕對不是一般人。”
撒恩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這樣一來,自己便引起國教的注意了,看來近些日子必須要低調一些才行。”
“沒有,前輩劍法超羣,方纔只是晚輩僥倖擋住而已。”撒恩解釋。
碧娜聽到“前輩”二字,頓時不高興起來:“別叫我前輩,我和你一樣,不過才十八歲,實際算來,也就比你大兩歲。”
撒恩一驚:“大兩歲?就已經擁有六星劍士的實力?”
“你是怎麼知道我六星劍士的實力?這個秘密,除了內部人員以外,是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碧娜面色一變,對着撒恩冷冷的問道。
這個女人,還是說變就變,一言沒有說清楚竟然就要拔劍動武。
“別緊張,只是瞎猜的,沒想到前輩這就承認了。”撒恩再次解釋道。
碧娜疑惑:“真的嗎?別讓我知道你是在騙我。”
撒恩這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來就討論怎麼救月新那孩子吧,畢竟是路西法家族的後代。”維克托提醒道。
碧娜搖了搖頭道:“恐怕辦不到了,我對賽提斯使用了心靈催眠,得到的情報是他也不知道,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解藥。”
撒恩面色一怒:“我不是說過嗎,那傢伙死都不肯交出解藥的樣子來看,就絕對不會準備所謂的解藥了。如果,當時你沒有阻止我,我就或許能一劍幹掉那人渣了。”
碧娜嘆息一聲:“解決掉他又能怎樣?就能救回月新?”
撒恩一甩腦袋,大步走到門口:“月新的事情不必你們管,我已經找到了挽救月新性命的辦法。”說完便摔門而去。
碧娜看着撒恩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觸動。
“那孩子,天斌出衆,出生也是極爲悲慘。”維克托嘆息一聲。
碧娜回過頭看着院長,問道:“那麼,他究竟有着怎樣的故事?在我的情報裡可沒有與他相關的資料。”
維克托這才緩緩講起撒恩的身世。
“原來如此,剛剛出生,就失去了父母,而且還是十年征戰爆發時留下的後代。”碧娜聽完撒恩的身世之後,感到一絲沉重。
維克托搖了搖頭:“十年征戰,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還好,看來因爲薩拉丁公爵的事,陛下似乎清醒了很多。”
碧娜沉默不語,之後便告辭離去。
“殿下,解藥制好了嗎?”撒恩剛一回到宿舍,就向公主謝麗塔詢問。
謝麗塔微微一笑:“我通知皇宮內最好的藥劑大師趕到了學院,根據配方所寫,已經成功配製出了解藥。”
撒恩深吸了一口氣,對着謝麗塔深深鞠了一躬,笑着道:“謝謝殿下。”
“快去看看她吧,服下解藥之後,她看起來情況好轉了很多。”
……
來到牀前,看着月新的還有禁安,不過他已經困得睡了過去。
撒恩微微一笑,走到月新的側面,看着她。
“月新,我說過,你會一直跟我走,並且由我來保證你的安全。你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以及對抗自己的命運,怎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去?要相信自己,不會被現實的鐵錘所擊潰,努力活下去。”
“要知道,其實,有很多與你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一直都記在心中呢。”
“最初與你相遇時的尷尬,看你吃飯時狼吞虎嚥的可愛模樣,欣賞你正經的女人裝扮,在帝都時你尋找到自己新的生活方向。這些,都是我與你之間寶貴的記憶。”
“看到這個小子沒,他一直在暗戀着你,到你出事的那天,他不顧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他是那麼努力的想要幫助你,想要讓你活過來,即使是在你昏迷的這些天,他幾乎從未離開過,所以,月新,你可得好好的活下來,給我醒過來。”
當撒恩說着這些話時,月新的手指彷彿動了一下……